“混蛋!这个姜世诚就是个混蛋,臭蛋,王八蛋!”
江南区一栋别墅内,徐敬龙看着新闻里的主持人在播报着检方提供的资料,气得是火冒三丈,上气不接下气。
“欧巴消消气,来喝口茶。”
徐敬龙的妻子从厨房端来一杯热茶,一边给徐敬龙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将茶放在了茶几上。
“咳咳咳!”徐敬龙连续咳嗽了几声,握住了妻子纤细白嫩的柔荑,一脸欣慰道:“还是美宥你最熨帖我的心意。”
不过与徐敬龙已过半百的年龄不同,他的妻子美宥看上去也不过就三十岁。
面容柔和典雅,看上去颇为大气,身材也是高挑丰润、婀娜多姿,身穿粉色丝质吊带睡裙,腿上穿着离大腿根还有十几公分的长筒黑丝。
随着她的动作,睡裙裙摆上下起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点点白嫩丰润的大腿肌肤。
这是他的第三任妻子,余美宥今年三十二岁。
徐敬龙的发妻早就被他给找理由离了婚,第二任妻子也因为不够听话,结婚一年不到就因为生病而暴毙了。
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妻不过是他几年前当上产业交通资源部部长的时候特意挑选的。
余美宥本来也有老公,但老公在几年前莫名其妙找她离婚,离了婚后她便被徐敬龙想方设法给搞到了手。
这种长相气质温柔典雅的妻子,对徐敬龙来说其实更多情况并不是用来解决生理欲望,而是为了以后卸任时参选议员,甚至参选总统做铺垫。
生理欲望可以找更年期身材更好活更密的女明星解决,玩起来还有成就感。
而民众们对于余美宥这样端庄大气的女人会自带好感,这也是最经典的夫人外交。
“欧巴当初不也是看上的我这点么,我当然要发挥特长才行。”余美宥重新端起茶杯,递到了徐敬龙的嘴边。
“我自己来。”徐敬龙从余美宥手上拿下茶杯,自己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茶,缓了缓升高的血压,徐敬龙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了下来。
“欧巴,新闻里的这个人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生气?”见徐敬龙的情绪缓了过来,余美宥看了眼电视屏幕里的姜世诚,满怀关心地问道。
不过这个叫姜世诚的年轻检察官确实英俊非凡,那正气凌然、激语轩昂的模样不就是她从小幻想的那种正义检察官的形象么?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现在终究成了人妇,还是个被抢来的另嫁妇,这种不利于家庭和睦的意淫幻想还是早点舍弃为好。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把我做过的事说了一遍!”听了少妻的慰问,徐敬龙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但话刚出口他嘴角就抽了抽,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余美宥顿时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她是知道徐敬龙大致做过什么的,甚至知道前任丈夫找自己离婚也是徐敬龙做的手笔。
但她向来没太多追求,再加上前任丈夫面对金钱诱惑时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
她当时也心如死灰,选择了顺从。
不过徐敬龙对她还算可以,要钱有钱,要时间有时间,就是自从娶了她之后,已经好几年没有碰她了。
她一个三十岁的正当虎狼之年的少妇,却早早地就学会了自给自足。
“肯定是这个叫姜世诚的检察官故意针对欧巴,他们这些干检察的人都喜欢捕风捉影,甚至是故意栽赃。”余美宥假装着为徐敬龙义愤填膺,谴责着姜世诚。
“哼,这些东西你们女人懂个屁,去给我做点吃的,我晚饭还没吃呢。”
徐敬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余美宥给赶走了。
这么一个美妇人在眼前晃悠,duang~duang~duang~地晃的他心烦。
余美宥闻言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起身拢了拢裙摆,无声地叹了一声,穿上拖鞋向厨房走去。
等欲求不满的余美宥离开后,徐敬龙又看了眼新闻里的画面,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金狱长么?”
电话那头,首尔某监狱金姓典狱长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手机,随后便客气地说道:“不错,我就是,您是徐敬龙徐部长?”
“对,是我,徐敬龙。”徐敬龙面无表情道。
“徐部长找我是有什么吩咐么?”金狱长好奇地问道。
因为按照正常情况,产业交通资源部部长和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瓜葛。
“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一下你们监狱里是不是有个犯人叫河世承?”徐敬龙想了想,回忆起了今天下午才调查到的那个名字。
“河世承?您等我查查。”金狱长愣了一下,随后在监狱系统后台里查阅起了犯人信息。
一分钟不到,金狱长就将河世承的信息调了出来。
“徐部长,这河世承......好像是一位副部长检察官的大舅子啊,您找他干什么?”金狱长看着河世承的信息,心中充满了疑惑。
“对对对,就是被姜副部长送进来的那位,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很简单的事。”徐敬龙连连称是,随后又回头看了眼厨房的位置,凑近话筒小声地说道:“你要这个河世承死于保外就医的路上!”
