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琪牵强的笑了笑,点头说道:“但愿如此,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对自己的学生没有做到全面的了解,不能为她们排除一些心理负担!”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自责了吧?这么多学生,你还能每一个都了解透彻?我觉得你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好了。”薜暮秋很是熟门熟路的顺便拍了个马屁。
莫子琪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听到上课铃声响起,便笑道:“好了,你也不用油嘴滑舌,先去上课吧。”
薜暮秋虽然乐于坐在这里利用透视功能欣赏美色,但是办公室这种地方的确也很煞风景,莫子琪开口,薜暮秋便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莫子琪又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两个月就准备高考了,以前没跟上的课程,我周六周日到你家给你补习,薜暮秋,像个男人一样考个好成绩,我不希望我的班里面出来一个全校倒数第一!”
薜暮秋双眼放光,咧嘴说道:“有主任给我补习,我保证不会给你丢脸,哦不对,不给我自己丢脸。”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之后,薜暮秋除了时不时遭到张超愤怒目光的偷瞄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晚自习之后,薜暮秋离开学校准备返回二龙烧烤店,想着每天晚上搂着陈佳睡觉,就让他一阵兴奋!
刚推车走出校园,段雪驾驶的警车便在薜暮秋身边停了下来。
“薜暮秋,跟我走。”段雪打开车窗说了一句话。薜暮秋顿时暗自叹息不止。因为他窥视到段雪此行的目的。陈佳父母已经频临崩溃,对于女儿的失踪,两人先是相互指责,到最后相互承认错误,最终将内心郁结全部吐露,即将宣告离婚的双方,又重新和好,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陈佳。段雪来找薜暮秋便是要商量下一步让陈佳回家的计划。
中心公园,晚上十点游客稀少,段雪和薜暮秋在公园小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借着公园略显暗淡的灯光,可以看见不远处草地上一对对情侣,和他们隐约的暧昧言语和嬉笑声,让段雪有点分神。
薜暮秋心中暗笑不已,如是段雪这类正是大好年华,应该享受爱情的美女,身边没有一个依靠的肩膀,相信也是无比寂寞的。
良久,段雪才回过神来,长长出了口气,说道:“陈佳家里面的事情已经平息了,他父母已经和好,现在很担心陈佳的状况,夜不安寝食之无味,陈佳应该回家了,要不然会适得其反。”
“那你说,咱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陈佳回家比较合适?”
段雪略微思考,说道:“太突然,做得有点假。我是想让她给学校班主任打个电话…”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让陈佳假装给班主任报平安,另外假装询问班主任,自己家的情况?”
“你还不笨嘛?”段雪笑道。
“这都想不出来,我真就笨到家了。我看行,然后你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陈佳,把她带回去,不过,咱们要把陈佳先安置在哪里?”
“还是琉璃市吧,同林所有能住宿的地方几乎都被找遍了,只能把她安排在琉璃市,那样才不会露馅。”段雪有条不紊的说道。
薜暮秋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那你明天把她送过去?然后让他给主任打电话,今天晚上不太合适,把她自己留在那边怕是不安全。”
段雪也表示赞同,两人一拍即合。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段雪舒了口气,很安逸的伸出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完全没注意身旁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定格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之上!
“段姐,你没有男朋友?”
段雪诧异的扭头看向薜暮秋,稍稍犹豫,便开口说道:“有过,早忘了。或许我不适合谈恋爱!”
“什么样的傻-才会不和段姐谈恋爱啊?有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气质也不输任何人,要是我,赖也要赖在你身边!”薜暮秋故意提高了嗓门,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
扑哧…段雪禁不住笑了出来,摇头说道:“你不懂,你还是好好学习吧,谈恋爱哪是你想象中那样容易?相爱容易相处难,干我这一行的,让人没有安全感。”
“我觉得,应该是男人给你安全感才行。”薜暮秋再度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四十五度望天寂寞如雪的蛋疼姿势,淡淡说道。
这句话鬼使神差的触动了段雪的心弦,她慢慢回过头,看着薜暮秋的侧脸,良久,才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自嘲,而又略带玩笑的说道:“薜暮秋,那你觉得你能给你喜欢的人安全感么?”
