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这个跟“老板”“经理”一样有愈来愈廉价趋势的称呼,其实并不是随便拎出个省厅级干部子弟就能匹配的。但是在中国南方甚至在北京,喊叶无道一声叶家大少,没有谁会觉得不妥。他的外公杨望真作为共和**界脊柱人物,战功彪炳,以刚正著称,门生遍天下,虽然这几十年一直没有走出成都军区,却绝对没有人怀疑这位上将军衔的老人一踏足北京就能引出类似军科院负责人或者总政治部主任这样的军队元老。
在中国,北京广州长大院的年轻人最为低调收敛,天高皇帝远的广州军区长大院公子哥则最为纨绔,南京军区的大少们手头最为宽裕,而叶无道所在成都军区长大院这一代人则被公认为最奸诈跋扈,几年前有个北崔南赵的说法,这个“赵”就是成都军区走出来的混世魔王,别说省部级的公子哥,就是国副级的**,这个家伙也照样照踩不误,踩完还不忘吐口水,事后说不定被踩的可怜虫还得被长辈训斥。
跟叶无道通电话的虽然不是那个在北京都敢横行霸道的赵家大少,却也是成都军区一个院子一起玩大的小,姓徐命远清,成都军区长大院出来的家伙,正所谓近墨者黑,看看叶无道的作风就能够这叫徐远清的家伙也肯定吃人不吐骨头。
吴思媛站在离叶无道不远的地方,依稀听得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而且叶无道也没有刻意让她回避。
“开会?长江三角洲城市经济协调会?这会议还得你参加?”
叶无道轻轻皱眉,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随即一笑,带着善意的嘲讽,“远清,你怎么三年了还呆在原来的位置,这么没长进,我可听说镇青这家伙在上海那可是风光的很。怪不得我都听说苏南的人不喜欢往省里挪,苏北的倒是削尖了脑袋想上位,你小子在那个满是油水的位置呆久了该不会是懒散惯了吧?”
“叶子别跟我苏南苏北,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就头大,这里面的条条道道你是不知道有多复杂,反正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不谋其政不知其苦啊,再说我之所以坐着这个位置不肯走,还不是成都那批老头子的意思。”
吴思媛听得出这个男人的嗓音很清雅,骨子里一定是个骄傲的男人,兴许也只有面对叶无道这样的朋友才会如此平易近人吧,她现在开始好奇这个有资格参加长江三角洲城市经济协调会的男人是怎样一个**,什么位面什么后台?接下来她听到那个男人放低声音道:“不过上头似乎前段时间刚刚意见明确下来,你那个已经平调去河南省的舅舅透露了点消息给我,大致是要向上挪一挪了。”
“升几级?”叶无道轻笑道。
“日你个仙人板板,还几级,你觉得我是去国务院做总理还是中央党校做校长?”对面那个男人显然很无奈,但是语气轻松,而叶无道对这种“脏话”也是毫不在乎,这样一来吴思媛大致可以确定这个叫“远清”的男人跟叶无道的关系。
她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所谓“朋友”关系也分等级,一种是酒肉朋友,一种是虽然不至于推心置腹但可以一起谋事的朋友,再就是值得卖命的朋友,这一种,也可以叫做兄弟。
“希望你跟镇平能够打破我妈的记录,以后我可还想傍你们的大腿。宝宝那家伙我就不指望喽,这些年恐怕也没少给那帮老头子惹麻烦吧。”叶无道拉开窗帘,望着维景大酒店外的街景,笑意温暖。
对面那个男人的话让吴思媛莞尔一笑,“别,我还想以后政界混不下去了,就跟着你鞍前马后的吃香喝辣的呢。”
“好,那先这样,我就不耽误徐大少对长江三角洲地区经济未来展下达指导方针了,晚饭我让你见见我女人,她外公家好像在南京军区有点来头,而且我还有个苏北傅家的‘情敌’,你对南京军区和省政府都熟门熟路。”叶无道抽完一根烟,笑道,“对了,你这家伙记得给我弄两箱好点的苏烟。”
“好,南京军区肩膀上只有有颗金星的我多半认得出来,至于苏北傅家,呵呵,晚上详谈,叶子,你又消失后宝宝就更管不住了,这些年这家伙听你的话踩人不再踩虾米角色,尽挑背景很大的大少往死里踩,老头子们都要恨不得拉他枪毙了,现在可好,我可跟他说你到南京了,这家伙现在还被关禁闭呢,要知道你露面,肯定溜出来。”
“好,也挺想宝宝和虎妞的。”
叶无道感慨道,挂掉电话,陷入对往昔的回忆,江苏的徐远清,上海的李镇青,还有天坛惹是生非的宝宝,都是成都军区的年青一代佼佼者,也都是他的铁杆死党,而且成都军区老一辈关系都是打仗打出来的,成都军区兴许军衔方面不是七个大军区最牛逼烘烘的,但绝对是最团结最护短排外的。
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个龟儿子?!
