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被魏建换掉了,只是不知道这张纸条上面写的内容换掉了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纸条,但纸条是扣着的,看不清楚纸条上写的什么。
我回头瞅了一眼何哥,何哥揉着太阳穴,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
我又扭头去看其他人,老爸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他看着门帘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正想凑近点,看能不能辨认出纸条上的字,魏建突然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他说道:我四处问了一下,当时没有其他人目睹案发。现在只能安排设卡,从那辆面包车查起了。
看到我站在桌旁似乎在看皮包里拿出来的东西,魏建说道:尽快收拾一下,我们回去研究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
那个警察答应了一声,把东西收捡了起来。
等一切都忙完了,魏建看着老爸说道:谢谢你们提供的情况!有什么消息我会安排人通知你们的。
说完,带着刑大的几个警察收队了。
刚送走魏建他们一行,老妈就带着我们在大门口烧了几张黄纸,点了一炷香。
老妈举着香,对着燃烧的黄纸,嘴里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保佑你们早日投胎转世,千万不要缠着我们!阿弥陀佛!
然后,老妈把香插在了地上,扭头看着老爸问道:你假请好了没有?
老爸点了点头,说道:请了五天!
老妈转头对着我说道:你明天跟着你爸去吧,就当出去躲几天!
躲几天?!我出去躲什么?出去了就能躲的过吗?
老爸说道:进屋去说吧!
我感觉头有点疼,我想起了那张纸条。进屋刚一坐下,我就说道:魏建把那张纸条换掉了!
老爸跟何哥一愣,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道:应该是魏建刚才翻刘大志皮包的时候换掉的!新的纸条比原来那张大多了!
老爸说道:也就是说,魏建是有备而来的!
何哥奇怪的说道:我已经说过我打开过皮包了呀,魏建应该猜得到纸条的内容我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换掉?
老爸看着何哥缓缓说道:有可能不是换了纸条的内容,而是换了纸条的笔迹!他也许是在担心办案人员认出纸条的笔迹。
何哥说道:这个事情和魏建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前后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失踪了一个,这种恶性刑事案件,搞不好市局马上就要介入了!
老爸说道:上级早点介入还好点,不管案件能不能破,至少这背后的人可能会收敛一点。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凶,恐怕L县是从来没有过的!
何哥说道:只可惜被停职了,不然还可以探听到一些消息!
我突然插嘴说道:有件事我没有跟他们说。
老爸奇怪地问道:什么事?你怎么不说?
我说道:刘大志说那些人想跟他和解,我问刘大志他们是谁。刘大志让我不要问那么多,冤枉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姓李!
老爸一下呆住了,他嘴里喃喃道:因为姓李?!
老妈又紧张了起来,她说道:这不和那封信里说的是一个意思吗?和举报你们一样,都是针对我们李家的!
老爸说道:可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针对我们李家?我们李家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
老妈迟疑地说道:莫不是老一辈的恩怨?
老爸问道:那你听爸妈说过,有得罪过谁吗?
老妈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肆儿不是说过,振堂哥提过,是黄正雄和黄崇德害死了大伯吗。会不会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我扭头看了一眼振堂叔,只见振堂叔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写着什么,写的非常认真,非常专心。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道:或许还真的是老一辈的恩怨。
老爸说道:有这个可能性。
何哥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魏建,黄崇德,谭家梁,还有杀刘建军刘大志的那一帮人,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我突然想起了吴老三,他还躺在地道里,明天我就要出门,得想办法给他送点药去。
老爸陷入了沉思,半天后才说道:不管是不是一伙的,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这些事情不会平白无故集中到了一起。
还有,今天这个杀手也挺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干掉刘大志就走,反而任由刘大志把皮包扔给肆儿呢?如果他们是一伙的,按道理他不应该帮魏建拿走皮包吗?
老妈说道:那个人买了包烟,在肆儿身后点燃了一支。然后一直站在肆儿后面,我还奇怪他在干什么,结果他突然掏了一支枪出来,当时把我腿都吓软了!
我说道:那个枪手上午来过一次了!当时我在隔壁看王锁匠换锁。我起初以为是谭老幺的人,现在看来不像!
老爸皱着眉头说道:我和肆儿明天一早就走,志国!家里就交给你了!
何哥说道:爸,你们也注意安全!
老爸说道:魏建那儿你盯紧点!
何哥答应了下来,老爸看了看振堂叔,又补充道:还有黄崇德!
何哥点了点头。
老爸说道:今天大家早点休息吧!
老爸说完就出门检查门窗关闭的情况,老妈带着振堂叔去洗漱去了。我走到振堂叔刚才蹲靠的角落,发现振堂叔已经把地上写的字涂抹掉了,看着像是写了个人的名字。
我跑去翻了翻家里的药箱,找了些消炎的药揣在了衣兜里。
今天,大家的心情各异,都早早入睡。
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拿出电筒,悄悄地出了门,钻进了地道里。
刚走出地道台阶,电筒光就照射到了一个人,振堂叔。
振堂叔已经先我一步进了地道!
只见振堂叔趴在赵正喜被填埋的那个地洞洞口,一动不动。
乍一看见我打着电筒走了下来,振堂叔急得朝我不停地摆手。
我正想出声问干什么,振堂叔轻手轻脚走过来一把捂住了我手上的电筒。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话!上面有人!
我心里一惊,赵正喜那个地洞不是塌了吗?怎么还有人?
我突然想起来王锁匠的提醒,他说N城来人了,难道是云丑又安排了人进了地道吗?
振堂叔在我耳边说道:你快回去!
我摇了摇头,只听见细微的“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那个洞口有泥土滑落了下来。
振堂叔很是着急,松开捂着电筒的手,回身又跑到了那个洞口,朝上看了一眼,朝我挥了挥手,让我躲一边去。
只见他死死地盯着洞口,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驳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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