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Ψ难线直播开始了》

三位客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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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善子不得不承认,她有骗的成分。

她和那个叫做羂索的家伙的推论都有漏洞,但不知道是她的运气不错,还是那个家伙确实慌张了(对这点善子其实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对方并没有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直接指出善子的漏洞。

——羂索在圣诞夜死掉的话,到底是谁开启的死灭洄游呢。

当然,这些繁重的思考和博弈游戏都跟醒来的猫眼老板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想办法找到不通过直播的情报通联方式、问二号……]

善子扎起头发,打了个呵欠,久违地觉得起床如此困难。

此刻猫眼老板娘正拖着困顿的身体,踩着拖鞋换好了日间的工作服,套上了围裙才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看着醒来的自己留下的字条,长发女性歪着脑袋,猫眼里免不了冒起了几个问号。

最近从那层梦境醒来的自己留下的情报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但毕竟是自己深思熟虑下做出的选择,善子还是在来到楼下之后叫住了将库存往橱窗里搬运的黑发大狗。

“二号。”善子打开了泡和咖啡的机器,一边喝着奶昔,一边拿起了一个巧克力盖面淋上咖啡粉的甜甜圈,手往前伸。

黑发男人眯着眼睛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还是把那玩意儿叼走了,一边嚼嚼一边发出了口齿不清的唔唔声权当是接受贿赂,示意善子可以继续说话。

而善子已经问出了上层梦境里,留言让自己一定要问出口的问题:“在我死亡的情况下,二号你可以继续按照我的手账日程和命令行动吗?”

男人恶了一声。

“太干了,你到底是撒了多少咖啡粉。”二号三下五除二将甜甜圈吞了进去,很耍赖地将手背在吧台上敲了敲,示意善子把不管是咖啡还是茶还是水,总之是能把嘴里的干粉冲散一点的饮料递给他。

善子递去了开水。

高大的黑发男人根本没上当,只是直接哈了一声:“我绝对会先把你的遗产卷走的然后全部赌光。”

“我有家人和亲戚,估计二号你都不在继承排位上。”

“那些断缘的家伙能找来再说吧——”这么说着,二号眯起了他形状锐利的眼睛,“怎么,觉得自己会死吗?且不说那个执着于想让你当传教头头的家伙,真的有人能来到咖啡馆里把你杀掉吗?搞不好会被你哥哥报复的。”

而善子站在吧台后方喝着奶昔:“估计是这两个月里涩谷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她捧着杯子,因为根本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说起话根本没什么实感,“这个时候二号应该说的难道不是‘我绝对会保护老板娘’那种话吗?而且大哥还好,二哥只是普通的超能力者,卷入这种事态很危险的。”

善子刚这么说完。

那头的二号已经皱起了眉头:“你这家伙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然后他直接就跳过了这个话题,半盘腿坐在吧台椅上的高大员工思考了片刻,“绝对会保护?那是什么梦话。”

那个高大男人歪着靠在吧台上:“我是因为没有什么生存热情才会被你指挥。”他懒洋洋地以食指挠着自己的颈侧,“而你这个家伙则是怕寂寞。”他的话没有马上说完,只是隔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脑袋,“把钱赌没了估计我会再工作一段时间吧,按着惯性来说。”

然后呢?

但善子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反应,过了好一会儿,黑发女人才把一边手心摊在了吧台上。

“握手。”猫猫眼店老板完全一副逗狗的态度。

二号直接一个弹指把她的手给弹开了。

反倒是善子哼哼了一声趴在桌上:“不过我已经找到新的结缘方式了。”猫猫眼店长锵锵一声,像是招财猫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将其中一条红线暂时染色了。

那是条构造红线,但是上面的活结已经变成了死结,成了某种意义上会永久保存的红线。

“……”二号挑了挑眉,“昨天还没有的吧,昨天的客人的?”