这句话是成都军区二把手的口头禅,这位老人也就是叶无道嘴中“宝宝”的爷爷,长得富贵臃肿,一脸百年不变的弥勒笑容,可护短的时候却也最不遗余力,他们这一批人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打打闹闹,踩人闯祸,最终一个个都不负众望在各自领域脱颖而出,当然除了让整个长大院都头痛的“宝宝”。
吴思媛虽然不敢判定这个徐远清到底有多通天,可他既然能够对南京军区和政府方面都吃得开,想必在江苏也不会是个小官,但她觉得既然是个比叶无道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再家世显赫,想要在以资格以履历为尊的政界混出头,恐怕还需要有些年头好爬,毕竟中国像习、李这样的人,整整一代人中太子党和共素团也各自只出了一个。
“有兴趣你可以猜猜看这个徐远清到底有多大的官。”叶无道转身望了眼吴思媛,在这个女人身上和嘴巴泄完**的他眼神再没有**的炙热,“他们大概用完餐,如果不想被捉奸,我劝你早点出去。”
吴思媛神情黯然地退出去。
终于明白她面对的,是一个懂得严格控制**和界线的男人。
下午齐青欣丫丫那批人和郑信长以及刚加入的几个南京公子哥一起去了离酒店不远的几处风景逛了逛,叶无道并没有参加,等到傍晚的时候纳兰红豆打来电话,听得出来很兴奋,叶无道的意思是直接去她订下的酒楼,但这妮子八成已经是飙车来酒店的路上,果然不过2o分钟,这个一脸幸福的小女人就出现在叶无道门口,浅笑盈盈,满是思念。
“想我不?”被叶无道半抱进房间的纳兰红豆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眼睛眯成两道弯月牙。
“冬胸部小屁股的,有啥好想。”叶无道促狭笑道。
纳兰红豆一下子把叶无道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一脸受伤的哀怨神情,张牙舞爪的,一副恨不得把这个没良心男人杀掉的模样,煞是可爱。
最后,凝视着叶无道那温暖的表情,纳兰红豆安静下来,轻轻趴在他身上,闻着他抽烟后略带烟草味的熟悉味道,闭上眼睛,小手跟叶无道的手指交缠,道:“琅琊,要不我们私奔吧?”
“私奔?”
叶无道轻轻一笑,搔纳兰红豆小手手心的痒,道:“就不怕我养不活你?”
“我很好养的啊,天天有米饭青菜豆腐就成,你不知道我在英国的时候有多可怜,现在见到土豆就恶心,在这个饮食最令人指的国度呆了三年的我可是最最容易养活的女人了。”纳兰红豆嘻嘻笑道,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似乎真的下定主意跟叶无道学她父母玩一出私奔。
跟叶无道确定关系后,纳兰红豆的穿着就越来越青民化,或者说越来越让人看不出是有个几十亿资产老爸的女人,手上原本价格不菲的江诗丹顿也摘下,一条中国还不熟悉的英国牌子牛仔,搭配白色针织衫,一双不张扬的帆布鞋,就如邻家女孩一般,虽然是个刚刚开着一辆奔驰过来的邻家女孩。
“怎么,你外公他们还是坚决不同意?”叶无道柔声道,轻轻捧起纳兰红豆的脸庞,望着这张一脸幸福却掩饰不住面具背后憔悴的小脸,心中的怜惜逐渐漾起,她之所以陪母亲提前来江苏肯定是想尽力说服家族,现在肯定是知道这条路走不下去所以生出私奔的年头。他眨了眨眼睛,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咬了口她的精致鼻子,道:“怕什么,我都没放弃,总之我有办法让你外公这个老顽固答应。”
“你有办法?”纳兰红豆把头枕在叶无道胸口,叹了口气,她也想通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她可没奢望着外公家族能够给她飞黄腾达,她现在只想做个小女人,做他的女人。
“山人自有锦囊妙计。”叶无道老神在在道,瞧得纳兰红豆真以为他有法子,恋爱中女人花痴一点也正常,她不花痴给自己看中的男人看花痴给谁看?把叶无道身体当作床铺躺着的纳兰红豆轻声道:“你说说看你有啥妙计。”
“天机不可泄露。”叶无道笑道,双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悄悄伸向纳兰红豆那格外圆润挺翘的臀部。
“说嘛,说了有奖励哦。”纳兰红豆眨了眨眼睛小狐狸般笑道,开空头支票嘛又不是啥难事。
“佛云不可说不可说。”老奸巨滑的叶无道自然抵挡得住诱惑,他的爪子已经成功占领纳兰红豆身体最吸引人的部位,极不安分地得寸进尺轻轻揉捏起来。
纳兰红豆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正被这头色狼侵犯的她刚想郑重抗议,就被翻身压在叶无道身下,还被吻住正要出声的小嘴巴,而这个男人的双手也兵分两路分别欺负她的纤细蛮腰和小巧胸部。对接吻和性都无比青涩的纳兰红豆哪里是叶无道的对手,被手法老道的他熟练撩拨后,那因为恋爱而潜意识中渴望亲密接触的娇嫩身子也悄悄迎合起来。
“红豆,要不要?”叶无道带着充满蛊惑的嗓音咬着纳兰红豆的耳垂呢喃道,一只手已经伸入她的衣服内,手指轻松勾下内衣边沿,握住那只雪梨般坚挺的小巧**。
“不要。”脸颊绯红的纳兰红豆娇腻喘息道,她当然知道叶无道的意思,也早就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可亲口说要实在太难为情。
“女人喜欢说反话,说不要就是要。”叶无道邪笑道,纳兰红豆的衣服已经全部撩起,他俯身准备用嘴巴去亵渎她的雪嫩乳峰,对他来说女人的胸部大小不是最关键的,胸型才是第一位。
“你赖皮!”纳兰红豆娇羞道,她没有想到这家伙还能这么“曲解”别人的话。
就在叶无道刚解开纳兰红互牛仔裤皮带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手机铃响起,像找到救星般纳兰红豆赶紧伸手从床头包里掏出她偷偷把叶无道头像改为屏保的prada手机,红着脸朝叶无道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青欣啊,我刚到酒店,你们在哪里了?”
