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生花》

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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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钩大师望着远去的倩影,低声呢喃,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能知晓自己所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是过来人,可不希望花楹为了赌一时之气留下终身的遗憾。

却说花楹一路向着望龙山而来,此刻的望龙山上,纷争正起。

夜笙一身玄衣,目光冰寒的望着围着他的一众黑衣人,目光射到为首的拓跋骁龙身上时带着明显的嘲讽。

被夜笙那明显不屑的眼神激怒,拓跋骁龙一脸杀意,冷声喝道:“夜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龙渊剑划过锋利的光芒,剑尖直指拓跋骁龙。

“手下败将,何足为惧!”

“大言不惭!”拓跋骁龙眼中怒火燃烧,可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怒意压下,对着夜笙讥讽的一笑:“夜笙,你不用想着激怒孤。今日,任你插翅难飞。孤定要斩杀你以泄孤心头之恨!”

拓跋骁龙与夜笙,不死不休!

“不自量力!拓跋骁龙,你真以为就凭这些虾兵蟹就能够留下我夜笙的性命吗?”

夜笙说着,身上气势节节攀升,无与伦比的强大的压迫力从夜笙身上发出,让人根本无法坦然的面对他,只能动用体内的真气来抵御那强大的气势。

拓跋骁龙的目光一闪,眼中有着一抹慎重,他没想到,夜笙的进步会这样快。

当年,夜笙完全凭借手段的侥幸赢了他,如今,光凭气势,拓跋骁龙就知道,夜笙的功力与当日相比可算是天壤之别,他都不一定是夜笙的对手。

夜笙的成长太快了,更加让拓跋骁龙心中的杀意坚定。

他定要在夜笙还没有成长起来斩杀夜笙,不然,真等到夜笙成长起来,想要对付的人中定然有他拓跋骁龙。

拓跋骁龙神色一变,急声道:“给孤上,杀了这个小子!”

一声令下,黑衣人杀意汹汹的围上去,握紧手中的利器,攻了上去。

面对这样的围攻夜笙根本没有放在眼中,手中龙渊剑移动,仅仅是龙渊剑谱的第一式,一阵白光闪现,围上来的黑衣人就都被击翻在地,失去了攻击能力。

整个过程发生在几息之间。

原本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就哀嚎着倒在地上,而夜笙的动作快的如同闪电,连拓跋骁龙都没有看清楚夜笙的动作。

拓跋骁龙心头一跳,有种不安的预感。

知道夜笙进步快,可拓跋骁龙根本没有猜到夜笙如今的功力这般深厚。

只刚刚那一招,尽管拓跋骁龙不愿承认,但他心里清楚他不如夜笙。

他连夜笙如何出招都看不清楚,又拿什么和夜笙斗!

夜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超出他许多,达到了能与他的父皇相争的地步。

不管拓跋骁龙心中如此想,此刻他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保住他的性命。

跟在他身侧的黑衣人早已全都失去了战斗力,此时在他身侧的只有完全没有战斗力的浮云子。

眼看夜笙提着滴血的龙渊步步紧逼,拓跋骁龙心头一紧,召唤出步光剑,无论结果如何,他身为太子殿下的尊严不允许他向夜笙低头。

要战便战,即便战死也只是因为他技不如人。

可出乎拓跋骁龙意料的是,在他手中的剑即将离鞘之时,那手无寸铁之力的浮云子竟然会一个箭步拦着他的身前,对着夜笙叫嚣道:“不准伤害太子殿下,你若想动太子殿下一根寒毛,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哦!是吗?你真的愿意为了拓跋骁龙死?”夜笙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语调诡异。

望着双股战战却强忍着站在他身前的浮云子,拓跋骁龙眼中有些波动,他没想到,浮云子会拼死护在他的身前。

兀自感动的拓跋骁龙没有看到挡在他身前的浮云子与夜笙对视中,脸上那诡异的表情。

“你不要过来,你若再过一步,贫道诅咒你,要知道贫道可是五云观的第七十三代传人。”浮云子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

“呵呵,既然你诚心想死,本城主就成全你!”

夜笙冷漠的一笑,手中的龙渊毫不犹豫的抬起,尖锐的杀意直冲浮云子极其身后的拓跋骁龙。

拓跋骁龙脸色一变,放手将浮云子拉在身后,厉声道:“夜笙,冤有头债有主,与你有仇的是孤,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废话少说,受死吧!”

刚刚拓跋骁龙对夜笙所说的话,现在被夜笙全部再度还给拓跋骁龙。

手中龙渊翻转,凌厉的剑势直直的刺向拓跋骁龙,拓跋骁龙眸色一紧,挥动手中的步光剑,急忙隔开夜笙的剑势。

两人瞬间战在一起,没有发现,原本失去战斗力的黑衣人中,其中有一人悄悄的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等到夜笙一剑挑飞拓跋骁龙的步光剑,想要将拓跋骁龙生擒之时,周围一阵异动,一大波黑衣人汹涌而出,目标正是场中的两人。

不过,一个是要救,一个是要杀!