“不是。”善子抬抬手,“理奈酱的红线还是昨天入睡之前的情况——我想那孩子最后应该和我也没有缘分吧。”

确实如此,这条红线是昨天善子入睡之前没有的,今天刚一醒来,善子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红线出现了变化。

心口惯例只有那位霸道的善缘。

而手上和入睡前相差不多,两根连接着二号三号的先天红线,一根和砂糖酱半透明的红线,还有转为永久红线的漂亮毒物的因缘。

啊。

还有一根恶缘。

接着就是和理奈酱绑过的两根构造红线,醒来之后也没有变成更深刻的缘分,想来她应该也不会变成直播间的常客吧。

然后才是这根。

睡醒之后就凭空出现的红线——它的本质是善子的构造线,但绳结却已经变成了死结。

“我应该没有梦游吧?”

二号懒洋洋地哈了一声:“做个梦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还想要梦游吗。”

善子无视了对方语气里的嘲笑,点了点头,基本上确认了一个事实:“那这根构造线应该是我在梦里和人绑上的。”

睡醒之前的自己应该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并没有对这方面留下任何提示,所以善子现在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和谁结缘了。

“你在说日语吗?”

“总之就是,因为在梦里绑上红线是在我的深层潜意识完成了跳跃,所以,这样连上的红线就会直接变成永久的红线……我是这么猜测的。”

然后她看向自己身上挂着的那根恶缘,用手指弹了一下这根睡醒之后又变粗了一截的黑红线。

那这条睡醒之后就出现的先天恶缘,也是在梦中和人结缘的原因了——那么,这就是梦中的恶缘?

先天红线做砂糖酱的梦,完成事件就能和他本人、还有和事件有关联的人结缘。

构造红线做定向对象的单人梦境,但是在梦里结缘也可以保留到现实成为长久的因缘——

想到了这里,善子已经啊了一声:“这样的话,想办法开发出新的红线、做宝O梦也不是不可能!”她举起了一根手指。

二号本想直接给她脑袋一拳,但看到善子头顶的天线,他最后只是给老板娘来了一记微笑的脑瓜崩。

毕竟是对着长久禁闭时间里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善子终于说了实话,长发女人面无表情,黑洞洞的猫猫眼里却已经冒出了期待的小星星:“总之,要是能梦到尼桑他们也在的梦境重新和他们结缘的话,我就能回家了。”因为这次梦做得太累了,善子直接把脸搭在了吧台面上,挤出了肉脸。

高大的黑发男人歪着脑袋没有回话,有些沉默。

而善子已经嘀咕了起来:“二号没有看过我的两个哥哥吧?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不过估计还是要给爸爸收拾烂摊子——这么说起来二号是被我收养的,但是年龄最大,又不可能让尼桑们叫你哥哥,让爸爸收养你的话年龄也太大了,称呼到底该怎么算……?”

都怪这家伙年龄成谜——肯定是比自己大,但是具体大几岁就看不出来了,第一次捡到二号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二十三四岁……

那现在是三十四左右?

那该怎么称呼?

她盯着二号,目光里全然是根本用不着的烦恼,简直跟这会儿也跟在做梦似的,直接从推断跳到了结果。

老板娘下巴搭在吧台上直起了脑袋,语气飘忽,嘴里嘀嘀咕咕的全是——

“齐木二号?听上去好像机械人动画。”

“说起来二号年龄都这么大了反正家里再安排个房间也不会来住吧但是家人的话还是得安排房间。”

“不过那时候二号到底搞不好已经恢复记忆了,你就不能是什么名门继承人之类的算我投资成功吗?”面无表情的老板娘已经打起了歪主意。

但黑发男人明明是个大体格,这会儿却只是把自己缩在了吧台椅上,他大岔着腿双手插兜背靠着吧台,脸上懒散的表情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看上去对善子过于发散的想法根本不感兴趣:“……我要去抽根烟。”

善子直起了身体:“三号八点半才会来,你现在就出门吗?”

“要做到这些事,至少也要先把面前的问题解决吧。最近的工作还是按照之前的搜索方针?我今天会跟孔时雨碰头。”他只是问了一句,然后才叹了口气,“抽根烟就回来。”那姑且算是个解释。

而善子这才啊了一声:“涩谷的事情要加急了,我的留言也说十月肯定会出问题……啊、不过三号的员工培训也要加紧了。”她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你认为三号能参与夜间营业吗?”

