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倒是适应的挺快,从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找准定位,敷衍大法。
郁李的想法很简单,霍长风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意思意思认识一下就成,本质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等他以后回村儿,谁还知道谁,应付两下拉倒,哪儿有背单词重要!
并且,郁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与霍长风达成了一次短暂的共情。
难怪霍长风对他的朋友这么爱搭不理。爱搭不理都这样,搭理还得了,不得被他们闹腾死?
完成自我定位认知的郁李,愉快的沉浸入自己的学习世界中,直到吃饭的时候才抽空正眼看看其他人。
霍长风从头到尾没有对郁李的敷衍行为发表意见。
一场饭吃完,不等郁李想到个自己先回家的理由,霍长风对其他人道:“今天就这样,回去了。”
包厢里一群人立刻鬼叫起来,跟看见朋友跟女同学凑在一块儿就鬼叫的高中男生没差多少。
霍长风面无表情的离开。
一群人就笑得更厉害了,好像对霍长风的冷脸非常感兴趣。
这使得郁李想起他们村口的李树林边养着一条看林场的狗,可凶,虽然村里人天天见,但那条狗就铁血无情的跟霍长风有的一拼,谁的面子都不给。
那狗越是铁血无情,村里其他人就越爱去它跟前晃悠,故意撩拨它,惹来一顿“汪汪汪”才肯心满意足的跳着跑开。
郁李没忍住也笑起来。
尤其是想到他竟然把霍长风想成了那条狗,就更好笑了。
霍长风被他的笑惹得侧目。
郁李立马收敛,免得被霍长风看出他的坏心思。
霍长风问:“今天的午饭合胃口吗?”
郁李谈起这个便立马放松,开始细数哪几道菜最合他口味,哪几道菜不太喜欢,说到后面兴冲冲道:“这两道我们老家那块地方有差不多的菜,我二……”二婶很会烧。
郁李刹车。
霍长风却接过他的话继续说:“你二婶会做?”
霍长风的语气如常。
平淡的好似他就是随口一提,就那样接嘴,郁李回不回答他的话都无所谓,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意。但郁李要是愿意说,他也能顺道听一耳朵。
反正还在回去的路上,没其他事可干不是吗?
郁李不想告诉霍长风太多关于郁家村的事,他觉得霍长风不会有空听这些村头村尾的小事,他也不觉得是能够跟霍长风分享这些“家事”的亲近关系。
可郁李在这里也没其他人能说。霍长风这种“你要愿意说,我也能随便听两句打发时间”的态度,意外的抚平郁李心中一点介意的疙瘩。
他把现在的霍长风当一次性留言箱,说完就能一键删除的那种,开始嘀嘀咕咕:“我二婶最会烧菜,我们一村儿的人都没我二婶会。附近几个村儿有什么酒席,都是请我二婶去掌勺的,我二婶能靠她的手艺赚钱,在我们村是头一号厉害的女掌勺。她去的时候经常会带着我,我蹲在后厨帮她们择菜,二婶会悄悄给我一碗卤鸡爪让我在厨房里吃……”
霍长风安静的听着。
他的眸子透过薄薄的无度数镜片,落在青年身上,看着他露出一种完全不同以往的鲜活色彩。
像是一只闷在笼子里的鸟,忽然被放回属于它的树稍上,抖擞着翅膀叽叽喳喳,连暗淡的羽毛都有了额外的光彩。
车子到相明府时,郁李瞥见熟悉的大门,这才意犹未尽的住嘴。
他偷眼瞧霍长风,跟人对上视线,莫名有点儿不自在,忽然就有点儿后悔刚刚那么大嘴巴叽叽喳喳一路。
人又不是真的留言箱能一键删除。
可恶,早知道刚刚就忍住不说了!
霍长风却用平淡的声音问他:“怎么不说了?你二婶的蛋糕甜点学的怎么样?”
……他真在听啊。郁李诧异。
他嘀咕说:“没学会。二婶说那东西不讲究手艺,更讲究原料,她懒得学了。”
这位非常能干且要强的农村妇女,在自己擅长的方面恐怕是头一次挫败。
霍长风笑了声,笑得很轻,没有丁点讽刺的意味,好像是纯粹被郁李有趣的语气逗笑。
他说:“二婶说的对。”
他说的诚恳,郁李愣了愣,感觉自己跟自己的亲人受到了什么认同与夸奖。
他有点高兴。
霍长风是有钱人,他们有钱人吃这些西方甜点什么的最多了,连霍长风都这样说呢。
郁李高兴,为了反向夸回霍长风般:“不过上次你给我吃的那个小蛋糕还挺好吃的,我今天去我亲妈那里,尝了好几个,味道都不如你给的。”
他们说这些话的功夫,车已经在他们的楼前停驻。
两人下车,霍长风站在郁李跟前。
郁李还在乐呵呵,心情保持昂扬状态。
两人进电梯,郁李按下楼层,霍长风摘下眼镜,忽然问:“你的学习能够推迟十分钟吗?”
郁李在刚刚回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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