听得周围的动静,夜笙目光一沉,身形陡然加快,龙渊剑发着灼目的光芒,竟是想要将拓跋骁龙直接斩杀。

眼看龙渊剑带着澎湃的剑意就要刺穿拓跋骁龙的心脏,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从一侧袭来,目标直指夜笙。

那力道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夜笙心下一紧,连忙收回龙渊,调动体内的真气,形成防护罩,抵抗那忽然出现的攻击。

“哐”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溅起无数的尘埃,夜笙在那股力道之下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果然,用三成的力道接下拓跋淮的一击,还是有些勉强了。

狠狠的擦过唇角的一抹血迹,幽深的眸子定睛望去,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来人赫然就是那拓跋淮。

“敢动本君的孩子,夜笙你找死!”

拓跋淮望着夜笙的目光中满是杀意。

夜笙毫不退让的死死的盯着拓跋淮,眼中的杀意和恨意不比拓跋淮的少。

“杀人者人恒杀之!拓跋骁龙技不如人,死了也怨不得他人!”

冰寒刺骨的话语刺激着拓跋淮的神经,暴戾的双眸望着夜笙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在拓跋淮的眼中,夜笙就是一个必死之人。

“放肆!这云荒大陆是我拓跋家的天下,谁人敢动我拓跋淮的儿子一个寒毛,本君让他千刀万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拍拍拍”

“拓跋家的人就如此跋扈,按照皇帝陛下所言,那就让这大陆再不是你拓跋家的!”

一阵诡异的掌声从丛林深处响起,只见一袭白影从深处而出,清冽的话语中满是刻骨的仇恨:“拓跋家的人,都该死!”

“是你!”拓跋淮的目光射向出现的楼重,没有想到,以他半神的感知力,竟然丝毫没有感到这人的气息。

而且,这个人他就算是化成灰拓跋淮也认识。他就是在凌云小镜之中偷袭他的人,原本以为一切只是凌云小镜之中的考验,却没有想到,此人是云荒大陆之人。

“是我!”楼重冷哼一声:“拓跋淮,你屠尽我灵族无数生灵,今日,我定要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灵族无数冤魂!”

提及灵族,拓跋淮的目光一闪,嗤笑道:“没想到还有灵族余孽,灵族数万人都不是本君的对手,你想杀了本君,痴人说梦吧!不若将你的骨生花献与本君,本君让你死个痛快!”

“无耻之徒!”楼重气的气血翻涌,仇恨的射向拓跋淮,“若不是骗的父王信任,灵族又岂会灭于你手。忘恩负义,不仁不义,畜生不如,拓跋淮,你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嗤,你父王,原来你就是楼羽那个老匹夫的儿子,本君念在楼羽救过本君一次,放得你性命。你竟然不知感恩,妄想蚍蜉撼大树,简直可笑!”

拓跋淮那不屑的神情,对父王的不尊重,还有那无情的话语让楼重心头的恨意更甚。

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再不想和眼前这个完全丧失了人性的魔鬼说话,他只想杀了他,杀了他为灵族的无数生灵报仇雪恨!

楼重与夜笙对视,两人颔首。

只见两人身形猛然晃动。

“起!”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只见随着拓跋淮而来的黑衣人凄惨的尖叫着,浑身抽搐,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拓跋淮身旁的环境猛然发生变化,原本的绿树青山浑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拉着跌倒摇晃的拓跋骁龙,拓跋淮厉眼如炬,怒喝道:“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楼重与夜笙好似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一般望着海面上的拓跋淮,眸子中均是犀利的杀意。

眼前的变故皆因阵法所变。

此地的阵法名为绝杀阵,是运用周围的万事万物所布,再用数十青壮年为祭,用满含阳气的血液唤醒这绝杀阵最厉害的杀阵。

“殿下,救我!”

拓跋骁龙转身一看,却是面容猥琐的浮云子沉浮在海面之上,恐惧的叫着。想到先前浮云子不顾自身安危的拦在他的身侧,拓跋骁龙心一软,对着拓跋淮道:“父皇,救一救他吧!”

浮云子先前所为拓跋淮也看在眼中,虽然心存疑虑,但到底是不愿意违背拓跋骁龙的意愿,再说,手无寸铁之人,在他眼中,不过蝼蚁,生死根本没有半点影响。

拓跋淮根本没有预料到,就是这个手无寸铁,胆小如鼠的人逼的他自毁左臂。

拓跋淮手袖挥舞,真气涌动,一股无形的力道拉着浮云子脱离水面,飘向拓跋淮两人。

“既然太子愿意救你,你定然要……你,找死!”