“都他妈别动,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交出钱包来…”
就在两人各自心有所想,心无旁骛对话的时候,两柄明晃晃的水果刀分别抵在了段雪和薜暮秋的脖子上!
两名穿着流里流气的青年分别挟持两人,由于段雪穿着便装,并没有被认出来是警察的缘故,才上演了这场闹剧。
“哥们,小心点你的刀,钱包在口袋里,你尽管拿去。”薜暮秋异常冷静的声音,让段雪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名挟持薜暮秋的青年伸手从薜暮秋的裤兜里面掏出钱包,借着昏暗灯光看了看,当即就骂道:“***,就这点钱?穷比一个,难怪都***不去开房!”
而挟持段雪的青年则是吸了口气,随即眨巴着嘴巴说道:“啧啧,还是个标准的美女,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草,老子先泄泄火!”
段雪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由于自己被刀具抵住脖子,一时间不敢乱动,自己的角度也看不见歹徒的样貌,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若非如此,以段雪那并不弱的身手,早就将这两个混混打得满地找牙!
挟持段雪的青年发现段雪是个美女,顿时便热血上头,龌龊的想法支配着另一只手伸向段雪的胸部….
虽然两个劫匪语气火爆,但是通过薜暮秋的窥视,很清楚两人此时也是颇为胆怯。这中心公园虽然此时人影稀少,但是偶尔路过的巡警警车拉长的警笛,也能让两人吓出一身冷汗。
那名嘴里面说着要侵犯段雪的小流氓虽然很想要付诸行动,但也只是有心没胆而已,动动手也就算是局限了!
眼见着那一只咸猪手就要侵犯到段雪的傲人胸部,薜暮秋双眼眯成一条缝,不留痕迹的给段雪使了个眼色,随即,嘴角勾出一个满是邪气的弧度,闪电般伸出手扣住挟持自己的劫匪手腕,爆发力在瞬间发挥到极致,双手将劫匪的手腕硬生生整了个脱臼,紧接着便是一个不含半点水分的过肩摔,将这名还在无限yy中的小流氓摔了个七晕八素。
与此同时,段雪的身体也如是泥鳅一般,趁着那青年分神看向薜暮秋之际,从对方的控制中脱离出来。水果刀贴着段雪的脖子划出一道红痕,甚至没有擦破一点点皮。
在这名青年回过神来的瞬间,一记粉拳在他眼前逐渐放大,鼻梁骨断裂声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青年蹬蹬蹬,连退了三步,只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随即,段雪又是一记犀利的直拳打在青年腹部,这倒霉孩子顿时弓身下蹲,却不料一记手刀又不偏不正的落在自己的后脖颈。
虽然段雪的气力并不是很大,但是这一套实打实的近身格斗招数,那可是真材实料,普通人哪能承受得起!这一套打击下来,青年已经如死狗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连惨叫都没了气力,双眼越发沉重,就差没昏厥过去。
普通,另一个被薜暮秋制服的家伙,被生生扔到了同伴身边,薜暮秋手中把玩着水果刀,眼花缭乱的舞出无数花样,慢慢走到两个小流氓身边,张口说道:“爷教教你怎么玩***刀。”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分钟,这倒霉的家伙被薜暮秋按着手掌,眼睁睁看着水果刀在自己指缝中快速移动,伴着尖叫声,这厮很不风雅的尿了一裤子。
玩够了的薜暮秋,才收回水果刀,一脚踩在青年的后背上,挑眉对一旁皱眉不已的段雪说道:“怎么处理?带回局子里?”
