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千秋看向陈江河。

陈江河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却不愿意告诉我。”

云千秋没有回应。

准确地说，她的回应是沉默。

陈江河早有预料，所以谈不上失望与否。

“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跟你是什么关系？”陈江河又问。

云千秋不再沉默，“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跟他师出同门。”

多余的话，云千秋一个字都没有说。

“只有这些？”陈江河反问。

云千秋眸若万年冰霜，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改变，“你觉得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陈江河摇头。

总之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否则云千秋就不会避而不谈。

“算了。”

“反正我再怎么追问，你都不可能告诉我。”

“来日我会让你亲自告诉我。”

云千秋眸色诧异。

陈江河的野心还挺大。

只是……

这个年轻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这么怪？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陈江河岔开话题，暂时不想把这段关系闹得太僵。

云千秋没有开口，跟块木头似的。

陈江河一直在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位绝世强者，让云千秋感到很不适应。

没等陈江河再次开口，云千秋身形虚幻下去，最终在陈江河的注视下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来。

陈江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云千秋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扑朔迷离，也就是陈江河没实力让云千秋就范，否则非得一边揍她屁股一边让她说出来当年那件事的来龙去脉。

“哼。”

“这一天终究会实现的，而且要不了太久。”

“呼……”

“该回去养伤了，还得提升实力。”

陈江河头一次觉得时间不太够用。

回到京城，陈江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跑去叶家府邸找叶凌霄。

起初叶凌霄借故不见。

陈江河直接赖在叶家，表示叶凌霄若是不现身，他便赖着不走了。

叶凌霄没办法，只能现身与陈江河见面。

“老叶，我怎么感觉你在躲着我？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陈江河打趣道。

叶凌霄脸都黑了。

之前陈江河一口一个‘叶老’叫得可殷勤了，现在实力上来了竟然改口叫他‘老叶’。

这谁受得了？

叶凌霄，“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叶啊，怎么了？”陈江河坦坦荡荡说道。

瞥见叶凌霄黑着脸，陈江河又说道：“这不显得你我熟络么，而且你老人家这么大方，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么称呼，你说是不是？”

叶凌霄暗自冷哼，没有搭理陈江河。

陈江河默认叶凌霄认可了这个称呼，于是又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不等叶凌霄开口，陈江河便问出口。

“你现在跟云千秋是啥关系？”

叶凌霄原本想编个谎言，但是看见陈江河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又模棱两可说道：“她没有告诉你？”

陈江河暗道真是个老狐狸，这是在给他编织圈套呢。

自己若是回答没有，叶凌霄肯定不会如实回答。

想到这里。

陈江河眼珠子一动，故作高深说道：“她说了，但是我不信，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人。老叶，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这可把叶凌霄难倒了。

看陈江河煞有其事的模样，十有八九知道了点什么。

叶凌霄露出为难之色，叹道：“小陈，我这是迫不得已。你知道的，我在这个境界已经卡了许多年，而现在她既然已经提出帮我，我就只能从了她。”

“啥？”

“那你真的答应了？”陈江河瞪大眼睛。

叶凌霄点头，“是啊，不然我能怎么办？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陈江河跟叶凌霄大眼瞪小眼。

最终，陈江河长叹道：“老叶，你辛苦了。”

叶凌霄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辛苦什么？不就是当了她的弟子么？多少年挤破脑袋都当不了她弟子，我这算是走运的。”

嗯？

陈江河脸色变了变。

看来是自己想歪了。

也是。

云千秋怎么可能看得上叶凌霄这个糟老头子？

“哈哈。”陈江河大笑。

叶凌霄疑惑，“你小子在笑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

陈江河摆摆手。

起初他还以为叶凌霄跟云千秋好上了，没想到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

当叶凌霄知道陈江河的想法后脸都黑了。

陈江河很自然地拍拍他肩膀，“老叶，云千秋是你的师父对吧？那我以后估计得改口叫你小叶了。”

“为啥？”叶凌霄不解。

陈江河，“很简单，我马上就是你师父的男人了。”

叶凌霄：“！！！”

“真的假的？”

“她能瞧得上你小子？开啥玩笑？”

叶凌霄把不信任写在脸上。

陈江河笑道：“你为啥不信？不然你怎么解释，云千秋三番五次救我？上次还是在回国的邮轮上，这次又劳神费心用纸人术帮我杀敌。”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叶凌霄忽然觉得陈江河说的有几分道理，这让他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如果陈江河真的跟云芊芊好上了。

那岂不是要小一辈？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凌霄头皮发麻。

“那，你们现在发展到啥地步了？”叶凌霄将信将疑，陈江河故意说道：“她正在追求我，我没答应她。”

叶凌霄：“！！！”

陈江河瞥见叶凌霄震惊的小眼神，心中别提有多得意。

随后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丹药，分了一部分给叶凌霄，并且告诉他这是陈江河从云千秋那儿拿来的。

叶凌霄深信不疑。

差点没有当场改口称呼师公了。

陈江河大笑三声，拍拍叶凌霄的肩膀让他好好努力，今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离去的时候陈江河心情特别好。

其实他来这一趟，就是想找叶凌霄确认他与云千秋的关系，看能不能当成突破口，撬开云千秋的嘴。其次就是把丹药给他。

“看来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拿下云千秋。”

陈江河回到东海闭关。

七天后，陈江河出关，直奔长白山而去。

该收的利息，一点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