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民,给我好好查查这群示威的人都是谁组织的,背后是谁,我办不了案子还办不了你们么?!”
姜世诚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表情有些愤怒。
明显是有人要搞他,其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但他想看看能不能再挖出点什么。
“是,检察官。”韩善民放下手中文件,快步退离了办公室。
而他现在要办的第一件案子就是安在旭谋杀案。
这个案子他准备的很充分,但一直拖着没办。
他只是想留着林盛基这个内定的谋杀者,看能不能一举清算林家。
可现在林家仅剩的林亨炫和他也势如水火,完全不可调解了。
所以他准备直接拿林盛基开刀。
而开刀的同时,陈叔那边也可以借着共同对抗自己的由头和林亨炫合作。
已经被逼到死角的林亨炫不可能放弃这么一個盟友的。
整理完手头资料,他便带着几名搜查官来到了医院。
这次他没有假惺惺地装好人,而是直接推开林盛基房门,将手上的抓捕令竖在了林盛基的面前。
其实不过几天时间,林盛基就从花白头发的精神中年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发丝苍白、面容枯槁的垂危老人。
那管药剂带来的效果远不止于此,而是他自己的心态导致了如今的后果。
“姜、姜世诚,你耍的好手段!”
林盛基双目通红地瞪着床尾处的姜世诚,恨不得当场吃了他的血肉。
“胡言乱语,什么手段!”姜世诚朝后一招手,随后说道:“请我们的林盛基会长去地检喝茶,敢谋杀安次长,简直是胆大包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几名搜查官上前用手铐铐住了林盛基,将他从病床上拉了下来。
林盛基摇摇晃晃勉强站稳。
他稳住上涌的气血,朝着姜世诚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随便污蔑一个好人,首尔不是你一个人只手遮天的地方!”
因为他还有合作伙伴,还有林亨炫用冰去控制住的那些官员。
他不信现岱的郑家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掉一个还算得上有点实力的企业。
就算他倒了,韩玫药业也倒不了。
就算林亨炫也进去了,那也还有永英熙和他的小孙子。
他不信姜世诚说的鬼话,因为他的小孙子长得跟林亨炫太像了,根本不是姜世诚所说的那般是林亨俊的种。
不过他也很清楚在切实的利益面前,往日情谊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东西。
别说他的孙子了,只要他进去了,林亨炫能不能扛得住内部侵蚀都尚未可知。
将林盛基带到地检时已经是中午了。
姜世诚没跟他啰嗦,直接找朴俊龙要了个人,声称是林盛基让他去谋杀安在旭的。
污蔑嘛,合理性什么的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因为经过郑友焕这一遭,姜世诚想明白了。
对待敌人完全不能拖拖拉拉,要不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对手,要不就完全蛰伏起来,等待一个机会,最后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对手。
就在关押住林盛基后,韩善民也带来了消息。
“检察官,我查到那些人后面是林亨炫和lg化学陈家的儿子陈亚仁,他们昨晚知道新闻媒体爆出的金检死亡的消息后就找人在这示威抗议。”
“行,我知道了。”姜世诚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完全解决掉林盛基的事后已经是晚上下班时间了。
他这么快就定案只是要给民众一个交代而已,到底是谁真正的杀了安在旭,没人在乎。
而案子定性后,李相庆议员也打来了电话。
“这次就多谢世诚了,你的事我也帮你办好了。”
“我也要谢过李议员,有了李议员的支持,我们次长对检察长的位置就更有把握了。”姜世诚笑着回道。
两人互相吹捧地寒暄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姜世诚则让韩善民开车送他回家。
他这两天劳累过度,就连办安在旭的案子也是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
女人什么的,他现在完全没有兴趣。
他想的都是怎么惩治贪官污吏,扫清黑恶势力,肃清社会风气。
贤者时间就要聊哲学政治,穿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不过这确实是姜世诚重生穿越以来第一次身边没有女人的夜。
他甚至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睡觉时手里缺了点什么。
可为了给兄弟放个假,他只能免为其难地强迫自己入睡。
不过他确实透支过多,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又是一天日出。
姜世诚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没有女人日的日子意外地睡的格外香甜。
“难道这是身体给我的提醒和暗示么?”姜世诚忍不住怀疑。
难不成要学戒色吧老哥,先养一段时间?
