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英雄》

002拜师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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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衣的微胖中年人推门进入房间,背着药囊,腰悬葫芦,头裹青巾,慈眉善目,来到赵云床前坐下,含笑道:“赵小哥请伸手,我且与你把脉。”

赵云伸手间,脑海中咚咚咚“发现神医华佗,可开启支线任务:医术学习。乱世之中,保命靠医生,神医华佗更是号称医术起死回生。任务完成条件,学会基础医术。任务奖励,回春带,请选择接受或者拒绝。”

“注意:支线任务遇到特定人、物、事开启,新手阶段同时只能接受一个支线任务!只有完成当前支线任务才能接取下一个支线任务。您也可以主动放弃现有支线任务而重新接取支线任务。特别提示:放弃后将不再能接取原来的支线任务!”

赵云心想真是想啥就有啥,这个任务不能错过,华佗医技就是这个时代的保命神功啊。脑中迅速回答:“接受!”

此时华佗放下赵云手腕,又检查了一下赵云后背和腹部伤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带着惊讶的眼神赞赏道:“赵小哥身体恢复能力远超我的预计啊,昨日给你缝合伤口时感觉气血两亏,又伤筋动骨,就算你自幼习武身体健壮,不躺个三五日是下不了地的。没想到这才一天你居然可以起身了。奇了奇了,伤口愈合能力也远超我的判断,华某学医行医几十载,尤擅外科医术,医过北海武安国、并州丁原、江东孙文台,但如此神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赵小哥将来若是从军,必是一员虎将!”

赵云此时坐在床上,示意侯成扶自己起身致谢华佗。侯成不忍,为难道:“子龙大伤在身,不可逞强,神医不会怪你缺了礼数。”

华佗黯然道:“小哥不必多礼,华某医人无数,此次云游至真定,本打算和童老夫子促膝长谈,交流医术,恰逢童夫子远游,却见黄巾军作乱乡里,我心甚忧。医生就是给人医病的,就应该是救死扶伤的,可惜恨不能解救所有人啊!”

真是有医德的华佗啊,历史诚不欺我。赵云想着,劝慰道:“神医不必自责,逢此乱世,人人自危,有济世之心就值得赵云一拜!”说着挣扎着爬起来,侯成连忙搀扶着赵云,向着华佗作揖。

华佗伸手扶住赵云,摆头说道:“不可动了旧伤!我还是先去看看其他受伤的村民吧,赵小哥天资卓越,我放心了。”

“神医且慢,我有一事相求。”

“小哥请讲。”

“我虽自幼习武,跟着童夫子也曾识得一些字,但于医术却一窍不通,不知神医能否收我为徒?”

“哦?童夫子没跟你说过关于医术?”

“说过,需要身体力行,治病救人。”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华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赵云被这笑声打乱了节奏,脸憋的通红:“前辈为何发笑,是我没有学医天份吗?”

“那倒不是,你的身体条件世所罕见,习武又有名师指点,将来战场上临危冲阵,必是一员虎将啊,可称万人敌。你若学医,恐怕会耽搁前程哪!”

“此话怎讲?”赵云下意识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医术乃是方技,朝堂之上视为贱业。另外你看古来文武双全者尚有不少,武将行医者几乎没有,这是有原因的。习武者讲究筋骨皮,以外功破敌,讲究一力破十会,四两拨千斤。医者也练外功,但基本是强身健体,为上高山下深水采药取材提供基本的身体素质。但仅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医者讲究内练一口气,养成真气,能够外放,这样治病救人才有多几分把握。”

“此话不对啊,神医。父亲教我们习武时确实没有传授子龙练气术,但我知道这是因为练气术乃一家根本,非嫡系不能传,但没有真气外放,武技很难精纯,父亲说子龙不学练气能把武艺修炼至此境地,已是惊世骇俗。我虽做不到真气外放,也曾想私传子龙,奈何父亲严厉禁止,甚至以取我性命相逼,说祖训不可破。子龙也是知道的。如果要说武将不练真气那是站不住脚的,是神医您不想传授或者不能传授吧?”侯成在一旁抢先说道。

“是啊,叔父也曾说愧疚于我,不能传练气术乃是祖训,我很理解啊。祖训不可破,我可以先练武,有机会再学练气。”赵云憨憨的说道,看向华佗的眼神也有一丝失望。

“哈哈哈哈哈”华佗又纵声大笑起来,“小哥俩是激将法啊!不错,练气术对任何一个家族或者门派来说都是秘术,非嫡亲不传,非开山弟子不传。但我元化岂是迂腐之辈?真气内敛,自成循环,化气形意,神仙侧目。医术基本依靠气来望闻问切,但遇到疑难杂症时,需要的是意,而意不可轻得,需要长时间的感悟养气,赵小哥如果专心习武可没有时间浪费于此。想我华佗,自幼学医,行医近四十载,医人无数,几乎走遍大汉东西南北,寻遍天下奇花异草,遭遇各种奇虫异兽,历经万苦,结合前人所授,自创五禽戏练气术,近些年才逐渐领悟一点意的皮毛,也是因此才看到医术大门哦!”

