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

周肃宸从心声里听到沈菀大概又在提和他有关的话题，就出来了。

他也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想听她透露，又有点不太想听她透露。

周肃宸的字典里，极少出现客套二字。

他直接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沈菀主打“他敢问，我敢答”的脑回路，不过还是拐了个弯，没说他，而是道：“在问你们陛下的事情。”

周肃宸诧异了一瞬，没想到沈菀会直接承认。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

“问陛下什么事？”

沈菀模糊回答：“就随便问问。”

【我想问的事可多了***不喜欢女人，是不是性那个向有问题***】

周肃宸刚好听到沈菀这半句还算完整的心声。

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些有什么？

他太阳穴不由自主跳了几下。

不行，不能再让她继续想下去.

周肃宸地一千零一次想知道，她的脑子到底在装了什么？

赶在沈菀说话之前，他连忙出声制止住关于“陛下”这个话题。

“我好像还听到了我的名字？”

沈菀摸摸鼻子：“用你来参照一下。”

周肃宸提醒，“我记得公主当时在大殿上就用我和陛下做了比较。”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沈菀忍不住吐槽：“当时许大人摆明就是敷衍我，都是差不多差不多，那到底差多少呢？”

一直在心里祈祷不要被拉下水的许致远：……

终究还是被扯进来了。

许致远欲哭无泪。你们两个，一个想要知道陛下，一个是不想让对方知道，郎情妾意的，你们自己去争吧，干嘛为难他一个中年人的？

“许大人，你摸着良心说一下，你那几句回答，给了我什么信息？总是说差不多差不多，到底陛下和周将军差在哪儿，相似在哪儿？”

许致远吞吞吐吐，下意识想要看向周肃宸。

沈菀直接站起来，走到许致远和周肃宸中间。

此时，许致远坐着，周肃宸站着，她这个位置，正好能阻隔许致远的眼神。

“你别看他，你才是这次出使的头儿啊，”沈菀怒其不争，“他要听你的。”

许哥，给点力好吧？

许致远这次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公主，你这口出狂言，我回去就要请罪了。

“这个……但我用口头说，还是差不多啊。”

沈菀打了个响指，她嘚瑟回头，看向周肃宸，又再次看向许致远。

在两人的注视下，拿出一支笔。

“所以，我打算试一试画出来。”

“这是什么笔？”许致远作为一个文人，对文房四宝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想象是什么模样。

可眼前这支笔，好像不太一样。

“这是我让工匠新研究出来的一种笔，很方便。”

说到这儿，沈菀就兴奋起来了。

春松姑姑怕她等得急，让人先把工匠做出来的比较好的成品送过来了。

沈菀今天才拿到。

事实证明，工匠很有智慧，利用卯榫结构做出了铅笔的壳儿，里面装上铅条，还有装上石墨的，沈菀这几天就看看到底哪一种使用起来更方便。

“你们看，”沈菀用纸和笔演示，在纸上唰唰画了几笔，“很方便，不用像毛笔那样随时蘸墨。”

她比划了一下许致远，迅速又认真地画起了素描。

作为一个追星人，基本的追星技能她都会，偶尔没物料了，还会自己产粮，比如写点同人，画个爱豆。

纸上出现了许致远的轮廓，虽然不够精细，但熟悉的人一看就觉得这是许致远。

许致远神奇：“这是我！”

“对，”沈菀骄傲，“要是仔细画，还能更像。”

许致远啧啧称奇，忍不住拿过那张画端详起来。

周肃宸目露深思。

沈菀道：“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你们陛下长什么样。”

毕竟是男主啊。

她当初也是书粉来着，虽然可以通过文字想象男主长相，但太飘渺了。

才真正能见到男主之前，她让其他人给她剧透一下不过分吧？

不过分吧！

“我想通过许大人的描述试试画出来。”

比起画见过的人，这样更好玩啊。

别说，周肃宸还真的感兴趣了。

但他没有直接同意。

“妄议陛下，窥伺帝颜，不可。”

沈菀优雅地翻了个大白眼：“你是玫瑰吗？怎么说话句句带刺。”

“我这是窥伺帝颜？”她扯起和亲大旗，话说八道，“你是男人，不能理解一个待嫁的新娘子想要知道未来夫君的急切心情。”

【把你们给忽悠瘸了***嘿嘿，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周肃宸：……

他真想把沈菀对许致远刚才说的那句话，送给沈菀。

——摸摸你的良心。

你说的话有半句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