段雪撇了撇嘴,说道:“算了,把他们的身份证掏出来我登记一下就行。”
被薜暮秋踩在脚下的青年带着哭腔说道:“大姐,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啪…薜暮秋一个爆栗敲了下去,揶揄道:“连本市第一美女警花你都不认识,白瞎了这双狗眼…”
“我擦….”
啪…又是一个爆栗,薜暮秋敲完之后一边在两人身上翻找证件,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丫嘴巴不干净。”
这一出闹剧就此收场,段雪倒没有把两个小青年带到警局,一番吓唬,已经让两人心惊胆寒,被段雪一番‘教育’之后,两个各自受伤不轻的同伴这才撒丫子跑路,就恨老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你不怕他们到时候报复你?”两个小混混跑远之后,薜暮秋才张口问道。
段雪笑了笑,说道:“两个孩子而已,甚至都没有你年纪大,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或许以后就少一个坏人,要是送到局子里,恐怕还会滋长他们的仇恨心理。”
“没想到你还蛮适合当一个教父嘛。”薜暮秋调侃道。
段雪没再搭话,活动了一下脖子,看时间也不早了,转移话题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到烧烤店,把计划告诉陈佳,明天按照计划进行。”
本来薜暮秋还想着进一步跟段雪聊聊人生,既然段雪没了兴趣,就只好跟着她离开公园。
一路上,薜暮秋就滔滔不绝的讲诉一些过往的趣事,逗段雪开心,段雪倒也很给面子,笑得花枝乱颤。
“段姐,要是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你还没结婚,我一定要追你。”
段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瞟了眼薜暮秋,笑道:“这张嘴是挺甜的,不过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好上学吧,我可不喜欢姐弟恋。”
薜暮秋笑了笑,没再死皮烂脸的纠缠,他很清楚这种话题要适可而止,读心宝鉴里面有针对各种性格女性的分析,如是段雪这种表面工作狂,实则内心空虚的女孩子,当然也想要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来滋润,但是她们并不喜欢那种油嘴滑舌只会讨巧的男人,更加倾向于沉着冷静内心成熟的异性,所以,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磨合。
谁人不想象齐人之福,薜暮秋也不是什么圣人,也或许是看多了诸多——,和其他男人一样有着后宫情结,试想着左拥右抱美女娇妻如云,那是何等风流快活!
在烧烤店门口停下车,两人道别,段雪没有上楼,匆匆开车离开。薜暮秋看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脑子里满是和段雪滚床单的场景。
“薜暮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佳的叫声打断了薜暮秋的遐想,这厮伸手抹了把口水,连忙答道:“和段姐商量了点事情,我慢慢跟你说。”
上楼之后,陈佳忙不迭的给薜暮秋倒了一杯水,问他饿不饿,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女人摸样,让薜暮秋笑逐颜开,一把将陈佳放倒在沙发上,二话不说,便是一番狂吻。
在薜暮秋激情的进攻之下,陈佳由最初的矜持变成纵容,甚至主动迎合着薜暮秋,初尝禁果后的陈佳,对那种满是诱惑的滋味全无半点抗拒,七手八脚之下,两人便**相对!
最终两人再度合为一体,在压抑的呻吟和粗壮的喘息声中,双双坠入云端,最后又从云端跌下,一番酣畅淋漓的激情之后,双双相拥在沙发上喘息着!
“陈佳,跟你商量一件事。”薜暮秋一边抚摸着陈佳无暇的躯体,一边开口说道。
“嗯,什么事?”
薜暮秋邪邪一笑,俯下身子,在陈佳耳边说道:“下次你在上面好不好?”
陈佳潮红未退的双颊,刷的一下涨的通红,将脑袋埋在薜暮秋的胸膛,支支吾吾了半天,用几乎快要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好….”
激情消退之后,两人才双双穿上衣服,薜暮秋便将明天的计划跟陈佳说了一遍。
听到自家父母合好的消息,陈佳微笑着流泪,咬着嘴唇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出的这个主意,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嘿嘿,不用客气啦,要不是这个主意,我怎么能得到这么个貌若天仙的媳妇儿?”
