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要不我也买点。”

许母是真想买，自家吃不说，她也能提着回娘家。

“我家也买点吧，反正都要吃肉，也要备年货。”

“我也来点。”

“我家过年也吃肉的。”

贾张氏也动了心思，后边东旭要相亲，也要过年，她也想提着肉回娘家。

现今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一般是提一块比较肥的猪屁股肉，带尾巴那种，看着喜庆。

但往往娘家又舍不得吃，娘家又送娘家，或是让儿媳妇带着回娘家，有时候一块肉要转送十几个娘家，奔波两三年，最后才会被吃掉。

当即，几个大妈就找了过来。

“李向阳，我们也要买肉，还能均点出来吧。”

“没问题啊，几十斤还是有的。”

他就在这儿等着的，卖了回本，也不用在经过王麻子倒手。

谁知道消息扩散了，想买猪肉的住户太多，院里二十多户，不是开玩笑的。

“这不够了啊！还要办酒席呢。”

李向阳都没想到生意太好，预料出错，各家都是七八斤，甚至要十几斤的，平时可没这么舍得花钱。

“向阳，要不你在买一头猪？这不就够了吗。”

方大娘给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再买一头猪？也行啊！”

李向阳觉得可以操作，等于他今天当一回摊贩，不，还是王麻子卖肉。

“王麻子，你去食品站，让王志鹏再送一头猪过来，二百斤就行了。”

“好嘞！”

王麻子没多问，却转而说：“李会计，要不让我媳妇也过来帮忙？”

“行，让嫂子也过来，她做的红烧肉好吃。”

李向阳已经吃过两回了，味道是真不错。

“得嘞！”

王麻子赶紧出去了，先回家叫上媳妇，跟着就去了食品站，帮着挑了一头肥猪，就往这边四合院送，别人问就是他买的猪，跟李会计没关系。

……

“妈，你们在说什么买肉啊！”

贾东旭下班回来了，后边跟着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另外两户在轧钢厂上班的。

“东旭，我们商量买肉呢……”

贾张氏解释了一下，现在就等着再送一头猪过来了。

“买肉好啊，马上元旦了，下个月就过年了呢。”

贾东旭也馋啊，轧钢厂食堂不卖肉菜的。

两个大爷听说了这事也觉得好，在院里杀猪，多喜庆啊！

忽的何雨水和许凤玲从中院跑了出来，叫喊着：“大肥猪去贾家屋里了。”

“哎哟，这是好事。肥猪进门，喜庆。”

贾张氏乐呵了，但还是得把猪赶出来，别拱坏了东西。

当即一行人去了贾家，拉猪耳朵，扯猪尾巴，才把大肥猪给拉了出来。

又等了一会，王麻子赶着猪回来了，有经验的一根竹条就能把猪赶走。

“两头大肥猪啊，咱们院里头一回。”

易中海觉得院里大伙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王麻子，准备杀猪了。”

李向阳呼喊起来，他正好抱着小京茹，腾不出手来帮忙，女人们也只能看热闹。

“贾东旭，你是主力，来搭把手。”

阎埠贵装模作样呼喊加起来，他也帮忙，抓猪尾巴。

“好嘞！”

贾东旭也是听招呼的，当即就上阵。

易中海、刘海中年龄也不大，有一把子力气。

“傻柱、大茂，你们也上。”

李向阳呼喊着，这么小伙子，还对付不了一头猪？

位置已经摆放好了，一块垫高的床前踏板，之所以垫高是为了不浪费猪血，这也是好东西，有不少人馋嘴，就买猪血、豆腐什么的，当肉来吃。

“都有了啊，按住了。”

王麻子提着杀猪刀指挥着，踏板下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桶，用来接猪血的。

“一二，起。”

一群人抓住猪，能上手的地方就是猪耳朵和猪尾巴，把大肥猪放倒在踏板后，一群人就扑在了上面，死命按着，不让肥猪动弹。

“嗷……”

肥猪嚎叫起来，把另外一头猪又惊到中院去了，这会也管不着。

院里一百来号人都围着看热闹，不过让小孩避开了。

但像何雨水这样年龄的就不管了，能看到杀猪是喜庆。

“来了！”

王麻子提着杀猪刀，刀尖顶开猪脖子，轻轻往里边一送，就是这么容易。

既不是刺也不算捅，就是一送，在一拉，如果猪血直冒，就证明杀好了，血没流出来，就算失手，补刀会影响肉质。

王麻子没有失手，一刀成功，猪血哗哗的流进下边的桶里。

“嗷呜……”

大肥猪费力挣扎，嚎叫声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

“都按住了！”

王麻子说着就一手拉着猪耳朵，压住了。

纯粹的人力是扯不掉猪耳朵，也扯不断猪尾巴，正好可以使力。

过了一阵，猪血流尽，这就成了。

众人又跑到中院把另外一头猪赶了出来，如法炮制，给宰杀了。

“这猪血真好！”

罗师傅上来提走了两桶猪血，里边加了清水和盐，跟着要下锅做成半成品，用来做猪血菜。

另外一边主场还没停，王麻子经验丰富，从猪蹄那儿开了气孔，指挥着贾东旭和刘海中，把肥猪吹胀气，在淋上热水烫猪毛。

没多久，就把两头肥猪刨了出来，也就是刨干净了猪毛。

在跟着就把猪给划开了，取了心肝脾肺肾等等，猪油也挂了起来，小肠直接挂起来，大肠放桶里，过会在处理。

“要多少斤肉的报数，我这就下刀，我媳妇收钱。”

王麻子带媳妇过来，现场帮忙卖肉，哪怕七毛一斤，一头猪也能赚个二十左右，李会计打算卖一头多，争取赚个三十块钱出来。

那最后李向阳只用给二十块钱左右，就能把办酒席的猪肉买下来了。

省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因为真要在菜市场买肉，起码得多给五十块，还没有猪血、猪大骨这些边角料，以及猪肝、猪油等，不贵又不好买的好东西。

真算起来，要省六十块钱左右，顶别人两个月工资了。

“我要十斤，我先来，要这一块。”

阎埠贵当先来挑肉，有一头猪可以让院里先选，另外一头猪得厨师先选做席面的，剩下的才拿来卖。

“得嘞！”

王麻子是老刀儿匠，一刀下去，整个一大块肉上称，十斤多三两。

“哎哟，这肉好。”

阎埠贵把肉提了起来，打他记事起，家里头一回买这么大一块新鲜肉。

“我家要十二斤。”

刘海中占了第二个位置。

“得嘞。”

王麻子再次下刀，是搭上排骨一起卖的，不然单独的排骨卖不起价，也不好卖出去。

平均一斤好肉，就要搭上一根排骨的量。

“向阳，咱们能赚多少啊！”

秦淮茹小声询问起来，她事先也没想到办酒席还能卖猪肉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