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问到汤药中带有一股焦糊味,还有巴豆、大黄等成分。
虽然不知道对方烧了什么东西放进汤药,但后面的几味药材用多了都会导致腹泻脱水。
周启自然不想喝,想要闭上嘴巴,却被强行掰开了下颚,苦涩的汤药被灌进了嘴里,呛得他把汤药给喷了出去。
那青年被喷了一脸,气得一抹水渍,朝着周启的肚子就是一拳:“你tm敢喷我一身!”、
周启肚子一疼,剧烈咳嗽起来,等对方第二拳打来,捏住了对方的拳头,双手一拧,打算将对方手骨脱臼,可是力气跟不上,没能扭动,反而又挨了一拳,吐出一口鲜血。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穿着紫袍的中年道士出现在门口。
此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手拿着一柄浮尘,另一只手里也端着一碗汤药。
正是昨晚把他踢昏的那个道人。
周启心里大惊,自己原来是被坏人抓来了他们的老巢,这些道人都是不讲道理直接动手的家伙,小的下药不成功,老的也出来帮忙了?
穿着很道人的衣服,做着绑架勒索的勾当。偏偏自己身体透支,没力气反抗,这次恐怕要完了。
没想到自己撑过了死人的考验,最后栽在了活人手里。
“那个女学生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你们这么为非作歹,草菅人命,亏你们还穿着一身道袍,就不怕警察,不怕受天谴吗?”周启摸出手机打算报警,可惜山上没有信号。
“大胆!你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不想活了!”青年道士揪住周启的衣领又要动手,被中年道士用浮尘卷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中年道士不怒自威。
“师父,他对你不敬,我教训教训他!”青年道士松开了周启,低头恭敬回道。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好心来给他送汤药的,看这小子不识抬举,把药吐我身上,还说师父你的坏话!”
中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头上下打量着周启:“你跟……那个女学生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
“你先告诉我,你把她怎么样了?”周启一边暗中调息,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皮夹,准备调动纸牌反击。
“我师父先问的!”青年道士喊了一声,被中年道士给骂了回去。
“你闭嘴!没人当你哑巴!”中年道士骂完,转头笑呵呵地问周启,“刚才是我先问的,讲道理,是不是该你先回答啊!”
“我跟她没关系,昨天晚上在公交车上认识的,只是好心送她回家!”
“哦?好心送回家?我可听到了她在喊非礼!”中年道人摸了摸胡须声音严厉起来。
“她开玩笑的!不信你叫她出来了再问一遍!”
“她已经把你这么欺负她,怎么占她便宜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旁边的青年道人一听,勃然大怒,暴起一拳狠狠砸在了周启胸口,周启伸手格挡,依然被打下了床。
“住手!叫你别动,耳朵聋了吗?”中年道人大喝一声,扣住青年道人的肩膀,往后一拉,将其砸出了房门,摔下了台阶,撞烂了水缸,这才停了下来。
周启被中年道人的力气给吓了一跳,知道这人身上有真功夫,变得更加戒备了。
中年道人拍拍手掌,走到了周启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这事你要是老实承认,我敬你是条汉子,跪下磕个头认个错就算了。要是有胆做没胆认,哼!”
说完一拍桌子,那张红木八仙桌被拍得四分五裂。
周启看了一地的狼藉吞了口口水,心中暗怪那个女高中生把他给害惨了,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正准备认罪,突然想起以前被审讯的时候,也有过似曾相识的场景。
说什么只要你老实交代就能缓刑保释出去;
说什么只要认罪,念在积极配合态度良好,法官会从轻处罚;
说什么案子不严重,没有多大事,交代了就能回家了。
这些都是诱供啊,一旦认罪签字,马上翻脸,还想出去,想屁吃。
周启明白,没做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于是咬牙道:“我没做!”
“好小子,不肯承认是吧!”中年道人高高举起手掌朝着周启脑袋拍了下去。
周启感受到了扑面的掌风,心中一禀,眼睛往中年道人身后一瞥,大喊一声:“小心后面!”
说完趁着对方分神,四张纸牌飞了出去,分别飞向了中年人的手臂关节。
中年人大惊失色,反应很快,一个铁板桥后仰,发现来不及躲闪,浮尘一卷,将纸牌扫向一边。
“梆梆梆梆”四张纸牌被扫得改变方向,钉在了旁边的木头柜子上,小半张没入木板。
中年道人眼睛一眯,一阵后怕:“狡猾的小家伙,跟我耍心眼,还带了利器……”
周启一招失利,惊叹于对方的应变能力,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双手一拍地面,身体弹了起来,抓住了对方的一只胳膊,将刚才积蓄的力量都用了出来,使出了分筋错骨手。
“咔嚓”中年道人右臂脱臼,无力地耷拉下来,浮尘也掉在了地上。
周启心中一喜,准备去抓对方的左臂,却被反应过来的对方躲开,反手被扣住了肩膀。
周启感觉肩膀传来剧痛,旧伤加上新伤,感觉锁骨都快骨折了,身体被按得蹲了下去。
伸手按住中年老道的手背,打算错开对方的手指关节,却被对方一脚踢到了肚子,疼得捂住了肚子。
“咔嚓”
周启抬头一看,对方已经单手接好了右臂的骨折,浮尘也被对方一勾退,挑了起来,接在了手中,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好小子,练过关节技啊!手劲真大,老骨头差点被你折断了,师承何派啊?”
