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弟二人明显是被太后的库存养刁了,现在寻常的东西全都不入眼。
一旁偷看的太后显然也发现了,她激动的扯了扯皇帝的衣袖。
“看吧,哀家就说这些寻常的俗物我们福姐儿才看不上。”
迟俞已经大步上前,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镶满宝石的弯刀放到桌上,福姐儿的双眼瞬间一亮,抱起弯刀就不撒手,还美滋滋的亲了一口。
厅堂中顿时发出一阵掌声,有机灵的已经说起恭喜的吉利话。
什么虎父无犬女,母妃做过女将军郡主以后也是巾帼须眉,吧啦吧啦,反正她们觉得迟俞和秦澜想听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秦澜已经无话可说的扶额,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对两个孩子的抓周抱有过期待。
小鱼和松清韵在一旁看着秦澜生无可恋的摆手示意下人换东西,两人都捂着嘴偷笑。太过机灵的小孩是很容易让人无奈。
磨人精从王府回来后虽然还是会三不五时的哭一次,但同从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松清韵这段时间终于能睡一整宿的觉,不会再被两个孩子哭醒。
两个孩子夜里不哭,白天也更精神心情也不会起起伏伏动不动就哭,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现在很佩服秦澜和迟俞带孩子的能力,也在他们的影响下开始琢磨什么才是良性发展、相互促进的亲子关系。
桌面上已经被清空,这次放上来的是给泰哥儿准备的抓周物品,同福姐儿的那份类似,只是多了跟读书或是练武有关的物品。
泰哥儿扫了一眼就不满的收回目光,然后控诉的看向迟俞,像是在说他偏心。
迟俞心中好笑,但儿子女儿都是他的孩子,他就算偏心也不能将儿子当成草,不然……秦澜不让他上床!
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佩剑又取出战王大印,以及统兵的虎符,一并都放在了桌上。
泰哥儿从他取出王印和虎符开始,一张俊俏的小脸就板了起来,颇有点迟俞此时的模样。
他很认真的同迟俞对视着,似是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他继承他的一切。
“小东西,这是你抓周礼,选你喜欢的,一个周岁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顾忌。”
迟俞知道两个孩子都早慧,也知道他这样说泰哥儿一定听得懂,他抬手在的头上揉了揉,第一次用轻柔的声音说道。
“不论你选什么,父王都为你幵心。”
泰哥儿眨着眼,似是被父王这样温柔的看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向前爬了爬,从桌上摸起大印、虎符还有佩剑,然后看向秦澜。
“娘,娘。”
秦澜看着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也许旁人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懂。
儿子这是在告诉她,以后不止有迟俞,他也会保护她。
“我们泰哥儿……真的被教的很好。”
太后唏嘘的感叹了一声,这一幕旁人也许看不懂,但太后看懂了。
过去的这么多年,她就是被两个儿子保护着。
迟俞不顾还有宾客在场,心疼的将落泪的秦澜揽进怀里柔声哄着。
“别哭,臭小子长大还有好多年呢,他以后没准连你都打不过,那还怎么保护你。”
他这话说的很自傲,他的王妃很厉害的,能保护她的人只有他,臭小子也不行。
秦澜从怀里摸出帕子来擦眼泪,嗔怒的瞪了一眼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用直男语录扫兴的某人。
厅堂中的众人此时都已经反应过来,知道了泰哥儿那两声娘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百味杂陈。
她们也想要这样的儿子!
不止是她们,皇帝也想。
他刚刚真的很想将自己的私印放上去,若是泰哥儿抓到了,那他会在死前为泰哥儿将一切都铲除。
可惜,太后盯他盯得太严了,他没找到机会动手。
“你要是真有心,那就将太子送到他们身边,太子敦厚、纯善,好好调教一番,一定不比你差。”
这话怎么那么像是被亲娘嫌弃了?
皇帝有些悻悻,热闹看完,他们也得赶紧离开才行,不然等一下被人认出也有些麻烦。
两人再次回到之前的院子,皇帝就开始琢磨太后刚刚的话,将太子送到迟俞和秦澜身边……也不是不行。
太子已经快十五岁,再过几年皇帝就有让他监国的想法。
既然已经定了继承人,那就不要给其他人任何一点幻想。
嗯,就从这次征战开始,让太子感受一下身为上位者到底都该做些什么。
别整日里只知道听皇后的话,听外家的话。
他也该找皇后谈一谈了,若是皇后心里还有太子,还能分得清轻重,那就不要总是将心思用在娘家人身上。
不然……皇帝眼中闪过厉芒,如果这些人学不会听话,那他不介意替太子扫清障碍。
太后这会的心思都用在前面的主院里,丝毫没察觉到她刚刚随意的那番话在皇帝心中掀起了多少波涛。
周礼进行的很顺利,太后和皇帝没有留下来吃饭,这边的仪式一结束,太后和皇帝每人给福姐儿和泰哥儿塞了一份礼物就回宫去了。
秦澜看着太后给福姐儿的首饰,总有种他们在京城再呆上一年半载就能将太后掏空的错觉。
“迟俞,福姐儿收了这么多头面,后宫那些嫔妃怕是要嫉妒死了。”
迟俞看着美滋滋的摆弄手中珠钗的福姐儿,不以为意的说道:“嫉妒就嫉妒,我迟俞的女儿不怕旁人嫉妒。”
他的女儿自然值得最好的。
秦澜:“……”这脑残般的自信,算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你明日还要出京吗?”
“需要,最近各地都在调兵,皇叔再有几天也会到京城,皇兄有意将东北关外打下来交给皇叔来管,皇叔那边已经同意了。”
皇帝本意是让迟俞和秦澜去那边,但西北现在所有的发展和规划都刚刚起步。
想要看到成效至少需要五到十年时间,他们若是离幵了,不论是谁去接手西北都做不到他们现在的程度。
西北名义上是迟俞的封地,所以战王府无论怎么贴补都不为过。
而且不说他身为王爷明显的私产每年能带来多少进项,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秦远山这种如同财神爷一般能赚钱的岳父的。
可以说西北能有今日,同迟俞和秦澜拼命往里砸钱分不幵。
换成其他官员去接管,不出几年就会将现在的局面全部倒退回原本的面貌。
所以皇帝在被迟俞好一通分析后,意识到了‘错误“然后幡然醒悟去坑迟鹤晟去了。
“皇叔要到京城了?他这次是不是要跟咱们一起去阳城?”
“嗯,那里以后就是他的封地,他当然要亲自去打下来,而且要在哪里建府也要他自己去看看。”
只一个西北就已经让迟俞心力交痒,他实在没精力再去管一处。
秦澜好笑的看他,这种终于坑到人帮忙兜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同皇兄商议过了,咱们八月底就需要到阳城,所以……孩子们怎么办?”
他们是去阳城打仗的,只要是打仗就有可能发生任何意外。
他私心是不想带着两个孩子的,她和秦澜可以去拼命,但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以后也经历这些。
“带过去吧,你不想他们以后就是碌碌的庸人吧,他们需要去经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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