胡思乱想中到了地检,他今天要办的是林亨俊。
在知道林亨俊并非自己亲生儿子,并且还做下欺兄霸嫂这种出生行为后,林盛基完全放弃了这个“儿子”。
而因为姜世诚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林盛基的律师张伟已经在地检关了三天有余了。
本来说只要证明一下是林亨俊谋划对林盛基的谋杀就行了,但姜世诚却一直没有处理林亨俊的案子。
也一直没有见他。
今天是11月23日,他还有一周就要举行婚礼了,人却在地检被关着。
他甚至都不知道未婚妻有没有就此离开。
所以当他看到姜世诚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
“姜检,您说的只有一天呐!现在都第四天了!”
他双手握着姜世诚的手腕,涕泪纵横。
他不敢怨恨姜世诚,只能自我反思。
“张律师,是我疏忽了。”姜世诚一拍脑门,表情懊恼道:“为了赔礼,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参加。”
“啊?”张伟愣了一下,不过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喜笑颜开。
姜世诚的话里有两层意思,第一层就是字面意思,第二层则表示他要出去了,不然没法举办婚礼。
至于林亨俊,今天一早就被姜世诚塞进了监狱,既然谋杀林盛基会长的行为“证据确凿”,那就不必要再废话了。
而就在他向金昌文汇报工作情况时,金昌文又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南河均检察长下周一就要卸任去参选议员了。
金昌文直接顶替,走马上任!
“哈哈哈,世诚当真是我的福将!”
金昌文今天显得非常高兴,在姜世诚进来后直接就揽着他的肩膀按着他和自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原本还有些胶原蛋白的脸差点没笑成了菊花。
说着还为姜世诚倒了杯热茶。
“多谢金检察长!”姜世诚恭敬地伸出双手接过茶杯,嘴上却没停下。
“欸!不严谨了!”金昌文拍了拍姜世诚的大腿,语气有些责备道:“检察长一天未卸任,那你就不能喊我金检察长,懂么!”
“懂、懂!”姜世诚笑着回道:“这不是就您和我两个人嘛,实在是为金检察长感到高兴啊!”
“哈哈哈哈,你在外面可要注意称呼!”金昌文被姜世诚舔地差点原地高潮,一张老脸上表情很明显的要绷不住了。
稍微恭维了两句,不过姜世诚也没有忘了来这里的任务。
“金次长,安在旭和林盛基以及林亨俊都解决掉了,但现在还剩个林亨炫有些麻烦,不知道次长能不能再给我搭把手!”
“哦?还有能把你难住的人?”金昌文诧异道。
因为姜世诚在为他做事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各种凶险的事遇到了不少,但每次都会化险为夷。
只是和他较近的人就不太好受了。
但依旧没有能把姜世诚难住的案子。
地检里办案的那一套姜世诚已经应用地炉火纯青了,他甚至连个提醒都不需要给到。
简直就是天生的当检察官的料。
而姜世诚则把遇到的问题稍稍说了出来。
他其实是想直接申请抓捕令去把林亨炫抓回来的,但离奇的是,这次他向大法院申请抓捕令时却被拒绝了。
这让他怀疑大法院里有人在帮林亨炫,至于为什么当时没有帮林亨俊和林盛基他并不清楚,但绝对是有人在刻意的帮助林亨炫。
是谁他暂时还不知道。
“我去帮你问问吧,回头给你答复。”金昌文点点头表示记下了这件事,随后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么?”
“没了,其实只要能申请到抓捕令,林亨炫不值一提。”
姜世诚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还有所顾忌了,敢对自己下死手,那就等死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他是小人,三天都嫌晚。
如果是郑友焕那种级别的,那他可以暂时当个君子。
“没事了那就先去忙吧。”金昌文挥了挥手:“对了,还有件事忘记跟你讲了。”
“金次长请指教。”姜世诚态度谦恭。
“我下周一上任检察长,而刑事六部空出来的部长职位暂时找不到人选,所以大概率会让你当副部长一职,暂代部长职能。”金昌文轻声道。
姜世诚有那么一刻是愣住的,其实哪怕心里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
首尔中央地检刑事六部副部长检察官。
26岁的部长级检察官,虽然是副的,但在他这种平民出生的阶级里简直前所未有!
在真正的权势上甚至可以比拟一些地方支厅的次检察长,比除了首尔之外的其他地方检察厅的部长也不逞多让。
这就是天子脚下的好处。
不过前提则是他要处理掉自己现在所负责的这一大堆烂摊子。
用他们的尸体当他升迁的垫脚石。
可就在他重新返回办公室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是申彩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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