“哦,恐怕你在想这个主意的时候,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个结局吧?”陈佳佯装生气,鼓起腮帮子,两个粉拳就直往薜暮秋胸前打去。
薜暮秋乐得享受陈佳这种撒娇方式,笑着握住了陈佳的双手,说道:“是想过,但是没敢多想,至于事情的进展这么顺利,只能说是老天注定了。”
陈佳眼神迷离,伸手抚摸着薜暮秋那棱角分明的脸孔,良久才说道:“其实,你是个好人,我以前并不了解而已。”
“我擦…你不会给我发好人卡吧…”薜暮秋哭笑不得!
笑闹中,陈佳再一次被薜暮秋蛮横的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房门,将陈佳放在了床上,在一番拥吻之后,再度上演了无限春色。
“唔…说好的你在上面…”
“下次吧,下次我答应你…”
薜暮秋沉醉于**之中,与陈佳之间的情感升华,让他很是满足。与美女警花段雪之间试探性的暧昧,没有想象中那样会对陈佳有什么负罪感,这让薜暮秋一开始小有纠结,但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稍微徘徊,便被抛之脑后。
第二天上学之前,薜暮秋便再度强调了今天的安排,让陈佳别忘了给莫子琪打电话。然后给段雪打了个电话确认,这才匆匆离开烧烤店。
再进学校大门之前,薜暮秋无意识中瞥见对面街道的街巷中,站着两个穿着笔挺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两人并排站立,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学校大门,当薜暮秋扭头看去的瞬间,其中一个男子伸手扶了扶镜框。这让薜暮秋没由来的觉得有种不好的念头。
心念电转,薜暮秋用意识企图去窥视两个男子的内心,却发现自己不能完全攻破对方的内心防线,一经接触,自己的意识就被一股子排斥力弹了回来!
由此可见,对方绝对是那种有着过人自制力的非一般人,这让薜暮秋越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又找不到半点头绪。
上课铃声敲响,薜暮秋只能满怀疑惑的离去。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在上课之后逐渐消失,薜暮秋也就懒得多想。
早上九点半,按照昨天的计划,陈佳给莫子琪打通了电话,佯装了解父母的情况,并透露了自己的位置。
莫子琪不出意料的给段雪拨通了电话告知情况。随后,莫子琪离开警局,前往烧烤店与陈佳碰头。这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直到中午,陈佳被送到家,一家人抱头痛哭,陈佳离家出走的事件算是完全落下了帷幕。
晚间九点半,下晚自习之后,薜暮秋一如往常回到家。刚打开房门,便完全愣在了原地。
自己家的门锁完好无损,屋里面被翻了个底朝天。
“**…遭贼了!”薜暮秋刚刚自言自语的说完话,便意识到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父亲早已经下班回家,可是今天屋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爸,爸…”薜暮秋喊了两嗓子,没有人回答,那种不安的感觉再度袭遍全身。
薜暮秋匆忙跑到电话机旁边,刚要拿起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薜暮秋吓了一跳,一时间伸出手,却没有立马接通,手心满是汗水,他微微眯眼,长长出了口气,让自己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慢慢的拿起来电话。
“薜暮秋?”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颇为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是谁?”薜暮秋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旦自己在气势上被别人压垮,那就再也没有任何抵挡的力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拿钱办事,你父亲在我们手里,拿五十万赎金来赎人,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薜暮秋嘴角**着,脑袋里面思绪转了一圈,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他最怀疑的自然是潘长河这个对头,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要真是潘长河,对方应该要那些照片和所有备份才对,怎么会要钱?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张超,这个被羞辱了一顿的公子哥,也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要真是为了报复自己,张超也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可以花钱请人在晚上围殴自己一顿。
薜暮秋再度想到今天看见的两个陌生人,立马将张超的可能性排除,今天见到的两个陌生人,绝对不是那种市井混混,是不是所谓黑道上面的说不好,但是绝对是专业人士。
“朋友,你这是在开玩笑?”
