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港青河区非常繁荣,大部分的高级酒店、商店都在这里,如果死者真的是年老板,那么这个案子就不只是六安区负责。
“忘了告诉你,黑猫肚子里的确有人耳。”
孟文蕊与修斯坐着黄包车正在去无为古董店的路上。
两个人的车子并排走,交流的时候必须要大声一点才能听到。
“那个凶手太自大了,他现在在挑衅我们。”
“作案手法诡异又熟练,还能在警局里来去自如,这能耐可真大。”
两个人一边讨论一边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逍遥法外的凶手或许就在四处来往的人群中。
无为古董店是百年老店,祖祖辈辈三代经营,年老板名为年斌今年二十七八去年父亲意外死亡后直接接手了店铺。
他手里的那枚古玉扳指据说来自于唐,想必是传家宝更多细节就没人知道了。
修斯与孟文蕊踏入店铺,只见一黑色西装中分男朝着二人方向走过来,男人见到修斯就给了一个很友好的大拥抱。
“修先生光顾简直是本店的荣幸。”
男子的彬彬有礼让修斯感觉很诧异。
“你是….”
“在下年斌,是这家古董店的老板。”
一米八的身高油光的中分头以及浓密的八字胡,黑边圆眼镜后是一个细小的眼睛,看起来很像个文化人。
修斯和孟文蕊对视一眼拿出了那枚玉扳指。
“这…这是我丢失很久的随身之物。”年斌拿起玉扳指拿出腰上别着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
“这是您的吗?”
“这是我的,从我十几岁开始就一直带着,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就没了。”
年斌表现的十分喜悦,看来这个玉扳指的确价值连城。
“六安区出现一场谋杀案,那是那个胡同,死者手上就带着这个玉扳指,最主要的是这名死者与您很像,让我们错以为就是您。”
修斯的话让年斌脸上的喜悦逐渐消失,他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年老板不如随我们回去看一眼死者。”孟文蕊的眼神十分犀利,就跟看犯人一样看着年斌。
的确年斌虽然没死,但身型与长相十分相似这根本不会是巧合,死者与他之间绝对有什么秘密。
修斯看出年斌并不是很愿意,他走上前像是搂着哥们一样搂着年斌嬉皮笑脸的说:“我们这不没有线索白跑一趟,您配合一下走个形式然后我下班带你见见我父亲,他老人家最近想收一个鼻烟壶,都知道好东西年老板这有很多….”
“好好好….既然是配合我十分愿意。”
就这样在修斯的连哄带骗下年斌跟着修斯来到了警局。
“没想到六安区的警局这么气派。”
年斌是个油嘴滑舌的人。
“停尸房在后院,您跟着我们走。”
修斯客气的在前面带路,孟文蕊无语的在身后跟着。
此时的英洁和英旭正在吃饭,英旭立即放下筷子呆萌的看着修斯对英洁说:“姐,咱们探长第一次这么卑微。”
对于修斯英洁也算是了解不少,她低着头笑着说:“或许遇到棘手的事了。”
停尸房中年斌跟在修斯后面,他面色苍白嘴巴紧闭背着手脑袋一动不动。
孟文蕊走上前将白布掀开,一张与年斌十分相似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修斯就两张脸仔细看很久,发现其实并没有乍一眼看的那么相似,但换上对方衣服模仿对方动作应该会暂时分辨不出来。
“死者看起来更为瘦弱。”
孟文蕊盯着死者目不转睛,冰冷的语气使整个停尸房更加阴沉。
“我不认识….”
果然年斌面不改色即使见到尸体也不畏惧,这种淡定的状态让孟文蕊十分疑惑但也在意料之中。年家虽为大家见多识广,但不至于在面对尸体的时候面不改色,尤其与尸体长的十分相似。
“好了吧,修先生可以带我离开这里了吗?”
修斯见状看来又是无进展,他只能从其它地方找到突破口。
“好,年老板等我下班。”
“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年老板。”
孟文蕊合上了白布站在那里眼如利剑一般带着杀气。
“法医先生还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的?”
年斌转过了身。
“怡红楼的vip贵宾券是你的吗?”
提到这里年斌嘴角微微颤抖几下并很快的转换成笑脸。
“是我的,要还给我吗?这是苏老板亲自给的。”
孟文蕊两根手指夹起粉色的纸票走到年斌面前,“这位修少爷也和你一样都是vip。”
说完孟文蕊撞了一下年斌就离开了这里。
修斯突然像是被孟文蕊提醒了,他立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摸一样的粉色入场券。
“同是vip不如我们今天先去怡红楼尽兴之后在随我回家见我爸?”