周启没有回答,往他身后一瞧,又喊道:“小心后面!”
“还来!当我小孩子吗?”中年道人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周启的肩膀。
手指刚碰到周启的衣服,突然耳朵一动,察觉到身后的破风声,猛地一矮身。
一张旋转的黑桃a擦着中年道人的肩膀划过,衣服被划开一个口子。
中年老道扣住周启的肩膀,发现周启沉肩躲过,轻咦了一声,抓住他的脖颈,浮尘抵住他的咽喉,大喝一声:“别动!”
看着钉在墙壁上的纸牌,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又扫了一眼木柜上剩下的三张纸牌,不禁一阵后怕,要是自己反应稍稍慢些,可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小子够阴的,差点着了你的道!这手御物的本事哪里学来的?刚才落肩卸力的手法,有些武当的影子,可惜没有学到家,你到此师承何派?”
“我没有师承,自己瞎练的!”
“哼,不说实话!”中年人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周启吃痛,却忍着没有求饶:“话我已经说了,信不信随你!”
“你这么狡猾,我这么信你?”中年人继续加大力气。
这下周启疼得又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发现在自己又躺回了床上,那个中年道人正给自己喂药,吓得他一口喷了出来,吐得对方一身都是。
做起身体拉开了距离,戒备地看着对方。
“哈哈哈!”中年道人哈哈一笑,听得周启心里泛起嘀咕,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中了他下的剧毒,立刻开始扣嗓子眼。
中年道人一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哎,没给你下毒,这是舒筋活络,活血化瘀的补药,一般人我还不给呢!我真要害你,你还能完整地躺在这里?”
周启一听也是,对方要动手,早就趁自己昏迷动手了:“你想怎么样?”
中年道人伸手过来拍拍周启的厚厚,笑眯眯地问道:“嘿嘿嘿,小子筋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刚才我已经联系我武当的张道长、青城的于观主、龙虎山的张天师,都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到底是师承何派啊?”
周启没想到这道人人脉还挺广,到处调查自己身份:“我早就说了,我自己瞎练着玩的,没有师承门派!”
“哈哈哈,太好了!”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拜入我天一观门下?”
“没兴趣!”
“你别着急回答。我天一观虽然比不上武当、龙武、茅山、皂阁他们底蕴深厚,但也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拳脚、符箓、驱邪也是自成一脉,在s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香火也算鼎盛……
“没兴趣!”
“嘿,小子,你可知道每年有多少后生跪着求入我山门我都没有答应,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可别不懂得珍惜!”面对周启的一再拒绝,中年道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学医的,相信科学,不想做道士,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没有兴趣!”
“兴趣可以培养过的嘛!做道士很好的,不用辛苦上班,不用996,不用加班熬夜,不用kpi,工资待遇高,福利待遇好,工作稳定,享受公务员待遇。比做医生好多了!”
“我还没想过出家!还不想剃光头!”
“出什么家,剃什么头,那是秃驴的一套,咱不兴这一套,你可以留头发,可以娶妻生子,甚至还能在家修行。”
“我可是欺负少女的流氓!”
“我那是开玩笑,故意逗你的,晨晨都告诉我了,是你救了她。”
周启听完,竟然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您是天一观的观主,莫……”
周启已经猜到了中年人的身份,他听女高中生莫依晨说过他爸爸就是天一观三十七代观主莫……莫什么他忘记了。
中年道人得意地挺直了腰板,摸着胡子笑道:“不错,贫道正是天一观当代观主莫守一,小子,还算有点眼力,你听说我的故事?”
“额……听过,久仰久仰!”
“哦?哈哈哈,你听过些什么?”莫守一笑着撸起胡子,侧过耳朵,想听听周启对他的评价。
“额……”周启额头冒出冷汗,自己之前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号,只是昨晚从莫依晨嘴里第一次听说自己客气客气对方怎么就当真了,只得硬着头皮愣编,“听说您是第三十七代观主,历代观主第一人,比武当、少林也不弱下风……”
“哈哈哈!”中年人嘴巴翘得都压不住了,却摆着手故作谦虚道,“低调,低调,跟那些名门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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