一掌狠狠的击在浮云子的身上,浮云子的身子在巨大的力道下飘出好久,接着诡异般的消失不见。

海面上,拓跋骁龙红着眼眶看着拓跋淮胸前刺入半截的锋利的匕首,那匕首之上乌黑发亮,显然含有剧毒。

“父皇……”

都怪他,若不是他多言,又怎么会给了浮云子伤害父皇的机会!

父皇本就残毒未清,再次中毒,这可如何是好!

不等拓跋淮处理胸口的伤口,真正的风暴来了。

电闪雷鸣,鸡蛋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身上,这些对于武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海面上有飓风掀起的高达数百数千的海浪。

那海浪携着天地威势,带着黑压压的乌云汹涌而来。

面对这样的天险,就算拓跋淮身为半神都无济于事,更何况他如今体内残毒未清,又添新伤。

丛林一侧,楼重与夜笙沉静的望着在阵法之中不断挣扎的拓跋父子。

面容猥琐的浮云子气喘吁吁的站在一侧,望着夜笙的目光中满是激动。

“城主,小冬瓜做的好不好?”

夜笙收回目光,赞赏的望着小冬瓜,表扬道:“小冬瓜做的很好!”

那一年,花楹被绑架到贫民窟,多亏了小冬瓜他才能找到花楹。之后,他就将小冬瓜接回玄冥皇宫,原本想着叫他读书练武,可没想到小冬瓜对练武一途一点天赋也没,读书也是马马虎虎,倒是对易容之术学的很是得心应手。

为了除去拓跋淮,夜笙才会在花楹离开之后派小冬瓜易名秘密前往金龙,混入拓跋淮父子身旁。

小冬瓜果然不负他所望,成功的哄住了拓跋骁龙,引出拓跋淮,落入他们早就设置好的圈套之中。

就算拓跋淮对他们几人心生警惕,暗中监视,可他完全不知,这碧落城的城主碧落是巫族之人,而巫族之人,最擅阵。

夜笙本想着与拓跋淮光明正大的一战,斩杀他以报血海深仇。可拓跋淮野心勃勃,妄想吞并整个大陆,手段更是残暴,惨无人道。

夜笙等的,整个大陆上的人族等不得。

他们不能让拓跋淮任意的在云荒大陆上施为,银翼城的悲剧不能再度重演。

若不然,夜笙也不会动用这样的手段来折损拓跋淮的力量。

本困在阵中的拓跋淮父子不知道,早在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望龙山泽兰镇时,青彦与墨洲早已带领着五城联军悄悄的进军金龙城的地盘。

这一次,就算拓跋淮侥幸活下去,整片大陆上也再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所有的爪牙都被斩除,就算拓跋淮个人战力再高,也无法和全大陆的人族作对。

绝杀阵外,夜笙和楼重不断的输入灵气操纵着绝杀阵的效用。

阵内,堪堪避过冲天巨浪,场景猝然一变,出现在眼前的是那崩腾而来的炙热岩浆。

此时此刻,拓跋淮早已意识到此间是因为阵法的原因才会如此,只有破阵才有能脱离此处。

若不能及早打破阵法,他只能在汹涌不断的绝境之中耗尽真气,毒发而亡。

正在向着望龙山而来的花楹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旱地惊雷,紧接着望龙山上就掀起巨大的灰尘。

一股难言的心悸猛然出现,步子不稳,花楹眉头紧蹙,素手覆着不住跳动的心脏,望着远处的尘埃,心慌意乱。

脑中浮出一些猜测,可又觉得有些荒诞。真是太久没有见夜笙了,有点动静就会妄想,怎么会觉得夜笙就在那里呢!

可下一刻,花楹立马召唤出毕方,跃至毕方的身上,向着巨响之处急射而出。

就在刚刚,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那种痛意就好似有人一掌重重的击在她的胸口。但是她根本没有受伤,那受到重击的只能是夜笙。

夜笙有生命危险!

意识到情况的紧急,花楹怎能不急。

却说拓跋淮不断冲过出现的险境,察觉体内真气的不断消耗,毒素的再度蔓延,眼中满是决然。

心下一狠,拓跋淮竟然用真气将体内的毒素全都逼到左臂之上,然后将左臂完全封住。

没有毒素的侵扰,拓跋淮的半神之力完全回归。

半神之力全力一击,纵使绝杀阵精妙无比,操纵他的到底不是能够与半神媲美的楼重和夜笙。

重击之下,楼重和夜笙被阵法反噬倒退几步。

绝杀阵没有人操纵,拓跋淮自然轻易的破除了阵法。

绝杀阵一破,拓跋淮杀意凌然的一掌就直直的拍向夜笙。

没想到他堂堂大陆第一人竟然会在被这三个无名小卒逼的自废左臂,他定然也杀了这三人消他心头之恨。

面对恢复半神之力的拓跋淮的暴怒一击,夜笙根本来不及抵挡,就被那巨大的力道拍的横飞出去,直撞到数十颗巨大的树木才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不断的溢出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小冬瓜急忙跑过去查看夜笙的伤势。

“你们都该死!”