纳兰红豆突然捂住嘴巴。
一脸春意。
因为这个坏人竟然在玩弄她的最敏感的**,而且还是嘴巴,纳兰红豆紧闭着樱桃小嘴不让自己出声呻吟,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按住叶无道的头,似乎想要阻止他温柔的侵犯。
“没事,素欣,我没事,刚才现手机快没电了,我跑去插上电源。你们在明故宫?要不晚饭一起吃吧,不过丫丫那些朋友就不要带过来了,一大桌都是不认识的人也没意思。”纳兰红豆轻轻闭起那双春意流溢的秋眸,咬紧牙关跟齐青欣打电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化在琅琊的挑逗中。
啪。
纳兰红豆迅挂掉电话丢到一旁,终于忍不住出苦苦压抑的呻吟,双手抚摸着叶无道的脸庞,而她除了叶无道从未有人轻薄过的身体已经留下无数吻痕,尤其是胸口雪白滑嫩的肌肤更是通红一片,当叶无道的手解开牛仔裤最后一枚纽扣,缓缓伸入她最后禁地的时候,两条曲线惊艳的修长大腿死死夹起来,两只小手一把抓住枕头,头往后一仰,轻声哽咽起来,第一次接触“性”的她似乎就尝到了从**巅峰坠落的滋味。
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那双含羞秋眸满是妩媚春意,她突然撇过头,双手紧紧捧着脸,似乎不敢见人。
算是小小功德圆满了一次的叶无道躺在她身边,搂着身子比一般女人要敏感的纳兰红豆,却也不笑话她,柔声道:“女人和男人一样,压抑到一定程度的**如果不泄对身体都会有损伤。”
“那你怎么办?”纳兰红豆透过一条指缝偷偷看着叶无道,她虽然确定自己不需要泄,可知道男人的确可能会憋坏身子,她现在就能够感受他下体膨帐的**,在女子学校她也通过正常教育多少懂点男性生理特征。
“忍。”
叶无道哭丧着脸道,“否则还能怎么办,难道吃了你,然后让你一瘸一拐地去见你死党。再这样去看你的外公舅舅阿姨们?”
纳兰红豆噗哧一笑,亲了一下叶无道,妩媚地嫣然一笑,悄悄鼓起勇气用小手轻轻碰了下他的**根源,像个小妖精轻声娇腻道:“要不要我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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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红豆订的酒楼在中山陵外附近,名气不大,酒楼也很小,但据她说是南京最地道的餐馆之一。叶无道坐着应该是纳兰红豆母亲的那辆奔驰,坐在副驾驶席上,望着窗外的南京城市风景,似乎一想到这座城市就会想起那些偏安短命王朝和末代皇帝,叶无道感慨道:“孙吴末帝孙皓、陈朝末帝陈后主、南唐末帝李后主,加上不知所终的明朝建文帝朱允炆,以及起义成功后最终溃败的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这座城市还真是想不幽怨不悲情都难。”
纳兰红豆轻轻一笑,不赞同也不反驳。
“六朝之后的侯景之乱、隋军耕垦、朱棣屠忠、《南京条约》签订、太青天国失败,还有惨绝人寰的侵华日军大屠杀,和平两个字,对南京这座城市来说,该有多大的份量?”叶无道闭上眼睛,他很久以前就不再喜欢悲春伤秋,只是身处南京,似乎也难得的感性起来。对于高考文综考出27o多分的他来说,甚至可以一口气报出所有日本甲级战犯,仇日并不仅仅是口头上喊几句抵制日货就够了。
叶无道兴许未必爱党,但绝对爱国。
兴许他作为中国南方昔日的黑道皇帝足够冷血,但每次作为中国人的身份厮杀在暗处,都不曾辱没华夏这个词汇。
对这个身份无比复杂的叶家大少来说,一个男人花心点不是天大的罪过,可有些事情绝不能迁就,比如崇洋媚外,比如卖国。
“红豆,相信我,我会让你外公这个家族、让你那个无比耀眼的‘未婚夫’大吃一惊的。”叶无道闭上眼睛轻声道。
纳兰红豆嘴角悄悄翘起,她不相信他,相信谁呢?
只是她不知道,身边坐着的男人除了是那个曾经一天需要打三份工的琅琊。
还是叶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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