“什么?”金狱长大吃一惊,不禁惊呼出声。
不过他惊讶的并不是徐敬龙让他杀一个犯人,而是惊讶于这个犯人的身份是姜世诚的大舅子。
难道徐敬龙和姜世诚之间有什么不可协调的矛盾吗?
他在思考这个矛盾自己够不够格插手进去,别到时候整死一个犯人简单,把矛头引向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徐部长,这保外就医弄死个人不是很难,但能否告知我您的真实目的,不然这我也不敢......”
“你放心,他和姜世诚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甚至还有一些矛盾,做这件事只是用于警告,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并且这件事事成之后我必将有重谢。”徐敬龙忍着耐心把话讲的非常明白,也给了自己的承诺。
“可这毕竟是姜世诚的大舅子......”金狱长还是有些犹豫。
“金狱长不必多虑,我敢保证就算姜世诚知道你杀了河世承也不会找你麻烦的,不然你到时候就让他直接过来找我,并且除了那笔钱意外我还可以让你再上一步,进大警察厅!”徐敬龙再次把价码加重了一分。
“这......”金狱长开始心动了起来。
徐敬龙的价码实在是太过丰厚,到了他不能拒绝的地步。
因为徐敬龙肯给他电话,那就是捏准了他会同意,所以才会将这种密谋告诉他,如果他不同意,那保不准得罪的就是徐敬龙了。
一个必定会得罪的人,和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得罪的人。
金狱长选择了前者。
“好,徐部长我答应您,明天早上早饭后就可以保外就医!”
他答应徐敬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给的太多了,而是因为他太想进步了。
等真的进了大警察厅,那点钱不用多久就能捞到手。
“哈哈哈,金狱长真是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徐敬龙听金狱长答应了自己的条件,顿时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已经全然将刚刚因为姜世诚而产生的烦恼抛之脑后。
挂断电话,他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给自己揉起了眉头。
他已经了解过了河世承和姜世诚之间的关系,河世承曾经一度还想将姜世诚给置于死地,但被姜世诚给绝地反杀了。
并且姜世诚还把河世承的老婆接到了家里去住。
对于此,他只会鄙夷地呵呵一笑。
姜世诚能是什么好人?
听说还和他曾经送进去的几位犯人的妻子不清不楚。
他把这个嫂子接到家里,说不定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罢了。
所以姜世诚绝对不会因为河世承的死亡而做什么文章,同时还能用以警告一番。
一举三得!
而就在他放下手机哈哈大笑的时候,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余美宥则靠着墙痛苦的闭上了眼。
她双手放在胸前紧紧地纂成了团,贝齿轻咬下唇,勉强让自己的心里没那么难受。
她知道这些高官之间那些天怒人怨的恶劣行径,但她没得选择,向来胆小怕事的她只想着能安安稳稳。
徐敬龙没让她亲自去服侍那些官员就已经算是有点良心的了。
深呼吸两下,余美宥在脸上挤出笑容,端着刚刚盛上来的饺子走出了厨房。
............
釜山,尚大奎所在的医院病房。
虽然已经过了四五天,但尚大奎依旧还是昏迷不醒。
这让尚贤和尚宇两兄弟都急得有些上火。
并且釜山地检办案不力,就连姜世诚早就提醒过的犯罪嫌疑人都能搞丢,并且到现在还没抓到。
柳珉宇跑了,虽然知道他还在釜山,但人手不足,找一个对釜山如此熟悉并且还有些身手的人并不容易。
而尚家兄弟在知道地检将柳珉宇定性为刺客的时候都很高兴,最起码目标是有了,不管他是不是真刺客。
“嫂子,你要是累了就跟荷拉说一声,她随时都可以来医院代替你照顾一下爸。”
医院病房内,来看望父亲情况的老二尚宇看着大嫂裴贤贞脸上藏不住的疲劳,稍显关心的问了一句。
裴贤贞不知背后来人,听到声音时还被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转过头看了一眼。
见是自己的小叔子,裴贤贞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小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照顾爸而已,不是很累。”
她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公公小声回了一句,随后用白嫩修长的手指将垂在一边胸前凌乱的发丝挑到了耳后,将元宝似的耳朵给露了出来。
“我看嫂子你脸色都有些发暗了,恐怕从我和大哥上次离开之后就没怎么睡好觉吧?”尚宇目露关心的眼神,轻叹一句道:“你也不用这么听大哥的话,自己的身体也要紧,更何况你之前才刚刚因为大哥流过......”