“你还有两小时二十八分钟。”
薜暮秋咕嘟咽了口口水,眼中迸射出骇人凶光,一字一字说道:“至少我要先确认我父亲是不是安全。”
“你,说话…”话筒中传来一声呵斥。
紧接着,电话里面先是传来父亲紊乱的呼吸声:“向东,你别来,别来…”
“人还活得好好的,你要是来晚了,我可不能保证。”
“在什么地方交易?”薜暮秋强压下骂娘的冲动,硬着头皮问道。
“废弃汽车南站的二号码头三号仓库,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要是被我们发现有警察,结果你自己去想。”
啪…对方说完话,便果断的了电话,薜暮秋拿着话筒愣了十几秒钟,顿时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薜暮秋完全抓狂,在原地转着圈,五十万,对于他和他的家庭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真正想要钱的绑匪,不会看上这样的家庭,那么到底是谁在策划这样一场绑架?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薜暮秋逐渐静下心来。至少现在抓狂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先把老爸弄出来才是关键。无十万块钱也是不可能兑现的,该如何是好!
报警?固然可以将对方一网打尽,但是父亲的安危没有半点保障,不报警,自己就算去了,也可能是羊入虎口。因为他很确信,绑架父亲的凶手便是今天自己看见的两个陌生人,以自己的感觉得知,对方并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薜暮秋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要对付一般的市井混混,一个打几个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够狠,真要是遇上那些所谓的练家子,自己就完全不够看了!
纠结了十分钟,薜暮秋最终拿起电话拨通了段雪的手机。
二十分钟之后,薜暮秋拿起老爸放在桌上的手机,背着一个单肩包离开小区,骑着自行车飞速前往二号码头。
同江二号码头早已废弃多年,几座仓库孤零零的坐落在码头边上,破败的船舶在岸边晃动着,夜风有点狂暴,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薜暮秋用了二十分钟骑车赶到码头,在距离三号仓库几百米开外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黑暗中看不见半个人影,仓库里面也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灯光。
时间尚早,薜暮秋沿着仓库周围小心翼翼的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这才稍稍放心。自己躲在一处木材废料旁边打开了老爸的手机。迅速拨通了段雪的电话。
“外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人,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有两个人,今天在学校见过,我现在进去,你等我进去之后,从仓库后面的通风孔爬进去,自己要小心!”
段雪此时正在赶往码头的路上,已经可以远远看见码头的仓库。接到薜暮秋的电话之后,并没有反驳,一口答应了下来。
事情有点出乎薜暮秋的预料,段雪在接到薜暮秋的电话之后,就立马通知了刑警队的大队长,此番,四辆警车正在快速接近码头。
段雪不能鲁莽行事,对于薜暮秋的计划,她完全没有把握,对方手上有枪支,自己要是不能一击得手,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脱离控制,任何人出现生命危险,段雪不仅仅会内疚,也会在局里混不下去,私自行动造成的伤亡,是段雪所不能承担的。当然,薜暮秋心切,没有考虑到这么多。
好在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对方并没有安排眼线负责查探是否有援手,以至于薜暮秋这一次冒险的行动得以安然进行。
此番,在一栋装饰豪华的私人别墅之内,潘长河手中晃动着红酒杯子,脸上丝毫没有表情,良久,他才仰头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开口骂道:“***,没有电脑,没有存储卡,东西到底放在了哪里?”
刚回家洗完澡的潘安,从浴室走了出来,正好听见老爸的自言自语,下意识问道:“爸,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潘长河立马脸色一变,笑道:“没什么,工作上烦心事。”
说完话,潘长河立马又问道:“对了小安,回去上学,没跟薜暮秋同学发生什么摩擦吧?”
潘安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一边说着话,心里面却是一边想着‘总有一天老子要还回来。’
“哦,那就好,对了,薜暮秋在学校的名声怎么样?朋友多不多?”