夜笙不知生死的躺在一方,拓跋淮杀意的目光射向楼重,以半神之力,全身十层功力,不断的攻向楼重。

拼力阻挡,可三招之后,楼重不敌拓跋淮,内附受伤,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雷霆之间,三人中实力不凡的两人都败在拓跋淮的手中,可见拓跋淮的功力何其强大。

三中去二,拓跋淮的目光就落在小冬瓜身上。

趴伏在夜笙身上的小冬瓜明知道自己不是拓跋淮的对手,却还是倔强的死撑着怒视着拓跋淮。

真气用力一吸,小冬瓜就不受控制的飘到拓跋淮的大掌之中。

用力的扼住小冬瓜的喉咙,拓跋淮的眼中满是杀意。

“就凭你,都敢于本君作对!”

手臂收紧,小冬瓜无力的挣扎着。

眼看小冬瓜小脸憋得通红,夜笙撑着破败的身子,幽深的鹰眸沉沉的望着拓跋淮:“拓跋淮,你放过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敢对本君动手,都要死!”

拓跋淮阴狠的厉喝,大掌收紧,小冬瓜就连挣扎都无力。

“你……”夜笙急的想要动作,却从口中吐出了大量的血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冬瓜在拓跋淮手中无力的挣扎着。

拓跋淮!

夜笙心中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汹涌的暴戾。

就在拓跋淮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暴戾,小冬瓜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之时,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形猛然而至。

灼热的火焰喷射在林间,掀起巨大的火海。

黑色的鸟影以风一般的速度俯冲而下,尖锐如神兵利器的巨大鸟爪直直的向着拓跋骁龙抓去。

下一刻,根本来不及阻挡,拓跋骁龙就落入了神兽毕方的鸟爪之下。

“拓跋淮,放了你手中的人。不然,你就准备给拓跋骁龙收尸吧!”

清脆冷厉的女声在一侧响起,拓跋淮目光一变,脸色一沉。

望着挣扎在鸟爪之中的儿子,拓跋淮身上戾气爆发,眼神如刀如剑的射在诡异出现的花楹身上。

恨恨的一把将小冬瓜丢在地上,拓跋淮望向花楹,“花楹,你还敢出现在本君的面前,快将骁龙放了,交出神器,本君饶你不死!”

“拓跋淮,若想救拓跋骁龙的性命,就放了楼重和夜笙。”花楹手中的沉水龙雀化为万千细缕,缠绕在拓跋骁龙的身上,只要拓跋淮稍有异动,花楹手上用力,拓跋骁龙当即会被细缕割成碎块,死无全尸!

花楹一边戒备的望着拓跋淮的动作,一边指挥毕方将重伤的小冬瓜和楼重移到夜笙这边,几缕细丝悄然的刺入夜笙与楼重的体内,药王独有的治愈的真气涌入两人的体内。而她携着拓跋骁龙站在夜笙等人的身前。

拓跋骁龙的脸色涨成猪肝色,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威胁父皇的人质。

这一刻,深深的自责涌上拓跋骁龙的心头。

原本的父皇多么的潇洒,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却因为他被威逼。

而他们父子落入这般境地,都是因为他自负,听信谗言,一步一步,自觉得跳入对方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父皇,你不用管儿臣,只管杀了这些贱人!”

话音刚落,花楹手上一个用力,两道血痕出现在拓跋骁龙的脖颈之处。

“闭嘴!”

一缕浅灰的药液顺着细缕进入拓跋骁龙的脖颈,拓跋骁龙愤恨的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花楹,你放肆,你不要动骁龙!”

那鲜红的颜色看在拓跋淮的眼中心痛如绞,与拓跋骁龙相似反而凤眼之中满是血红。

额角青筋暴起,凤眼之中满是怒吼,周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栽在花楹手上两次。

明明各处都找不到花楹的踪迹,她又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望龙山上,还刚好遇上这事。

无视凤眼狰狞,脸色青黑的拓跋骁龙,花楹目光直直的射在拓跋淮身上。

“只要拓跋骁龙安安稳稳的,花楹自不会乱动。”

花楹的话让拓跋骁龙更加狂暴,拓跋淮更加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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