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接过毒镖，仔细看了一番问着，“这是？”

“难道不是攻击柳氏一族的人？”叶空问着。

“不是。”柳如是摇摇头，“我见过他们的毒镖，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竟然还有另一拨人上山，他们想做什么？

趁火打劫？还是清扫战场？

叶空感到一阵后怕。

“你和他们交手了？”柳如是问着。

“没有。”叶空回答，倒也没有表明如今暂用灵力的困境。

岐山过来问着叶空怎么过来的如此之晚，他们已经打算明日一早启程。

叶空走过去看着睡着的灵荔，轻轻拨弄了她的头发，看着她沉睡的睡颜，叶空手搭上去，发现灵荔的灵力正在快速涌动。

“你们…”

“我给她输入了一点灵力。”柳如是回答，“你耽搁的时间太久，若不及时采取方法，可能支撑不住赶到终南山。”

“谢谢。”叶空说着。

“你怎么现在跟我这么客气了？”柳如是依旧是带着笑问着。

“确实叨扰你。”说到这里，叶空突然严肃起来，“攻击柳氏一族的人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柳如是垂下眼，“不过柳氏一族自从宗派阶级定赛之后日渐衰落，随着父亲的去世，更是风雨飘摇，任谁都可碰撞一番。”

“柳长老去世了？”叶空诧异的同时，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依稀记得那个笑吟吟的柳长老，站在那里，就有无比的威严。

“上次外行回来，受了点伤，之后就一病不起。”柳如是说到这里，表情愈加哀伤，她挽下头发，漫不经心地说着，“算了，不提也罢，这么久没见你，是要好好叙叙旧才是。”

叶空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拍拍柳如是的肩膀。

柳如是抚了一把眼睛上的泪珠，表现的依旧是那样淡然若之，依旧美丽动人，她招呼叶空进来，“不知道你会赶来，就是一些粗茶淡饭，凑合吃，明日下山，带你去镇上吃好吃的。”

“没有关系，我们什么没吃过。”

叶空跟着柳如是和岐山走到饭堂，桌子上摆着三碗米饭，一叠咸菜，一叠素菜，如此朴素与柳如是的衣着形成鲜明的对比。

柳如是还穿着下山前在空明山上的衣服，几乎没有换洗过。

饭桌上，叶空摸出从清泉河里找到的东西，“你们看这个。”

柳如是接过去，“这是，黄金？”

“是。”

“有什么问题吗？”柳如是问着。

“这是，我在清泉河的淤泥里找到的。”叶空清清嗓子，“我觉得，柳氏一族被灭，是不是和黄金有莫大的关系。”

柳如是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这不是我柳氏一族的黄金。”

“真的吗？”

“我柳氏一族的黄金，包括碎金，都是有特殊符号标识。而这块碎金，什么也没有。”柳如是回答。“难道说他们利用清泉河运送黄金？”

“不会，既然如此，就不会将清泉河的水抽干。”叶空也无法猜测到歹徒的用意。

柳如是将黄金收好，“我现在在等在外地的柳氏一族的人回来处理这些事情。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将你们送到益保镇。”

益保镇是终南山下的小镇。

如果没有终南山特别邀请，修行之人一般不会前往终南山。

这是规矩。

而叶空这个人，好像向来就是一直在打破规矩。

“非常感谢，之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叶空看着柳如是。

“好。”柳如是这次竟然破天荒没有拒绝。

吃过饭后，几人在此休息一晚。

几天没有合眼的叶空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后，他一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但一直有，很清晰又根模糊。

叶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发现有人在他的房间里逗留半晌，而后推开门出去。

叶空看到这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叶空被岐山叫醒。叶空揉揉眼睛，“昨晚你们谁在外面一直说话，有点吵。”

岐山一脸懵地看着叶空，“什么啊？昨晚你睡着了我们就睡了，没有人说话啊。”岐山给叶空递过毛巾，“你可能是太累了，听错了。”

叶空若有所思，接过毛巾走出去。迎面碰到柳如是正出门，今日柳如是换了一件黄色小衫，衬的她更加明艳动人。

叶空随口问了一句，“你有红色的衣裙？”

“没有啊。”柳如是转过来，“我向来都是素衣长衫，你忘了？”

这倒是。

“怎么了，一睡起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柳如是看着叶空脸红彤彤的，手抚上叶空的额头，温度很高。

“呀，你发烧了？”

“是吗？”叶空自己摸上去，“还好吧，可能是昨晚有点冷了。”

柳如是特地给叶空煮了一锅汤药，看着叶空喝下去才罢休。

几人启程下山，一出门，山上突然起了大风，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风将树木刮的东倒西歪，一大片落叶落下来，周围也响起呼呼的空响。

“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风？”岐山问着。

“这个时节，山上起风很正常。”叶空说着，“大家抓紧我，我带大家出去。”

叶空从锦囊里拿出捆仙绳，将捆仙绳一手抛到山脚，几人抓着捆仙绳一步一步艰难走着。

风越吹越大，风沙袭来，完全看不到身边的东西，叶空大声喊着，“大家都抓好了吗？”

柳如是回答，“好了。”

岐山也回答。

灵荔没有声音。

岐山摸了摸身后，只剩衣服，灵荔呢？

“灵荔不见了！”岐山大声说着。

正在这时，风突然停了。

周围安静起来，整个天空突然变暗。

叶空将两人拉过来，向周围看去，始终没有灵荔的身影。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灵荔。”岐山一脸沮丧。

叶空安慰他，“灵荔不会走动，一定有人将她带走，我们快去找找。岐山你自己找一边，我和柳如是去另一边。两个时辰后集合。”

柳如是拉着叶空，“我好像知道有一个地方。”

等到两人赶到一处山洞，看到女子身着一袭红衣，坐在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