潘安哼了一声,满是鄙夷的说道:“一个小混混而已,朋友?最好的朋友也只是一个混混而已,早已经被劝退,现在开了个烧烤店。爸,你问这些干什么?”
潘长河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职业病,就是想了解一下,没事了,小安你也该休息了,老爸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我去书房了。”
父子两说完话之后,潘长河便匆匆上楼进了书房。火急火燎的打了个电话。
三号仓库内,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想起,其中一个青年深深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看,暗暗骂了一声之后接通了电话。
对话时间不过二十秒,挂断电话之后,这青年又骂了两句,扭头对自己的同伴说道:“计划有变,找错地方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不管了,反正也没看见我们的脸,扔在这里,我们走!”
仓库大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来,薜暮秋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喊道:“钱拿来了,人在哪里?”
两名正要打算撤退的绑匪,听见薜暮秋这一嗓子,立马警觉起来。双双伸手制住沈志强。其中一名绑匪暗骂了一声之后,开口说道:“把钱扔过来。”
仓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放眼看去,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暗处传来的声音很是低沉,薜暮秋纵使能够看穿他人心思,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是束手无策。
双肩背包里面是厚厚的一叠书,半毛钱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之下扔过去,要是对方发现上当受骗,后果不堪设想。
“人在哪?我要先确保我父亲的安全。”薜暮秋强自镇定,将背包往地上重重扔下。
其中一名绑匪伸手将沈志强嘴里面的布条取了出来,沈志强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之后,喊道:“向东,你走,别管我,快走。”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沈志强的脸上。半张脸庞顿时肿了起来。
薜暮秋猛的眯起眼睛,双手紧紧地捏起拳头,心里面瞬间爆发出来的恨意,让他差点抓狂,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一道手电光柱就照在了自己的身上,强光手电光线很强,薜暮秋甚至不能睁开眼睛直视。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甩手将手里面的背包往前甩了出去。
背包落在两方的中间,手持手电的绑匪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便毫无顾忌的走向背包。薜暮秋的心里,也随着对方的脚步声而变得越发紧张。而另一名绑匪一手拿着手电,一手用匕首抵在沈志强的脖子上,薜暮秋一时间进退两难,心里面只想着段雪能够快点赶到!
绑匪拿起背包,用手掂量了一下,随后打开拉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直打火器啪嗒一声打着,当他看见满书包里面的书籍之后,顿时扯开嗓子骂了起来:“***,里面全是纸!”
“耍心眼?你还嫩了点。”挟持沈志强的绑匪双眼爆出凶光,作势就要动手。
碰!一声惊雷般的枪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响了起来,一抹妖异血光乍现,绑匪往前踉跄跑出两步,佣金最后一丝气力想要扭过头去看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快速流失的生命力已经将他最后一丝气力抽空,脑袋转了一半,便扑通一声往前栽倒,后脑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一名绑匪大吃一惊,可是这名绑匪并没有太过慌乱,很是从容的顺手将背包往后方投掷出去,然后整个人如是猎食的豹子,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往薜暮秋的方向跑去。行进过程中奔跑的线路成s形,只是转眼工夫,便跑到薜暮秋身前,一只手微微抬起,翻手间,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落于掌心,匕首划出一道森寒光芒,直取薜暮秋的咽喉。
薜暮秋从始至终一动不动,乍一看,像是被枪声吓傻了眼,甚至连段雪都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抬手做了个瞄准的姿势,可是,她并不敢扣动扳机,绑匪跟薜暮秋距离太近,而且这名绑匪脚下飘忽,万一有个闪失,这一枪就会命中薜暮秋!
