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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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牙用铁驴后面的特质钢刺把最后一个人捅穿后，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最快的更新尽在*寻书吧\]躺在地上的混混已经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大牙狞笑道：“欺负一帮娃娃不是很顺手吗？和你们单挑就不行了。”

大牙走过去扶起还蹲在地上哭的何艳，小姑娘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没事，张浩这小犊子死不了。

“查老师，你把这些人都杀死了？”何艳睁大哭的通红的眼睛问道。

大牙嘿嘿笑道：“除了在打那个老大的时候稍微没控制住力道，其余人都死不了。”说完就把还在地上的张浩和那个伤的较重的男生架在了肩膀上。

“你去街上叫几辆出租车，把其他同学都送到医院去。”大牙对何艳吩咐道。

“那老师你要把张浩和何平带到哪去？等会一起坐出租车去医院不好吗？”

“嘿嘿，出租车的速度没我的快，我想先送他们去医院，你照看着其他的同学点。”说完用脚扶起了自行车，把张浩和何平夹在了肩膀之下就踩着自行车飞奔而去。

何艳不知道查老师怎么样子才能够一边胳膊底下夹着两个男生，一边还能踩得这么快。不过她也懒得去想，知道张浩没事她的心就像放下了什么一样轻松多了。

张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大牙正坐在凳子上抽着烟，两只看着自己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狗日的这么看我干吗？”

“大牙没有回答张浩的问题。从嘴里面吐出一个烟圈，大牙啧嘴道：“耗子啊耗子，你小子长大了啊。”说着还瞟了瞟张浩下身那略微隆起的被单：“现在连梦里面都还叫着人家女孩子的名字啊，嘿嘿，不简单啊。”

“少来编排我。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我问你那天晚上你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挂了呢！”

“这不是有你大牙哥在吗，哪能叫你那么容易就挂了呢？这不是路上堵车，到得时候就看见你狗日的像个二百五一样和混混拼的同归于尽。啧啧，也难怪小姑娘为你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这也贼有男子气概了吧。”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玩我的。你见过哪个乡下混混出入都有这么多小混混跟着吗？而且我们被打的时候，发现那家夜总会的保安好像很听那个老大的话。看到他们想上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是来帮我们的，谁知道这伙狗日的是帮那帮犊子的？”张浩一脸疑『惑』的看着大牙，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大牙目不斜视，语气严肃的说道：“耗子，天地良心啊。我为了给你帮你报仇可是狠狠的捅了那个老大啊，就差没把他捅死了。哥哥为此还负了伤，你看，就手上的这条口子就是被那个王八蛋用刀片划得！”大牙可能觉得光用语言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展开了手掌指着一条长还不到5公分的伤口对张浩说道。

实在是因为连动跟手指都困难，要不然直接抄起椅子砸死这狗日的。

张浩看了看房子四周，好像是自己家，问道：“我爷爷呢？”

大牙在把玩着房间里的一个小物件，头也不回的道：“哦，去南方办事去了，叫我帮忙看着你。”

“其他人最后都没什么事吧？”张浩问道。

“除了白天被打的那个学生和晚上被踢飞的男生，其他人都没什么事。”大牙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草尼玛！”张浩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抓起床头的一本书就丢了过去。

大牙赶紧的躲了过去：玛德，说漏了！

一边往外跑，一边说：“耗子啊，想吃什么啊，我去出去给你买啊。”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面张浩都躺在了床上没有去上课，那些受了点轻伤的男生都过来看了张浩。期间何艳也来过一次，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丢下一句让张浩好好养病的话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飞快的跑开了。

大牙见状笑道：耗子啊，小姑娘对你有点意思啊，加把劲啊！张浩直接又给了他一本书。

大牙这几天也的确是在照料着张浩，一步不离的呆在屋外的小客厅里面。偶尔会跑到老爷子的卧室里面鼓捣半天，张浩问他也不说干什么，神神叨叨的。倒是学校领导打电话给大牙问他这几天怎么了，如果没什么紧要的事情的话，抽空回学校一趟。

