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侧头去瞪了张氏一眼。
要不是这个家伙,她当初也不会将他们几个赶出去!
张氏瑟缩的往儿子身后躲了躲,她也后悔了好不好!
可惜……秦澜那个家伙太记仇,都当了王妃了,居然还这么对他们。
年后二月就到了会试下场的日子,秦澜人在玉城,心却是已经飞到了京城。
她只能从松清韵和小鱼的来信上知道秦希平现在状态很好,做了父亲的他整个人越发有着年轻人该有的傲骨和张扬。
他现在不止要让妻子能因他而挺直背脊,他也希望能给两个儿子做一个好榜样。
翻过年,小鱼也要十四岁了,当初那个机灵可爱的小丫头长大了,京中不少人家已经在等秦希平的会试成绩。
等他中了进士,那些夫人们就会来秦家提亲。
这些是松清韵的娘赵氏在参加一些宴席时,耳尖听来的。
因着秦家人对松清韵极好,尤其是小鱼这个小姑子又省心又体贴,赵氏就愿意多帮衬一些。
听到这些消息就第一时间告知松清韵,松清韵又第一时间写信告知了秦澜。
秦澜看着信,心中没有旁的情绪只是感叹她家小鱼长大了。
小鱼大了,之前跟她一般稚气的希安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两年了,她和秦希平成亲他没有带回任何口信,现在小鱼都开始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已然没有半点音信。
迟俞看着她对着信纸叹气,然后抬起头突然说了一句:“陛下那边还有要打努穆哈赤的想法吗?希安……该回来了,他离家太久了。”
成亲、怀孕、做母亲,这两年里,秦澜一直如同寻常的女子一般,做着寻常人在做或是要做的事情。
她有时都忘了,自己从前还跟迟俞还有迟鹤晟一起上阵杀过敌,也要忘了他们之前出关差点被达达尔包了饺子。
平稳安逸的生活总是容易让人沉迷,她现在一心想的都是如何让西北变得更好,如何让身边人过得更好,却是忘了远在东北的关外,她最让人心疼的小弟还生死未知。
迟俞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又陷入了自责,但就算此时时光倒流,他依旧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相信秦希安也不会后悔。
他们是男子,是顶天立地守卫一方安宁的男人。
秦希安的志向一直是从军做将领,守护一方。
他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因着种种未知就束缚他,试图去改变他的想法。
他对秦希平和秦希安的选择都很满意,这兄弟二人一个做文官一个做武官,以后都是秦澜最强有力的助力。
他心中如何做想虽然更重要,但世俗的眼光,后世人眼中的他们也许还要旁人来书写。
所以他的妻子需要这些世俗的助力。
他接过她手中的信纸粗略的看了一眼,“小鱼长大了。”
“是啊,明年就要及弃了,对于京城的姑娘来说这个年纪确实可以开始谈婚论嫁了。”
像松清韵那样任性,十六岁还不着急议亲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可惜皇叔没有嫡子,不然倒是可以撮合一二。”
秦澜:“……”他顶着一张高冷出尘的脸,然后说着这种八卦的话……她将他上下扫了一眼,然后郁闷的发现这男人是很认真的在讨论这件事!
“九皇叔那里……我觉得就算他有嫡子,估计也会同他一样很风流。”
虽然在这个时空做海王不会受到任何非议还能变成旁人眼中的美谈,但秦澜总归是有些接受无能。
她一向不太喜欢风流的人,前世里打比赛的时候,若是对手是个风流韵事极多的人她下手就会很重。
迟俞笑着拥上她,“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很好,一颗心全在你身上。”
秦澜仰头挑眉看他,就觉得这家伙似是话里有话。
迟俞嘿嘿一笑,低头往她耳边凑:“秦秦,我们晚上要不要试试那个册子上的第五页?”
秦澜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就知道这家伙下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当初大婚前夕松清韵给她的小人书,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又被这个家伙翻了出来,这些天天天缠着她试一试……“你去给陛下上折子,就说你要领兵去攻打努穆哈赤。”
迟俞:“……春天不行,一旦打仗,关外的老百姓无法种庄稼,他们会饿的熬不过这个冬天。”
之前皇帝就有心让他在十一月的时候打出去,但十一月的关外已经是漫天大雪,再准备上一段时间,等他到了阳城筹备上第一战就要十二月。
十二月的关外,滴水成冰,这样的天气会对将士们造成极大的影响。
想要打努穆哈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西北的将士调过去,然后将驻守山西的那些将士调过来。
但这样一来就是大动作,一定瞒不住努穆哈赤,想要打偷袭就绝无可能。
说起战事两人间的气氛就再没了之前的旖旎,秦澜靠在他胸前,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依你的想法,最适宜的时间就是九月下旬?”
秋收结束,天气也没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迟俞点头,“皇兄那边已经在安排,再有几月各地驻守将士的轮换就会开始。”
因为这个原因,原本年前要回去成亲的松鸣鸿婚事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后拖,也幸好女方那边通情达理,知道这事也怨不得松家。
秦澜盘算了一下时间,也好到时候福姐儿和泰哥儿已经满周岁,她可以放心的将他们交给何嬷嬷了。
“其实皇兄的小心思我一直清楚,若是东北那边真的能拿下来,咱们在西北怕是呆不了几年了。”
那边天寒地冻,百姓的日子怕是同样过得苦。
迟俞想到这些就觉得开始给秦澜做心理准备。
“之前皇兄说的让咱们到处跑……不是开玩笑。”
秦澜:“……我也不是幵玩笑,等福姐儿和泰哥儿的年纪再大一点,咱们就出海,到海外呆上几年再回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秦澜才不怕皇帝。
迟俞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妻子喜欢和皇兄过招,那他就看热闹就是了,反正……他都听她的。
天气开始渐渐暖和起来,聂氏和郭氏的提供的院子里一些桌椅以及学堂里需要用的东西都已经添置齐全。
上课的夫子也已经找好,只等教案做好就可以上课。
因为是女学,她大半的夫子寻的都是女夫子,尤其是在教导学问方面。
她写那些小故事,女子读了更容易产生共鸣,而男子读了怕是就会觉得……胡说八道。
夫子是迟俞专程给她从南方给她寻来的,秦澜同两位女夫子谈过就发现,这两位活的都很通透。
一位是家中长辈原本就是大书院的山长,从小在书院中长大,眼界和见识远非寻常女子可比。
另一位则是从小在家中当男子养大,后来嫁人后日子过得不顺遂,婆家对她百般挑剔,日子不好过那就不过,她和离回了娘家。
这些年过得很恣意,要不是听说是战王妃修的女学,她也不会受邀过来。
两人看了秦澜写好的教案,看到她撰写的一些小故事都是心中震动。
“王妃的故事写得极好,我们没有要改动的地方,只是现在就只有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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