年斌气的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修斯与年斌走在大街上,其实这个古董店老板只有去怡红楼的时候才会来六安区,他对这里并不是很了解。
“我并不是盐港长大的孩子,对这里没有那么的熟悉。”
他发现这街上不少人都带着武器还有的人身上贴着符咒。
“年老板别见怪,明天是那个八人案的头七。”
这些人只是看似古怪,而修斯见着心里却很不舒服,因为凶手找不到大家都没了安全感。
“我记得,盐港报头条。”
今夜怡红楼座无虚席,修斯与年斌没等走到里面,就被苏老板见到。
“天啊这是两位少爷聚在一起?”
“苏老板我们….”没等修斯说完,花卿的丫头小白走了过来,因为之前的事她现在见到年斌被吓了一跳。
“年老板?”
“年老板每次来都会带着不同的客人,但小女子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带来的却是修斯探长。”
花卿一身绿色长裙头上戴着白银做的小花冠,看起来像是初入凡尘的仙子。
“花卿姑娘好久不见。”
果然年斌见到美女脸上还是会有表情的。
花卿姑娘是个十分聪慧的女人。她也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完成一些事情,例如此时帮助修斯。
一壶茶一杯酒足以证明了修斯与年斌是两路人,两人坐在二楼樱花道边的小木桌旁,看着楼下花卿姑娘翩翩起舞,修斯嘴里嘟囔着怪不得死板的托马斯会目不转睛。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修斯听到此诗从年斌嘴里说出来手里的酒杯突然不稳的撒了一地。
年斌好像并不知道修斯会这等反应,他反而得意自在继续说道:“要说以前的那对姐妹才符合我的审美,满月妩媚成熟缺月楚楚娇媚堪称完美。”
“所以年老板方才夸的是满月缺月?”
“修先生猜对一半,这夸人怎么会夸两位呢,我心里只有满月。”
修斯假意喝酒但却偷瞄年斌的表情。
“满月…满月有幅画上面的诗词与刚才您说的一模一样,敢问年老板此画与你什么关系?”
听到修斯的话年斌立即摆手摇头,“错啦错啦,我不想再牵扯一个案子了,那幅画不是我画的,是我的客人。”
修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了一丝突破,他突然对这个年斌有了兴趣,眼神中许久未现的邪魅再次展现出来。
“客人?还请年老板继续说说。”
年斌伸出手嘴里嘟囔着年月份许久他拍起大腿看来是想起来了。
原来议论别人的事情是多么的放松。
“去年!我带个奇怪的客人来怡红楼,他与满月初次见面两人聊着聊着就说遇到了知音,随后就拿起毛笔现场作画!”
说到这里年斌的眼里多了些光。
“奇怪的客人?叫什么?”
“姜紫竹!这人奇怪在就在于他带着个银制面具,要从我这里买走一个翡翠做的兔子。”
听到姜紫竹三个字修斯突然想到了那个大力不就是叫紫竹吗。
“翡翠兔子多少钱,还要年老板这么费心亲自照料。”
“那可是清初最著名大师做的,自然价值连城要这个数。”年斌比划了五根手指头。
“五千?”
“五万!”
年斌得意的笑着。
修斯不再说话,心想难道自己和托马斯推理错误,这个“年斌”案与八人案有关?
如果姜紫竹就是大力那么这五万大洋他能支付的起吗?还有那个翡翠兔子对姜紫竹有什么意义?看着年斌如此得意想必这姜紫竹已经付了钱。
“明师之作也不会值这么多钱吧,年兄不如详细说说这买卖之事。”此时修斯只能碰运气从猜想中找到一点突破点。
年斌夺走修斯的酒一口喝掉所有,抬起头时只见面色红润眼镜都快掉下来,文质彬彬的年斌喝醉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
“这事儿真别说很有意思!”
原来翡翠兔子只有手掌这么大红白色为主,惟妙惟肖精致夺目可惜它肚子上还刻有一个姜字。
专业的年斌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刻字是近一百年内刻上去的,所以原本五千大洋的价格变成了两千。
一年前年斌的父亲年大富意外身亡,年斌接手生意之后直接学着洋人开了个展,在展上还有拍卖活动。
这次拍卖年斌将这兔子拿了上来,对他来说尽快甩手是最好的选择,哪知道展会第二天就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一个就是带着面具的姜紫竹,另一个是带着帽子和围巾的神秘人,两个人为了争夺这只兔子在拍卖会上不断抬价,最终姜紫竹用五万大洋拿到购买权。
“两个人?另一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另一个?另一个好像….”
这时一只飞镖从斜上方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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