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叔,朱叔,该起来了,陛下和诸位王爷们都已经在等您用膳了。”何安站在门外喊道。
“好,知道了,让他们先点菜吧,不用等我,我得缓缓。”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朱旺朝门外喊道。
随即何安便从朱旺房前离开了,来到饭堂后,何安朝朱标等人询问道:“陛下,诸位王爷,常大将军。王爷说让您几位先点菜,他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过来,不知您几位可有心怡的菜式?我这就安排人做。”
朱标随即开口说道:“鸭血粉丝汤,鸭油酥烧饼,蟹黄汤包,盐水鸭,什锦豆腐涝,皮肚面,其他的你就看着办吧。”
记下朱标点的菜之后,何安又朝朱棣几人询问了一番,待都点完后,何安开口说道:“还请陛下和诸位王爷稍等,我家爷昨天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通知我了,这些食材都有,我这就安排人做。”
朱标随即开口说道:“记得安排好之后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正好朕也想和你聊聊。”
何安连忙朝朱标拱手行礼道:“臣遵旨。”
没一会儿,安排完一切的何安便走了回来。朱标让其坐下后开口问道:“何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爹好像就你一个儿子吧?怎么不留在京城博个功名呢?把你放在南京干啥?”
何安开口回答道:“回陛下,南京挺好的,臣的志向不在京城。”
“你屁的志向不在京城,你是因为啥来的南京难道我会不知道?一天天的净扯犊子。”
朱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屋外走了进来。
何安连忙起身朝朱旺行礼道:“朱叔可歇息好了?”
朱旺点了点头道:“还不错,这家里确实比北京待着舒服,他们都点菜了吗?”
何安连忙回答道:“陛下和诸位王爷们都点好了。”
朱旺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进城的时候我都看了,这些年你在南京干的不错,一会儿我给你爹写封信,该回京就回京,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还窝在这干啥啊?”
何安连忙摆手道:“朱叔,不用写了,我在南京挺好的,我得给您把这个家守好。”
见何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朱旺也就没再说下去,而是开口问道:“前些日子听你爹说你媳妇有喜啦?人呢?一会儿吃完饭带过来让我见见。”
何安开口道:“好嘞,我一会儿就把她带来。那朱叔您和陛下先喝会儿茶,我去催催菜。”
待何安走后,朱标开口问道:“这小子和他爹是啥情况啊?好好的京城不待,非得在南京不回去?”
朱旺笑着说道:“说道这事儿,那可就老有意思了。贪狼那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天的就知道打仗练兵。有了孩子之后呢就想着让这孩子子承父业,继续当兵。可这孩子人有主意啊,就不想当兵,非得往文官的路子上走,当初这事儿还在玄甲卫里闹的不小呢。后来这孩子就找我了,说他爹逼他当兵,我也在中间调停了好几次,可贪狼那货的性子你也知道,没消停几天,又闹起来了。后来我一看父子俩天天闹也不是个事儿啊,加上那段时间正好南京这边有位置空缺,所以就把他给整到南京来了。但是来了总不能闲着吧,所以就给他找了点儿事做,可就是这一干,我发现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这才几年啊?把南京的人口都干上去近两成了。”
朱标一听这话,瞬间眼睛都亮了:“人口增长了两成?这可不得了啊!一会儿我得好好问问,要是真行的话,我说啥都得给他整回京城去,他爹要是还闹,就让他爹回去养老去。让这孩子去当兵,那不是白瞎了嘛。”
没一会儿,何安带着一众侍女提着食盒就来了。看着这满桌热气腾腾的菜,朱标开口说道:“看来大哥在南京的那段时间过的不错啊?这尚食局离这距离可不近啊,这食盒里放银丝碳了吧?你可真能下本钱啊。”
朱旺笑着说道:“我放银丝碳咋啦?不行啊?我自己花钱,我乐意。”
随即朱旺朝何安说道:“好啦,你也留这一起吃吧,正好陛下有事要问你。”
何安也没推脱,随即便坐了下来。
朱标看向何安问道:“今天算家宴,你也别拘谨,说说你的心得吧。”
何安端起酒杯朝众人敬了三杯酒,然后才开口说道:“回陛下,当初朱叔让我来南京,又不想让我闲着,就给我安排了个统计人口的事情。等我统计完之后,我发现南京这些年虽然越来越富裕了,可人口出生率却越来越低了,经过我调查之后才发现全都是这一帮子官媒在作妖,不是人口没增长,而是百姓们不敢往上报,官员也没有认真统计。按我大明朝的律令,民间所有的嫁娶都得经过官媒备案,可这帮子官媒要价太高了。后来我就给王妃写了封信,将这些情况都告知王妃后,王妃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把官媒都好好的管理起来。然后我就根据王妃的建议,将这些官媒都好好的整顿了一下。由咱们府衙统一发例钱,而百姓们就只需要给这些官媒们一些答谢的礼物,若是发现官媒敢私收银钱,那就直接开除官媒的身份。有了这一出之后,官媒们就老实了。要是成一对,府衙就给他们发一百个大钱的奖励。”
“后来我又通过小王爷,让他下了一道命令,让封地所属官员清查人口,然后我安排人在背地里又清查了一遍,只要是没对上的,一律罢官处理,有了真实的数字之后,我又联合当地的所有秀才和举人,让他们去给百姓们主持婚礼,有了这些有功名的人主持,加上百姓们手里也有钱了,所以成亲的当然就多了。不过我认为这还是和朝廷的律令有关,只要百姓们生活过好了,那人口肯定就会增长的,所以这都是陛下的功劳。”
听着何安这拍马屁的话,朱标笑着说道:“你啊,净挑这些好听的说,行啦,事情朕都知道了,至于你回京不回京,都看你自己的意思,不过朕想把你放在南京留守衙门堂官都位置上,这个担子你接不接?”
听到这话,何安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等朱旺点头后才朝朱标谢恩。
饭局结束后,何安便带着媳妇来见朱旺。
看着何安媳妇那隆起的大肚子,朱旺笑着说道:“快扶你媳妇坐下吧,身子重别站着。请医官把脉没?孩子咋样啊?”
何安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回答道:“谢朱叔关心,昨日刚诊完,医官说孩子挺好,还说是俩孩子呢,要不趁着今天这机会,朱叔给孩子取个名呗?”
朱旺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何安媳妇说道:“都是自家人,这是叔送给你的见面礼,至于孩子的名字,小子就叫锦程,丫头就叫锦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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