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人告我什么？”齐然一头雾水。

“你在海军俱乐部攻击了扶桑军官，导致第四师团师团长立花小五郎都失禁了，要不是这次打了打胜仗，扶桑调停军都威胁撤军。”莫妮卡贪婪地亲吻着齐然。

事实上扶桑调停军司令部提出了撤军威胁，但是第二天，比罗比詹战役爆发，导致伯力前线的熊国新军全线撤退，扶桑大本营命令本国调停军全线出击，尽可能占领更多的领土。

“不至于吧，我都没有下死手，只是把他们打晕了而已。”齐然觉得打扶桑人很正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打法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扶桑大使向贵国大统领府和行政院递交了照会要求严惩凶手。当然他们也向亚历山大将军的执政府递交了照会，但是被否决了。所有的我军将领都支持你，还有温莎国的路易斯伯爵亲自为你作证，是扶桑军官在海军俱乐部行凶，你的行为是见义勇为的绅士行为。”莫妮卡像是一头磨人的小妖精，不停贴近齐然。

“不过贵国政府也有难处，我听说贵国组建赴欧军的钱是花旗和扶桑一起出的，而且前期扶桑已经付出了一千万日元了，所以它们盛气凌人的投诉，好像贵国的大统领府还响应了，他们照会我们将派出一个调查组过来处理相关事宜，而且你已经被停职了。”莫妮卡作为亚历山大将军的秘书知道很多高层秘闻。

“不知道会派谁来呢？哎，随他去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齐然根基尚浅无法改变什么。

“这个我知道，应该是刚卸任的驻花旗公使朱少川，我们这边已经收到了贵国的接待请求了。”莫妮卡摸着齐然的脸抢答道。

“我要联系符拉迪沃斯托克，有办法吗？”齐然问莫妮卡，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时空还没有长途电话，电话只能在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区域里通话，无法连接几百公里的距离。

“我可以给路易斯伯爵拍电报，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莫妮卡见齐然想坐起来就给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再把他扶好。

“那发急电让陶白白过来。”齐然也不和莫妮卡客气，毕竟早就是负距离的人了。找陶白白是因为这个货是一个活的护官符，虽然交友没有他说的那么牛逼，但是官场上的细枝末节他是个门清的人。情郎吩咐，莫妮卡没有停留，直接从齐然的床上爬起来，就去亚历山大的司令部忙活去了，毕竟司令部的军用电台才是最快的联络工具。

清晨的阳光照在齐然的脸上，休息了整个晚上，他的元气恢复了不少，扶着床头下了床，伤口也没有撕裂的疼痛了。他准备走出病房活动一下，正巧遇到了伊娃。

“看样子，你的伤口好多了。”伊娃看着齐然的气色渐好，脸上洋溢着欣慰的微笑。

“是啊，年轻人恢复得快。”两个劫后余生的人坐在医院的花园里的长椅上，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你伤好了的话，有什么打算？”齐然问伊娃，他其实不希望伊娃继续靠色相充当间谍。

“我还没有想好，你呢？”伊娃看着齐然反问。

“我可能要回国了。”齐然的语气沮丧，这倒不是怨恨谁，只是觉得扶桑人一抗议，大统领府和“行政院”就妥协让自己停职，还煞有其事地派人来调查，实在是简直不可理喻，他有一种冲动，想挂冠而去。

“没事，这个世界不是每件事都公平的。”伊娃将齐然揽入怀中，浓郁的体香灌满了他的鼻腔。

“我没事，打不了不干了而已，我只是舍不得麾下的将士们。”这数百精兵大多是齐然亲自训练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好小伙子，这支部队倾注了他不少心血，从武器到编成一步步扩展成了千人的规模。

“来，我们出去走走，你换换脑子，心情就会好一点。”伊娃是一个擅长安慰人的，她牵起齐然的手，带着他从小路走出了医院，来到伯力的大街上。

伯力城本来就在各国调停军的驻扎下，体现着畸形的繁荣。这里有各式各样的西餐馆、歌舞厅和戏剧院，各种玩乐场所一应俱全。

伊娃带着齐然先是吃了点面包当早饭，然后就到咖啡厅里喝咖啡。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但我又是幸运的人。我的不幸是我的家庭的不幸，而我的幸运是我个人的幸运。”伊娃表述着自己的人生，她曾经是个破落的贵族小姐，情窦初开的时候，认识了她的丈夫，那是一个熊国的热血的青年。这个热血青年很幸运参加了伊凡乌里扬的新军集团，乌里扬造反成功之后，他然后水涨船高地成了新军的高级军官，踏上了人生巅峰。幸运的是热血军官没有辜负伊娃的爱情，毅然决然地娶了她，那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厄运的随即来到让她陷入了无间地狱。

伊凡乌里扬死于暗杀，恐怖的伊凡雷帝上台，她丈夫的全家死于非命，她成了新军官员们的玩物，那时候的空气中都有枷锁的味道，她一度想到了自杀，但是她的父亲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保皇派招募她成了密探，专门对付伊凡雷帝的新军。

“居然还有电影院这种新鲜玩意。”这个话题太沉重，齐然看见了电影院，他转换了问题。

“伯力电影院播放的是今年最流行的电影《卡门》，我们一起去看吧。”伊娃穿着红色的长裙，她转了个圈，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的样子。

电影院是一个封闭而黑暗的地方，但他们两个人一起看电影，就是真的看电影。因为这个时代的电影都是无声电影，整个电影院只能听见胶片转动的机器声。荧幕上卡门的舞蹈柔韧而有力，黑暗中伊娃素手太玄经，齐然将她揽入怀中，空气中都充满着暧昧的气味。

“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当时我发烧了，急需热量，然后.......”电影画面跳动的样子让贤者时间的齐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