“若您都才看到大门,这世上其他医师安敢称医?”侯成不解。

“真气内敛,自成循环。化气成意,神仙侧目!”赵云脑海中极度震撼于这十六个字,一时间不能消化,呆坐当场:“难道这个世界还有神仙?”

华佗接着说:“相传上古时期,蚩尤伙同一些妖魔作乱中原,彼时中原民风尚未开化,部落间杀伐不断,导致被蚩尤几乎灭种,有神仙选中轩辕黄帝,传其法术,而后黄帝收服炎帝,形成联盟共同击败蚩尤,开拓蛮荒时代。历经各代先贤,尧舜禹三圣,夏商周更迭,而后大秦崛起,始皇帝横扫六合,靠武力一统天下,结束蛮荒时代,成为一代雄主。本可传万世基业的他,却突然到处寻仙拜神,妄图炼长生药以统万世,最终人神共愤,暴毙荒野。大秦帝国传两世就被霸王项羽结束。”

“可这些跟学医有什么关系呢?”侯成又问。

“哈哈,赵小哥觉得呢?”华佗见赵云目光震惊,却又有一丝神采,不由生起考验之心。

“想那上古黄帝,据说有《黄帝内经》传世,应当是医者的鼻祖吧?如此神人,却精通医术,必定是天造之才啊!而后有神农氏尝百草,却无武功。始皇帝武统天下,后派方士寻求长生,可见不懂医术,想必二者不可得兼啊。”

“果然聪慧。自黄帝以后,世间未有武功医术同时集大成者,我元化是不想耽搁小哥前程啊。我行医至江东之时曾遇仙人于吉,他言道乱世将至,枭雄辈出,文人武士都要追随明主,方可立足当下,建功立业。”

“于吉?居然真实存在。不知道南华老仙和左慈是不是也在这个世界。”赵云脑中吐槽,口中说道“吾自幼没了父母,得姑父收养成人并传武学,在村里一直受大家照顾,此次遭受黄巾军来犯受伤,是成哥拼死相救,又得神医救治醒来,相当于重活一世。待神医您离去,若黄巾军再来,伤者谁来医治?医者仁心,我不觉得医术是方技是贱业。还请华神医收我为徒,传我医术,我定会以神医所授救助世人。”

“好一个医者仁心。不错不错,你也通过了童夫子的考验。”华佗笑道。

“童夫子的考验?”赵云满脸疑惑。

“我这次来真定,有一个目的就是应童夫子之约前来传你五禽戏术。童夫子曾写书信于我,言他在真定发现一枚习武奇才,但却没有适合的练气术辅助,恳求我传他五禽戏。这个武学奇才就是赵小哥你。”华佗捻须道:“没想到小哥居然对医术也有兴趣,实属难得。不过我元化收徒,除了有一颗医者仁心,还是要看你有么有学医的资质。所以我先传你五禽戏,看你领悟气的程度如何。我在此地不能久留,十日内若你有所感悟可来让我考验一番,合格了我便传你医术。”

赵云尚未答话,侯成在旁边大礼参拜华佗,三叩首后,大喜道:“谢神医传子龙练气术!子龙行动不便,我替子龙行拜师礼!”

“这个礼我确实受得。传赵小哥五禽戏,也算是他半个师傅了。”华佗爽朗笑道。

“成哥,谢谢你。”赵云心中感动,对侯成颔首道。

侯成憨厚一笑,:“子龙无须客气,我已决定追随与你,与你共进退。神医传授秒术我当退避,我去看看我爹情况。”言罢便拱手退出了房门。

华佗见这表兄弟二人真情流露,也是暗暗点头,不自主想道:“侯成武功虽强,但进步空间不大,从军的话充其量当一名校尉,难得的是如此臣服于赵云,日后应该会有较大提升。”

“五禽戏,名为五禽,实则是我几十年时间于山林观摩多种飞禽走兽而创出的一种练气术,此术分虎、鹿、熊、猿、鸟五大类,分别代表暴击、速度、力量、敏捷、灵巧五种气之意境,。。。”华佗娓娓道来,并时不时做出解释。此时赵云还不知道这五禽戏练气术的珍贵。若是侯成在此,一定会扑通跪倒,毕竟练气术的一种意境都很难得,这五禽戏却是五种意境,无比强大,几乎可以学习任何一种兵器和武术。

半个时辰过去了,华佗讲述完整个五禽戏的口诀,看向赵云:“子龙记住了多少?”

“口诀我都记住了,只是有伤在身,不能立即练习。但我有几个疑问,。。。”

“果然聪慧过人,想我开山大弟子吴普是学了五禽戏三五年后才问起你的这些问题。”华佗对赵云赞赏有加,解答了疑问后又说:“你休息几日再起来练习,我去看看其他受伤村民的情况,也不用急,我尚且要在麦香村待个十天半月的,练习过程中遇到问题随时找我。”

“谨遵师命!”

赵云待华佗离开,在脑海中不断重复五禽戏口诀,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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