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在陵寒后背的皮肤上扫了一下,那股轻轻的,如羽毛滑过皮肤一般的轻麻感在陵寒的后背发热,悸动由小腹那边升腾起來,陵寒暗欲着眼,沒有动,依旧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发话。
在他背上依恋了许久,就在陵寒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软软的话语,轻轻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后背上:“以后对我好些好不好,为什么发脾气要告诉,我可以解释的……”
“好……”绷紧的心放松下去,陵寒倒是很快给了回答,唇角淡淡的勾了勾。虽然很浅很浅,但确实是笑了。
“以后别欺负我行吗?”冷溪往他的颈窝依了依,软糯糯的话语说着,溢上一丝甜腻。
“不行……”想也沒想的回答了,冷溪猛然一惊,抬起头來,挪到他面前看着他,眨着眼睛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被我欺负,不欺负你,怎么是男人!”他挑眉邪肆道。
额,他又往那方面想了,冷溪立马羞愧的垂下了头,脸上覆上熏红。
“哎呀!”突然她惊叫一声,身子猝不及防的被他搂在了怀里,攫住她的眼睛道:“我想要了……”声音有些沙哑,潭黑的眼里覆上一层薄雾。
“不……不行……”冷溪脸色白了,马上抱住自己的胸,想要逃开他,却被她压在了床上,头覆下來,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唇:“不行也得行!”喘息紊乱起來,陵寒扯下了围在自己腰间的毛巾,硬硬的灼热当下就抵在了她的腰间。
他要索回刚才在等待她的回答时,提心吊胆的紧张。
她必须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冷溪抱住了他解她睡衣的手,不让他继续,眨着水灵的眼睛,可怜的道:“快天亮了,我们睡觉吧!不要了……”真是很佩服他的精力啊!现在还不累。
“我说过不睡觉吗?不脱衣服怎么睡觉,我们公平相对,我脱光了你也要脱光,这才叫互相尊重!”陵寒沙哑着喉咙,将她的手添了一下,灼热在她腰间蹭了几下,冷溪立即怕痒的呵呵笑着用手去挡。
手一放开,就给了他机会,衣服毫不留情的被剥落下去,他湿沫灼热的唇,吻在了她软绵的小包子上,舌尖在她的樱果上一滑而过。
“嗯……”引得冷溪浑身颤栗起來,颤颤的嘤咛不自觉从嘴里溢出來。
他的吻温柔了不少,不似之前的热烈狠辣,每一个游移的地方都带着挑拨的意味,他的吻温软的就像在她身上种下了蜜汁,甜到了冷溪心里。
就连进入也是极其温柔,海浪也是犹如拍击在阳光照射下的沙滩上一样温暖而柔和,给她带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沉醉。
冷溪眼角溢着水光,抱着陵寒的脖子,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享受他的每一下爱抚,律动。
柔软温热的皮肤紧紧相贴,她嫩得像豆腐一样的触感,温软得如同温泉的温度,紧致甜腻的包裹,都在陵寒身上撩起最疯狂的渴望,带來无比眷念的不满足。
真想就这么一直做下去,溺死在她身上……是了,除非他死,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想要放开她,也许仇恨并沒有那么重要,只要她忠诚于他,他也许是该对她好点。
……
其实陵寒也沒那么不可理喻,说通了还是很好的,这些日子以來,冷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中。
陵寒跟童氏谈起了合作,一向主打房地产的凌云集团也向卖安全套方面发展了,这就是多领域发展吧!冷溪虽然不全了解,但也懂得一些。
上次在日本料理店的枪击埋伏案件,冷溪不想说破是白奕承干的,她不想陵寒和白奕承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于是她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題,陵寒貌似很大方,完全忘了这件事似地,从來沒提过。
冷溪吁了一口气,就当这事不了了之了。
陵寒工作很忙,冷溪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摩天大楼那么多房间需要设计,她很卖力的画着图纸,每天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能跟自己相爱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各执其所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夏季的热阳迎來秋天萧瑟的风,和漫天飘零的黄叶。
人有时候总会厌倦平静,总想要过得刺激点,但冷溪知道,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归属,最值得珍惜的惬意,幸福总在平静中安稳,在平静中绽放。
但人生如路,不可能一直平坦到底,总会有崎岖和坎坷,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被石子绊倒了。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冷溪正在埋头画图,突然被打断思路,她有些心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进來!”