大牙装作有气无力说感染了点风寒，所以想跟学校请几天假。那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叫大牙病好了之后尽快回学校。张浩在一边听着想笑，大牙一看觉得不对劲，就问张浩是不是知道是啥事？张浩自然不肯说实话，就骗他说那天晚上出门之前有个女人来班上找过他，好像还挺漂亮的，黑丝职业装。

还没等他话说完，大牙唰的一下跑了出去，口中还叫道：“美女等我也！”

大牙在下楼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从接起电话到挂掉电话时间不超过十秒钟。大牙停下接电话然后又匆匆离开，却是和学校截然相反的方向。

张浩一个人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但如果在床下呆的时间太长的话还是会觉得头晕。大牙说这是身体太过虚弱，是精神透支引起的。

精神透支什么的，张浩不懂，大牙也懒得叫他。就算教他，他也懒得学。就像在刚认识大牙的第一天，这货就像是一个江湖骗子一样说自己骨骼惊奇，是天生的武学奇才。当时自己还被他唬得一愣楞的，后来也是张浩太懒的原因，这个计划被无限期的搁置。再等到后来看到功夫上面的开场白，张浩才发现大牙说的和电影上的对白根本没啥两样，张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也是在夏天张浩追在大牙后面跑了好几条街。

记得第一次和大牙认识的时候是自己刚上幼儿园的那会。是老爷子领回来做客的，说是相互认识一下，然后大牙就把从小就长得就十分瘦小的张浩抱到了外面买糖吃。张浩记得大牙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死德『性』，大门牙就是漏风的，一开口笑就看得见满口的黑牙。头发用劣质的发胶疏的油油的，手里喜欢夹着一根似乎永远都不会点着的劣质香烟。

可张浩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对眼前的男人感到亲切，可能是因为大牙在把他抱起来之前说过骨骼惊奇之类的话有关。他问大牙为什么不装个门牙。大牙说这样帅。他当时还觉得很帅，可后来就慢慢的觉得不帅了。

老爷子说大牙是从农村里面来的，要在家里面一段时间。张浩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小屋贡献了出来。张浩的改变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刚上小学的时候大牙就怂恿着张浩去偷老爷子的茅台酒。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据说退休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孙子，所以对这种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于是两个人晚上锁好小屋子的门拿出杯子偷偷的喝了起来。张浩当时看见这杯像水一样透明的东西咕咚一声就喝了一纸杯，然后就不记得事了。而大牙那个犊子当时竟然像没事人一样一个人喝完了剩下的整整一瓶。记得老爷子当时叫张浩有事交代，看见张浩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以及那只只剩下瓶子还是完整，大发雷霆。大牙则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指了指张浩说这瓶酒是被张浩喝完的。你看，现在还在睡着呢！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某天晚上大牙回来的时候拉回来一台破电脑，然后当着张浩的面在电脑上播放一些爱情动作戏，还现场为张浩解说，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大牙跑到朝阳中学当老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的。记得他走的那天带着张浩看了一场电影，是一部黑帮港片。看完电影后，就在大牙的怂恿下把头发染成了蓝『色』。老爷子气的追着大牙打了好远，但头发的颜『色』却一直没有换回来。

小学四年级结束的时候是在一个春天，那天是大牙的生日。大牙背着老爷子把张浩偷偷的拐了出来，说是带他出去长点世面。其实就是在酒吧里面喝了一晚上的酒，张浩在酒吧外面看了一场火爆的动作戏。然后张浩在一间民居的客厅里听着大牙和一个女人哼哼哈哈的叫着，而他则是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爱情戏。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张浩终于攒够了零花钱，一共一万块，是从他认识大牙那天就开始攒的。当他想忽悠大牙带上一个金牙的时候大牙死活不肯，还撒欢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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