二号叼着香烟没有点燃,一边的眉毛已经挑了挑。

善子当然不是想要培养三号对于民俗类或是神神道道的东西的理解,她站直了身体,倒是难得作为老板娘沉下了语气:“最近可能会有人盯上店里,不需要出去的时候你就带着点三号。”

“……可能性呢?”

猫眼老板娘看向了二号。

那家伙已经歪起了脖子:“你之前不是说假如自己死掉……总之就是那种问题吧,所以,以你的想法来说,你死掉的可能性……有吗。”他叼着香烟,语气有些瓮声瓮气。

“二号明明不喜欢思考就不要为难自己。”而善子只是歪着头看向了二号,确切来说,是看向了他脖子上的红麻绳,“一开始就约好的吧,二号只要依赖我就行了,啊,今天出门的话,能帮我联系一下商店街电器店的远藤老板吗?我想在店里再加装两个监控。”猫眼老板娘木着一张脸轻快地跳过了话题,“只是做好最坏的准备而已。”

而黑发男人最后还是驼着背出去抽烟去了。

其实三号一开始就知道。

这是间很可疑的店铺。

那个根本念不出来的店铺名字完全让人搞不懂这是想要挣钱还是不想要挣钱,更不要说店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定了。

作为餐饮业注意卫生情况,确认物品保质期这种作为基础的工作手册内容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更多的——在店内除了老板娘之外都不能用本名称呼、八点半到九点半,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个小时是夜间营业时间不允许普通客人进入、牢记店里的电话号码、每天剩下的销售品都交给街道委员会处理、绝对不能进入地下室……

请问。

关门不允许普通客人进入要怎么做生意呢?

而且咖啡馆的结构是进门之后左边是三四排卡座区域,而右边则是L型的吧台,后厨、地下室和居住区域都在吧台后面。

而三号没法进入吧台(老板娘语),那他怎么进去吧台后面的地下室?

那么,绝对不能进入地下室这条规章制度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不是根本进不去吗?

而且,如果地下室不可以进入,为什么要把那个门装修成那种亮红色木门,二号那家伙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进进出出?还要把晚上客人送来的东西都堆在里面?

“那条规定本身就是它的价值。”旁边的黑发大高个前辈看向了那边拿着摩托车安全帽的三号,“你在做什么?”

这位‘前辈’也是个问题。

也不知道老板娘到底是从哪里把他捡回来的——老板娘说她有拜托孔时雨搜索过二号的情报,不过后者据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明摆着就有问题,难道这里的正常人人就只有我一个吗!

——这家伙身上简直浑身都是谜题,脸上的伤口和那种吊儿郎当的气质就不说了,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战斗技能和那种像是警犬一样的追踪、搜索能力。

就最简单的。

那身肌肉真的是咖啡店里能锻炼出来的吗?

而此刻站在三号面前的二号脑袋上已经冒出了一个问号:“喂。”他不客气地又抬了抬下巴。

“啊!”然后三号这才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头盔,“……那个?我不是要跟着一起出去吗?不是说今天的工作是确认我之前的同事……?”

而二号已经点了点头:“你这家伙本来就是断缘状态,带你过去不是要我扑个空的意思吗。”他皱起眉头,“喂、稍微打起精神,好歹是工作。”

“唯独你、您最没资格说这种话吧——”三号恼羞成怒地直接喊了出来,虽然是抱怨,他最后还是很识时务的用了敬语,“那您把我叫来车|库是有什么吩咐吗?”口气很急,但是用词就差跪下了。

他好恨自己只是个没用的识时务的聪明人(抹泪)。

那个把摩托推出来的男人已经将调查来的职员情报递到了三号脸前:“善子打算最近就给其中一个前同事绑上红线看看涩谷的情况。”黑发男人将头盔扣在了头上,皱起一边眉头回忆了起来,“不过店面那么小也不可能把全部人都拉过来。”

那位今天就准备去踩点的前辈嘴里出现了像是在梦游一样的胡话,丢给了三号一支笔。

“你圈个你最讨厌、就算失踪也没有人会报警的家伙出来,我这几天去观察一下对方的作息情况。”

三号满头问号:“然后呢?”

