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瞪着跑进来的闺蜜马怡菡，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再说。

接着，继续抖动两下小脚，“鞋带会脏。”

堆堆袜包裹着的小脚晶莹剔透，确实勾人。

林承认得这双小白鞋，两个月工资，就是三个月前刚给她买的。

那时，他搜索到同款鞋，正在讲价。

顾晚却因为柜姐几句恭维，反向帮腔。

说网上买的不舒服，假货还多。

虽然嘴上说不看价格，但是一定要买更贵的。

只有用得贵才能人更贵。

“鞋带脏没事，鞋里面脏容易得脚气，三个月没有洗了吧。”

说完率先走下楼。

顾晚撇撇嘴，无奈收回脚。

就是有人喜欢臭，也不知道谁捧着臭脚，下面帐篷都快顶破了。

里面又看不到，鞋带脏多恶心丢人，会破坏傻白甜人设。

她叮嘱闺蜜几句，也甩脚跟上。

自暴自弃地任由鞋带散乱着拖到地上。

下次让他买新的。

林承出门就推出小电驴，回头望了一眼跟上来的顾晚。

看见小电驴，顾晚厌恶地皱眉，“你回小区开车来接我吧。”

她就是简单的看不起小电驴。

并不是因为风吹日晒以及危险之类。

而是便宜廉价侮辱了她贵的形象。

几十万的进口摩托就可以。

林承闻言直接拧上油门，扬长而去。

“在602等你。”

那辆贷款买的仰望，是顾晚强烈要求才买的。

一定要每周都“偶尔”接送她上下班。

即使走路五分钟能到，再慢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统建苑出门东边，就是海东县医学院，西边穿过老牛街，则是海东县第一妇幼医院。

医院是魔云集团的产业，拆迁后村改居，所有村民都是集团股东，都享有分红。

代孕产业是医院主要收入来源，基本半公开。

村民都习惯把代孕点叫作蛋厂。

顾晚把脚都跺得生疼，依然没有见到对方转头。

脸颊也因为生气而憋得通红。

边走边回忆对方的种种罪状，简直罄竹难书。

……

林承回到小区把小电驴停好，就直接上楼

统建苑是教师福利房，有回迁村民，也有学院老师和医院医生。

总高13层，顾晚家住6层，林承住楼上7层702，一样的四室户型。

他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到人。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顾晚满面寒霜地回来了。

走进她家，拐过过道。

客厅里的桌子上摆放着猕猴桃、苹果、葡萄。

顾晚换上休闲凉鞋，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刷起短剧。

“削个奇异果，二十块一个，你也尝尝。”

桌上的水果，她素来坚持自己的叫法，奇异果、红富士、阳光玫瑰。

只有名字不同，才能显示出更贵。

还有，乡下货才觉得牛排红酒高端，贱得要死的东西，她才不吃。

林承边说边叹气，顺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杂交的不健康，还是他祖宗猕猴桃好，纯种。你看，红富士也是杂交的，阳光玫瑰也是杂交的。唉！”

嘴上说纯种好，吃的用的又崇尚杂种东西。

顾晚感受深深的侮辱，气得跳起来。

她父亲是本族，母亲是尔族，这分明就是骂她是杂种。

“是基因改良，不是杂种。”

林承说完话也不理她。

没必要现在对她龇牙咧嘴。

等到末世后，有她跪着求自己的时候。

两人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而已。

顾晚都从来没有承认过。

就连摸的次数都有限。

极度宅又社恐的林承，认为这就是正常的。

给她家花钱出力，给她买贵的化妆品，帮她修改论文，甚至帮她妹妹补习功课。

林承想着就自己叹气起来，真是大大的冤种。

什么都没捞到，还费油白跑马。

看点手艺练习视频都怕她发现。

都是血气方刚，谁还能没有研究过两三个“门”。

顾晚走到林承身侧，让他直视自己精致面容，“你要说什么，说吧。”

林承冷着眼，脸皮抽动。

这句台词原本接着的就应该是，道歉吧、付钱吧。

伸手扫开对方，“上个月的账记得结一下，账单我会发给你，不收现金，直接转账。”

顾晚自动忽略掉钱的事情，目光坚定地说着。

“我就是去找杜院长帮忙，办医院评级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正常，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想过更贵的生活没有错。

她要硕士证，要博士证，要当名校终身教授。

既然身边的人帮不上，总要想别的办法。

而且她极限就只是让老头蹭两下，占点便宜。

林承的冷脸变得轻蔑起来。

“李秀满都出事了，你真的相信他杜保送的名声。”

“你要给他下蛋！”

“还是卖蛋！”

顾晚眉毛已经皱得要拧成一团麻花，很是痛苦的样子。

不多话、不多事又什么都能满足的饭票，确实难得。

可是不能侮辱她，更不能践踏她的人格。

她不是卖，是交换。

“我们分手吧。”

“好。”

林承说完就摔门而去，她说也好，不用多费口水。

下楼回家。

十几年没有再回的地方，依然还有些记忆。

父亲失踪，后妈跑路，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遗产继承。

与初中同学朱石一起合伙，开着家外卖店。

长期打零工，补贴顾晚全家。

就是他的全部人生，活得过分简单。

过去也就只需要想想，现在先要找钱。

翻箱倒柜一阵忙活。

只有账户里还剩下两千多块。

果然不应该相信十几年前的自己，宅男就不会存钱。

重生不会金手指，注定就得被干死。

虽然没钱，但是有电。

手腕上，重生带过来的遥遥领先四字手表，已经生长入肉里。

里面伸出来的诡纹爬上手臂，就像个六条。

能通过接通的网络，连接任意设备，包括对方手机摄像头。

但是耗电量挺大，需要吸电补充。

多试几次，吸进来的电，原来也可以放出去。

用来杀人不行，电流量不够，当电击棒打人也勉强。

放电距离接近零，只有18毫米。

基于科学的态度。

他又测试了下，诡纹不通过网络，直接连接的有效距离。

18厘米。

好任性的长度，想靠它找宝藏，估计够呛。

放电攻击力有限，用来杀虫却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