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秦澜后退一步,抬腿一脚,用了三成力踢向铁网里的人。
“砰!”
叶老头眼看着那个铁网里的人,像个气球一样被踢飞了,默默的看了眼秦澜的肚子。
娃啊,摊上这么个妈,你也是辛苦了。
希望你能平安落地啊。
而此时,祭祀大典依旧在进行着。
文武百官依次上香。
在轮到尚书府上香时,天上忽然落下一团阴影,紧接着一个巨物落下。
“那是什么啊!”
人群吓得四处逃窜。
眼看着巨物就要掉落在祭台上时,迟俞伸手挥起手边一个椅子,朝那巨物打了过去。
力道缓冲了一下巨物的身体后,巨物才落了地。
宋立护着迟靖然,仔细看了眼那巨物后,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章临立即带兵上前,长剑抵着巨物的脖子。
“解开!”
有护卫上来解开了铁网。
当看清铁网里面的人后,章临愣了一下,往太后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是何人?”迟靖然显然也动了怒,今日是祭祀大典,竟然会出乱子。
太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清铁网里的人后,脸色一阵的煞白。
险要跌倒,被身旁的老嬷给扶住。
“陶护卫,怎么是你?”章临开口。
迟靖然上前,见到陶鸿的面容,以及陶鸿身上的衣着后,往太后看去,“母后,是你的人。”
迟俞心中已经了然。
只不过想到刚刚陶鸿从天而降那场面,已经猜到了是出自谁的手笔。
一瞬间,面上闪过一丝的温怒。
皮又痒了。
而此时,秦澜也正脚步轻快的从后山的方向走过来,一步步靠近这里。
正打算要站到迟俞身边,和迟俞一起看戏时,触及到迟俞那冷幽幽的目光后,立马就愁了。
呀,把这茬给忘了。
走近时,虽然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叶老头最近功力见长了,刚刚一掌就把人给打到这里来了。
又被拉下水的叶老头,虽然很想和迟俞一起数落秦澜,可还是护犊子的说,“啊,是啊,这招叫,叫大力神腿,我刚练的功。”
迟俞一脸‘你们觉得本王信吗?’
秦澜垂眸,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嘛,我刚刚就轻轻的一脚,没用力的,也没动胎气。”
“看来,本王还是得时刻盯着你。”迟俞头疼,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秦澜冲他甜甜的一笑,“对啊,以后你走哪儿我跟哪儿,行不行?”
迟俞顿时又没脾气了,伸手惩罚性的掐了一下她的脸,“回去再教训你。”
“好的,遵命!”
叶老头筒直没脸看。
“母后,这到底怎么回事?”迟靖然神色冷淡的看向了太后。
今日这事,很不寻常。
陶鸿是母后身边的隐卫之首,而今日穿着僧人的衣服,又被人绑了扔了过来。
背后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尤其是,他刚刚看见了白纪棠和六婶他们,从后山的方向出来。
“这,哀家也不知情啊,陶鸿,你到底怎么回事?”
陶鸿作为太后的心腹,自知今日事情已经败露,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
“是属下鬼迷心窍,想要趁着白县主一人时,轻薄她,不巧被容王妃给发现了。”陶鸿说道。
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这这……
迟靖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锐利,握紧拳心,“你方才说什么?要轻薄谁?”
“白县主。”陶鸿垂着头道。
“砰!”
迟靖然勃然大怒,一脚将陶鸿踹翻在地。
白学士一家也匆匆忙忙的上前,先是看了眼白纪棠,见她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皇上,此事陶护卫筒直欺人太甚,还请皇上做主!”
太后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张口想要帮陶鸿说话,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白纪棠运气太好。
竟然被她三番两次逃过。
越是这样,此女越是留不得。
秦澜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迟靖然为什么一副超级生气的模样?
竟然不顾形象的,亲自出手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些小声的嘀咕声一一“皇上还是第一次这般当众动怒,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可不是,我早就听说了,皇上有意立白家那位为后,可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耽搁到现在了。”
“真的假的,你哪里听来的这些?”
“这你就别问了,我自有门道。”
秦澜将这些议论声全部听进去后,忽然就明白了,太后为什么要对棠棠下手了。
敢情是迟靖然对棠棠有点意思?
不会吧……
这瓜真大啊!
棠棠这个脑袋瓜也不知道装的什么,非得去喜欢个迟凡裙,皇上这种阳光温柔的小少年,不好吗?
但这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至少在感情上,没走歪路。
不然还得受罪。
迟俞低眸看着她,“冷不冷?”
“不冷。”秦澜摇头,今天出门硬是被逼着多穿了一件,这会儿没出汗就不错了。
嘴上说是不冷,可迟俞还是揽住了她的腰。
一来是真的怕她冷,二来是怕她一不留神又给跑了。
今日这事情,涉及太多,秦澜不宜出面。
否则多树立一个敌人,对她没有好处。
“来人,先将陶鸿押回天牢,今日祭祀大典,到此为止。”
迟靖然说罢,拂袖往底下走去。
经过白纪棠身边时,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见她没什么事后,一颗心放松下来。
人群渐渐散去。
“走吧。”迟俞牵着秦澜,便往外走。
秦澜边走,边漫不经心的说,“你说,皇上知道幕后主使是太后吗?”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迟俞道。
“也是。”
秦澜往台阶下走,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心中有些疑惑,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道安大师。”
片刻后,道安大师的禅院。
门口的小僧替秦澜通报了以后,秦澜拉着叶老头以及君明宇一起走了进去。
迟俞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微微拧眉。
一股一直强压在心头的不安,渐渐的涌现。
门外,连瑛一头雾水的看向了裴尘,“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元定国大皇子和王妃还有独孤掌门,好像特别熟?”
“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只是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这回在元定国见了面,才发现是旧识。”裴尘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神奇了,不过王妃今年不是也才十六七岁吗?她怎么会很久之前就认识大皇子?”
连琰问完后,又觉得自己多问了,独孤掌门介绍认识的,不行吗?
“你对大皇子倒是很关心。”裴尘被他给问烦了。
“我就随便问问,毕竟人家上回好心借我银子。”连谈说道。
裴尘没有理他了。
禅院内。
三人静静的坐在一个软垫上,面前坐着道安大师。
道安大师见到他们三人后,张了张嘴,“阿弥陀佛,不知三位施主来找贫僧,意欲何为?”
“明人不说暗话,大师看破一切,应当知晓我们三人是来自何处,对吗?”秦澜开门见山,也不绕弯子了。
一旁,叶老头和君明宇一开始还不知道进来干嘛,听到这话后,瞬间明了,以一种‘不得了’的目光,看向了道安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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