“当然是把他绑回来了。”二号语气理所当然。

——不要那么云淡风轻地说那种犯罪的话啦!

“毕竟是好事,对方应该……不会报警吧?”

二号歪着脑袋:“实在不听话就只能让善子想办法了。”

更可怕了!普通职员的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老板娘的术式难道不是救人吗!就不能找个和我关系算得上最不错,就算被带来也能够听我耐心解释的对象……”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二号听着听着脸上已经出现了‘解释?好麻烦啊’那种表情。

三号就快要哭出来了:“我来解释不就行了吗!”本来店里已经很可疑了,不要让他脑袋里那种离家出走的极道大小姐和她的前极道打手手下那种小剧场继续展开了——

话赶话说到这里,那个不爱动脑子的打手倒也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认可了:“啊,还有,善子想问问你想不想要调整一下上班时间,变成中午上班,一直持续到夜间营业。”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招待非人类的意思。”二号咧起了嘴,“某个烦人精的信徒每天都会跑到结界门口来劝说善子——你要做的只要替人摆上酒杯,然后收钱就可以了,啊、夜间营业会有小费,善子只会收取餐饮的费用。”他将头盔的挡风镜拉了下来。

三号有些疑惑地举起手:“请问,是要劝说老板娘……”

“给神明当代行者或者是巫女之类的事情吧,毕竟据说那家伙的资质很好,术式也很适合传教。”隔着头盔根本看不到二号的表情,“不过聆听神言什么的……难道不是人类教|徒对于自然神明的穿凿附会吗,真搞不懂这些搞宗教的家伙。”他抱怨道。

一半是没听懂,一半是信息量过大,三号觉得自己像是个呆头鹅。

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非常疑惑的:“嘎?”

二号把呆头鹅的嘎嘎声当成了同意。

而另一边,东京咒术高专大门前。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七八年前,和咒术高专交涉允许盘星教定期和薨星宫往来的事情,夏油杰这次坐在送子鹈鹕的嘴里来到咒术高专的时候难得走的是正门。

校内这会儿除了驻扎的工作人员,只有没见过他的一年级学生,三个学生在感知到咒灵的气息的瞬间就警戒了起来。

等夏油杰让菜菜子和美美子坐在醍醐嘴里,让咒灵直接送她们去竹下通吃可丽饼的时候,高专生里打头的那个扎着马尾的绿发学生已经直接拿着武器靠近了咒灵。

“喂!这里是东京咒术——”戴着眼镜的真希还没靠近。

夏油杰就已经以超过她的动态视力的速度来到了这位高专一年生的面前,盯着她打量了片刻——过长的注视时间明显让真希感到了不适。

而穿着五条袈裟的高大黑发男人棕色的眼里很快就流露出了微妙的同情。

“没关系的。”他身体从微微地屈身站直,和真希颇有绅士风度地拉开了距离,只是说话总让人觉得他脑袋哪里有点问题,“不用为猴子的身份自卑。”

“自卑?”真希已经凝固成了一块有棱有角的硬纸板简笔画人物,“猴子?”

然后纸板直接燃起来了!

那边的熊猫来得迟一些,连忙从身后肋下往上箍住了突然暴起的女性同级生的两边肩膀:“等等!真希!你先不要生气——喂!棘你也过来帮忙。”

脑瓜子灵活的咒言师已经喊着:“明太子(有危险)!”那种话,直接摸出了手机。

而一副传教头头模样的夏油杰面上已经露出了有些颜艺的笑容:“等天元大人的进化完成和……合二为一,所有人都变成术师的日子就会到来,你也是幸运的、”他神神叨叨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黑影已经卷起了劲风直冲夏油杰的面门——当然,盘星教的现任教主大人自然是接住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听蜜瓜苏打。

长发男人哈了一声,才看向对面被狗卷棘连忙打电话找来的一年级负责人,五条悟。

白发男人一手插兜,语气里带着抱怨:“喂、不要一回高专就对我的学生灌输那种奇怪的狂信徒想法,杰。”然后高个教师才像是白色鹅妈妈一样拍起了手,“孩子们~这是老师的朋友噢,不用担心~”