门被推开,率先响起的不是脚步声,而是门徐徐打开的咯吱声,半晌听不见人出声。
冷溪好奇的抬头,一个声音却在她抬头的瞬间响起:“溪儿,我……我是姐姐……”
冷妮穿着朴素,半垂着头,站在门口,声音略有些小,似乎不敢进门,有些怯微。
是姐姐,望见冷妮清瘦不少的身体,略有些黑的皮肤,再也沒有之前那种公主一般白净高傲的气质,冷溪眼眶猛然一酸,快速迎了上去:“姐姐,快进來!”把冷妮扶得在沙发上坐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她穿着简朴有些旧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单布帆布鞋,像一个刚入城市的村姑,形容消瘦,有些枯黄,冷溪更是心疼不止。
“心沫,去倒两杯茶!”冷溪朝着在一边忙碌的季心沫说道,季心沫应声出去了。
“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穿我之前的衣服呢?我前个星期去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冷溪声音哽住了,看着冷妮这个样子,她忍不住心疼,毕竟是亲人,看到亲人受苦,她的心里总是不好受。
冷妮垂着头,忍着眼里的泪珠:“哥哥他在牢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冷溪惊讶。
“他打伤了人,人家要他赔好多钱,不然会加刑期,我,我把自己全部的家当卖了,替他还了债,现在……现在我连工作也丢了,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冷妮回握着冷溪的手,再也难掩心中的激动和悲恸,眼泪豆珠一般落下來,清瘦的肩膀哭得打颤。
如今这样无助的冷妮,谁会想到,她曾经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公主呢?只能说现实过滤掉了虚荣和梦想,只有一颗坚韧的心永远不会被岁月洗涤干净。
冷溪仿佛在冷妮的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她以往不也是这般孤单无助吗?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好在她是一颗坚韧不拔,永远面向阳光的向日葵,多少阴雨天都阻挡不了她面向太阳的决心。
“沒事的姐姐,我会帮你的,我帮你想办法……”冷溪拥着冷妮哭得有些抖涩的身子,安慰着她,她深深了解这种无助的心情,在这种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多么渴望有人帮忙,多么渴望温暖,她再了解不过了。
“你……你怎么帮我!”冷妮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期许而又担心的看着冷溪。
冷溪拧了拧眉,思索了一下,是啊!她怎么帮呢?
给冷妮钱,可是她才工作两个月,光靠她那点工资也不够啊!她能有什么本事帮姐姐呢?
“你,你能不能请求陵寒在凌云集团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冷妮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凝着泪痕未干的脸,无比期许的看着冷溪。
求陵寒。
冷溪一顿,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感伤,其实她很不愿意与陵寒在利益这方面挂上钩,她只想跟他的关系很单纯很单纯。
“对不起,为难你了,我看我还是走吧!”见她半晌沒应声,冷妮突然推开了冷溪的手臂,有些局促的想要离开,形单影只的样子很仓皇。
“哎,姐姐,我会帮你的,我,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冷溪拉住了冷妮,古泉般的眼荡着一丝丝水澜,认真的看着冷妮。
不管怎么说,冷妮是她的姐姐,她不能看着她消沉,流浪街头。
“那谢谢你了……”冷妮脸上浮现一丝激动的欣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姐妹两相视欣慰的一笑。
用自己的工资,冷溪先给冷妮找了一家便宜一点的酒店,把她安顿在里面住宿。
该怎么跟陵寒开口呢?这真是一个考验人的问題。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冷溪看着车窗外,歪着头想着,还是沒想出个什么结果,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杜绍熙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先问问他,公司有沒有空余的职位再说吧!
“怎么了?我的溪儿宝贝,是不是陵寒不懂得怜香惜玉,你终于发现我的好,改变主意,要投奔到我杜绍熙祖国的怀抱里來啊!”电话那边的杜绍熙依旧是吊儿郎当,调戏的口气,带着几分喘息,似乎是在做运动,还隐隐传來啪啦啪啦的响声。
“亲爱的,是谁啊!哎呀,再快一点……”女人的娇喘声销魂的从电话那边毫不保留的萦绕过來。
妈呀,杜绍熙在那那那那啥……
冷溪的脸一下子滚热起來,赶紧挂了电话,我的神啊!好吓人啊!这天还沒黑,杜绍熙就开始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等等,杜绍熙不是跟陵寒在一起吗?他现在在玩女人,那陵寒呢?
想到这里,冷溪撅起了嘴巴,他不会也在玩女人吧!不管了,先打个电话过去,就算他在玩女人也要把他闹得不尽兴,中断他的好事。
嘟了好几声,电话那边总算是接通了,传來陵寒略显不悦的话语:“什么事!”
冷溪惊睁着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那边有什么机器哄哄的躁动声,她眨了眨眼道:“我,我找杜绍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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