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来到城下观战,赞叹道:“多哈不错嘛。攻城有章法。”
魏大郎附和着:“鲜卑人还是能打仗的。毕竟,他们以前是草原霸主。”
满夷谷是汉军修建的,很利于防守。虽然,羌人不精通守城。但是,他们也很勇武。利用地理优势。再次把唐军打下城去。
多哈来到韩擒虎跟前,告罪着:“末将无能,让将军失望了。末将请战,继续攻城。”
韩擒虎笑道:“你是勇士,不要着急。满夷谷不是这么好拿下的。”
第三轮攻城,很快就开始。这一次领军的是扶余族的一个千夫长元奴儿,他领军开到城下。学着前两轮的指挥。前边还打得好好的,后边就出显了一个逃兵。
这情况,唐军不能容忍,魏大郎大怒,吼道:“杀了。”
后边压阵的唐军执法队,一都伯拔出手唐刀,对异族义从的逃兵手起刀落。
元奴儿吓到了,居然在自己的军中出现逃兵,他高喊着义从军的军规:“一个逃杀一什。十人逃杀一百。都给我冲。”
扶余兵反应过来,在大唐的淫威下,他们是不敢跑的。出一个幺蛾子,是突发事情吧。攻城继续,不过,异族义从兵心中打鼓。有点心不在焉。没能攻占城墙。
唐军三轮攻城没得手,就休战了。
晚上,满夷谷关上,羌族援军将领阿里骑说道:“咱们的任务是坚守十日。”
莫尔术回道:“这里易守难攻。咱们近七千人,应该可以的。”
阴山南麓,唐军全数南下,斥候汇报着满夷谷的战况。
薛仁贵表示:“满夷谷关口,虽然险要。不过,异族不会守城之道。当快速拿下。传令给韩擒虎。本将给他三日时间。必须拿下此关。”
羌人多是骑兵,又怎么精通守城之道呢。像这样的险关,若是汉军七千人守。要拿下得牺牲两万士卒,才能拿下。
第二日,韩擒虎来到军前,对魏大郞下令着:“大郞啊,今日若你不能拿下关口。本将只能换人了。”
魏大郞急呼:“末将一定攻上城头。”
攻城开始,首先,由多哈领军攻城,这次他亲自上阵。带着鲜卑义从向城墙冲去。亲卫们举着盾牌,组成阵型,徐徐推进。
墙上箭只、石头、滚木等向下砸着,被多哈等人全数挡下。
唐军弩兵掩护着攻城士卒,时不时的射向城头。
不久,多哈登上云梯,向城墙攀升。他手举盾牌,挡下所有攻击,攀上城头。抽出腰刀,在城头上大开杀戒。唐军士卒一个个冲上城头,加入城上混战。
韩擒虎见状,让元奴儿带着扶余人上城墙上支援。
有了生力军加入,唐军攻上城墙的士卒,越来越多。
城墙上,左右各一个城楼,用于守军上下行走。而中间相对较窄,唐军慢慢占据着城墙中央区域。
莫尔术守着左边城楼,他见情况有点危险。他想到仓库里,有汉军留下来的燃油。于是,他下令让士卒把数十桶燃油搬上城头。然后在城墙上放起了大火,又把火箭射向远处。让大唐无法在墙头上立足。
多哈傻眼,高呼:“兄弟们撤。”
于是,鲜卑义从纷纷下到城墙。
阿里骑守右边的楼城,他反应不慢,同样用火攻。把元奴儿等扶余兵逼下城墙。
韩擒虎长叹:“功亏一篑啊。”
“末将无能,让将军失望了”,魏大郞有点难受啊,他已经尽力了。
多哈与元奴儿有点落寞,没想到立功就在眼前,居然出现变故。
韩擒虎安慰道:“非战之罪。你们有功,我会上报薛将军为你们请功的。不过,你们伤亡不少。接下的攻城战,就别参与了。”
魏大郞打着感情牌,哭泣着,述说着韩擒虎提携之恩,最后请求着:“将军再给末将一次机会吧。”
韩擒虎想到两人过往,再说魏大郞没犯错。给个机会,自己一句话的事。考虑军中各方感受,真那么重要吗。老祖宗告诉我们,要讲人情世故啊。一番脑洞后,他说道:
“这火,一时半会,不会熄灭。稍后,我再分配五千士卒给你。大郞啊,希望你不是辜负本将啊。”
魏大郞高呼:“谢将军提携,属下必定肝脑涂地,你报将军。”
此地峡谷,没有水流。对付火攻,只能用沙石灭火。
下午,唐军再次攻城。有了上次成功登上城墙的经验。异族义从们,表现非常出色。很快,元奴儿带着扶余义从们,冲上墙头。
阿里骑见状,下令放火箭。
不过,这一波,唐军有所准备。后续士卒,用沙袋,把沙土拉上城头,用来灭火。城墙没易燃物,燃油的作用越来越小。
渐渐地,唐军再次占据着城墙的中部。羌人守着城楼,源源不断的增援着。
城墙空间有限,双方一次只能数十人开战。一时间,城楼口成为血肉磨盘、厮杀不断。
城下的韩擒虎知道城上的情况,有点傻眼。感叹:“设计满夷谷关隘的,绝对是人才啊。”
魏大郞表示:“当不间断地与羌人打消耗战。”
唐军源源不断的登上城头,补充着兵力。
杀了几个小时,已经黑夜了。两军点着火把,继续战斗着。战场虽然小,但是每一分钟都在死人。取胜只能靠拼人命。
右城楼上,阿里骑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不想这样下去,找到左城楼上的莫尔术,诉说着:“我带来的都是骑兵啊,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啊。我的兵迟早会拼光的。”
莫尔术有心无力,说道:“反正守不住的。迟早要撤。不过,你官比我大,我听你的。”
阿里骑心中憋屈,高呼:“卧槽,你个孙子。没有一点担当。这不是为难我吗。”
莫尔术无言,他等着阿里骑下决定。他只是小小守卫,不着急。两人良久无言,夜晚,月亮是那么明亮。城头上一块小小区域,还在厮杀着。
阿里骑打破沉寂,说道:“这样吧,为了表示对首领的忠诚。我决定继续打下去。不过,手里只有一千人的时候,咱们就撤。想必,到时候。首领不会怪罪我们的。”
万事,需要尽人事、听天命……
两人一拍两合,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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