“是你这个混蛋的朋友的话那我可以揍他吧!?”真希的额头上全是青筋。

夏油倒是举手:“对练我是可以的噢。”

“鲑鱼。”亚麻金发的咒言师算是打了招呼,直接跟熊猫一起架着女同学,三人化作了一个图层,直接平移出画离开了。

然后这位长发教主脸上,那种狂信徒传教似的神神叨叨的表情才稍微退却一些:“啊,抱歉,难得离薨星宫这么近稍微就忘形了一些。”他摆了摆手,“哟,悟!”他打着招呼就忍不住嘲笑起了挚友,“不是说视觉系吗?”

他说的正是此刻眼睛上还绑着绷带的特级教师,两人算是有两年没怎么频繁见面(主要是工作忙),但相互的情报都是知道的。

“人的审美本来就是会变的嘛……而且时尚的完成度果然是脸吧?”白发特级歪着脑袋卖弄了起来,转眼却也双手插兜转身,回归正事模式带起了路,“伊地知已经把人叫齐,都在夜蛾校长的办公室了,就差你了噢。”

“不是说乙骨忧太也要入学吗?”

“还得跟老爷爷们吵架啦~”

然后那家伙走了两步才突然以上半身扭转的姿势,回头双手比枪指向了夏油杰手里的蜜瓜苏打汽水。

“啊,差点忘了那个,是我要喝的。”

长发旧友想也没想,直接用力摇起了汽水瓶。

而白发男比出手枪姿势,嘴里配着“piupiu”的两声就用咒力引爆了汽水罐制造了糖水泡沫炸弹。

两个大龄儿童想当然地迟到了。

而夜蛾正道的办公室里,此刻已经聚集了算得上能够信赖的几名术师——五条悟和夏油杰刚赶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齐聚一堂的景象。

“……还有工作所以这次先不来。”那边刚返回咒术界工作不久的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看向两个前辈,他停下了之前和硝子正进行的聊天,“太慢了。”

金发三七分的一级术师直接冷淡地指责了起来。

冥冥倒是在角落和庵歌姬低声聊着手机里的信息,看见会议的最后两人到齐,那位薄荷色长发的女士才施施然站直了身体。

而夜蛾正道已经咳嗽了两声,示意这群散漫的家伙集中精神,让旁边的伊地知开始集|会。

“总之,我们目前优先级最高的不仅有搜索潜在的诅咒师,更紧要的……是到底该怎么样和齐木善子小姐建立起非直播的联系这点。”毕竟在梦里已经确认有人监听,“而且也要想办法确保她的安全才行……”辅助监督语气里带着疑虑。

而冥冥已经举起了手:“结合之前在梦里看到的情况,应该可以这么猜测吧?”女性术师撩起自己脸前的辫子,“齐木小姐的情况。”

三名在预知梦里的术师、一名辅助监督表情都凝滞了片刻,他们一起说出了猜测——

“被关在某个咒术研究试验所,红线是看管她的研究者。”冥冥摸着自己的下巴。

五条悟歪着脑袋双手抱胸,语气是难得的严肃:“果然是被哪个老爷爷关起来几乎看不到什么外人吧,伏黑甚尔那家伙我记得一直在当术师杀手吧。”

“被某位封闭起来变成只能会见特定人士的灵媒——估计是被神官洗了脑之类的吧。”简直像是在说自己的是那位盘星教教主。

“大概是身体行动不便的甜品店老板什么的,红线是医生。”然后伊地知答完之后才诶了一声。

等等、只有我的猜测最平凡吗!?

他举起手:“那个……我觉得按照齐木小姐的口吻来说,应该不一定是那么危险……吧?”

说实话。

三个术师的猜测的差别只有小错、大错、和大错特错而已。

善子在吧台后面直接打了个喷嚏,她也思考起了要怎么样和协力者建立起可以协作的联系这件事。

“断缘啊……”她叹了口气,“这也是个问题呢。”

两边都努力了起来。

而今天——大约有三位有缘的客人来到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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