“小宇别说了。”裴贤贞连忙打断了尚宇的话,脸上神色变得有些落寞起来:“那件事是我的错,不怪你大哥。”
“行行行,反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嫂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别到时候被我大哥伤地体无完肤才后悔。”尚宇没好气摆摆手,顺势在一旁的果篮里拿了个蜜柑吃了起来。
大嫂裴贤贞和大哥尚贤结婚的早,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八年时间了,八年之间没有一个孩子。
前段时间通过人工受孕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竟然被尚贤醉后回家不小心推搡了裴贤贞,导致她摔倒流产。
这件事让裴贤贞抑郁了挺久,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而尚贤比他大了得有将近十岁,现在已经三十三了。
所以裴贤贞嫁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念高三。
因为从小没有母亲,而裴贤贞又每天送他上学、自习,晚上接他回来后给他做饭,关注他的成绩功课,又代忙碌的父亲去参加他的家长会。
和一个母亲没什么区别。
而裴贤贞作为大嫂,向来觉得代替早亡的婆婆照顾勤奋好学且尚且未成家的小叔子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就是不知道爸什么时候能醒来。”裴贤贞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尚大奎满脸愁容的担心道。
“放心吧,爸没有伤到脑子,只是失血过多,一定会醒来的。”尚宇倒是显得没那么担心,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剥好的蜜柑递给了裴贤贞。
“吃点水果吧,看你在病房里呆的皮肤都有些干裂了。”
裴贤贞没有说话,只是温婉一笑便自然地接过了尚宇手中的蜜柑。
他们之间的亲密让这种动作做起来没有丝毫的滞涩。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话,尚宇也是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抽空来的医院,没过一会儿便就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没有多久,一道身影就带着一身酒气冲进了病房,身后还跟着两个想拦但没拦住的公司职员。
是尚大奎的长子,裴贤贞的丈夫,尚贤。
“阿西吧,釜山地检终于找到了那个刺客的藏身处,我要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他扯着嗓子喷着酒气,朝裴贤贞大声喊道。
“这里是医院,你小点声!”裴贤贞看着丈夫一身酒气满脸醉意的模样,连忙拉着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小声点。
“什么小声不小声的,身为我尚贤的老婆让你很丢脸吗?”尚贤眉毛一竖,瞪着裴贤贞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爸还躺在这儿呢。”裴贤贞瞪了满身酒气的尚贤一眼,随后便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进洗手间在水池里泡了泡水并拧干了。
“赶紧擦一擦脸,我去给你弄杯醒酒的。”她一边递上毛巾一边小声的关心道:“你怎么大白天的去喝酒呢?都跟你说了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你还喝,再说医生都说你精子活力......”
“你连喝酒都不让我喝了吗?我这不也是为了咱家公司去应酬!”尚贤一边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一边瞪着她训斥道:“都说了那种事不要再说了,难道你非要弄的天下人皆知才行么?”
“你!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裴贤贞被丈夫的两句话给顶地顿时有些气结,想说的话在嘴边停了几下,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不再跟尚贤多说,裴贤贞转身离开了病房朝着服务台走去,她要去跟护士要一些解酒的东西。
而病房内,在裴贤贞带上门的那一刻,尚贤的醉意瞬间就醒了过来。
他转过身看向病床上的父亲,眼神渐渐变得清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轻声说道:“老头子,你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呢。”
尚贤冷冷一笑,扯了扯西装领带让自己能稍稍放松一些。
可还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裴贤贞就回来了。
“给你拿了点解酒的东西。”裴贤贞刚进门就说道。
一听到声音,尚贤立马就恢复成了刚刚进门时的那一副满身酒气的醉醺醺的模样。
.............
第二天,早上六点,首尔某监狱。
河世承准时被监狱里的大闹铃给吵醒,就像当初在部队里一样,他一个挺身就从地板上坐了起来。
在南韩,监狱里的犯人都是睡地铺的。
“起床了,起床了,还他妈睡!国家可不是免费养你们这群没用的社会渣滓的!”
狱警在外面用警棍一边猛敲着铁门一边大声喊道。
河世承赶忙爬的起来,换上了稍微厚一些的冬式囚服,便迅速和同一个监牢里的室友排成一列,等待着狱警开门。
哐当一声,铁门被打开。
监狱里的所有犯人全都在狱警的指挥之下,有序地排成长队,进行例行的洗漱和如厕。
洗漱完毕后,所有人又排成队背诵起了监狱行为规范。
花了五分钟,河世承勉强把刚刚记住不久的行为规范给背了一遍,便又顺着大部队一起去进了食堂。
此时也不过就6:35。
打完早饭,河世承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和对面的那位狱友你握着我的手、我握着你的手,开始了每日就餐前的感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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