眼看着那道森寒刀芒闪过,薜暮秋的双眼猛的睁开,以更为惊人的速度猛的踢出一脚,脑袋顺势往后闪了一闪。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那来势汹汹的绑匪被这一脚踢了个正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如是被飞驰的火车迎面撞击,身体借着惯性,不由自主的往后倒翻出去。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
对方的冲势太猛,薜暮秋一脚命中,整个人也被反弹力撞飞,往后翻倒之后滚出去三四米才停了下来。脖子传来的寒意,让薜暮秋只觉得背脊生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让段雪颇为震惊,薜暮秋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段雪的预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名绑匪便抓住这一丝空隙,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闪身跑出大门,撒丫子直奔远处跑去。
“站住…”
碰,碰,段雪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晚了,追出去开了两枪都没有命中目标,对方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段雪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扭头看了看沈志强,又看了看薜暮秋,最后还是跑到薜暮秋跟前蹲了下来,着急的摸了摸薜暮秋的脖子,慌乱问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薜暮秋刚要开口说没事,心念电转间立马就改了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你先看看我老爸有没有受伤…”说完话,这货便无耻的佯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到这,段雪就差爆粗口了,她焦急之下,便一边摇晃着薜暮秋的身体,一边掏出对讲机呼叫救援。
薜暮秋没有醒过来,段雪试了试鼻息,薜暮秋呼吸很顺畅,这才一跺脚又跑回仓库,给沈志强松绑之后,两个人一起跑了出来。
段雪用尽浑身解数,薜暮秋还是没有醒过来,加上沈志强在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着儿子的名字,让段雪彻底抓狂。最后段雪干脆掰开薜暮秋的嘴巴,给他进行人工呼吸。
薜暮秋强忍住笑意,在段雪给自己做了两次人工呼吸之后,他无耻的伸出舌头….
当段雪察觉到一条舌头在自己的嘴里面肆无忌惮搅动的时候,薜暮秋也窥到了段雪的内心。连忙佯装着剧烈咳嗽起来,随即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我是死了还是没死?我老爸呢?”
看到薜暮秋这个状态,段雪长出了口气,红着脸没好气的说道:“死不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几辆警车姗姗来迟,蜂拥而来的警察让整个场面变得嘈杂起来,大队长的询问,段雪的回答,让薜暮秋接下来设计好的对白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最后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叔叔抬上了警车。沈志强则被拉到了一边询问情况做笔录。
至于这件事的后续怎么处理,那不是薜暮秋考虑的问题,在去医院的路上,薜暮秋就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件事情的关键点在哪里?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甚至还要置人于死地,除了潘长河,薜暮秋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不过,让薜暮秋觉得诧异的是,潘长河为何要多此一举绑架自己的老爸,为什么不直接绑架自己,或者直接找人干掉自己,来得更为干净一点呢?
薜暮秋哪里想到,这一场绑架事实上本就是一场错误,由于沈志强提前下班,撞上了在自己家翻箱倒柜的绑匪,才会被绑架起来。这也是两个绑匪临时起意,想用沈志强来要挟薜暮秋交出照片和所有拷贝,谁知道,跟潘长河通话之后,被潘长河臭骂了一顿,这才改为勒索钱财,以此来转移视线。
可是,纵使是这样,潘长河还是成了薜暮秋最怀疑的目标。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侥幸逃脱的绑匪一路狂奔,总算捡回一条命,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取下头套,最后钻进一家小旅馆。
晚上十二点半,潘长河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当即勃然大怒!在电话里面一顿臭骂之后静下心来,只留给对方一句话:“明天,不,今天你就连夜离开同林,到外面躲一阵子,风头过了再回来,接下来的事情我会找人去办。”
挂断电话之后,潘长河如是泄了气的皮球,狠狠的将座机摔得粉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一群饭桶,拿钱从不手软,办事没有半点脑子!”
凌晨一点,薜暮秋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父亲除了脸上有点肿之外,并没有大碍,在医院检查了一下之后,被带回警局讯问。
薜暮秋嘴角习惯性的勾出一个邪邪的弧度,心里面说道:“既然你要下黑手,要是不还你点颜色,我就不是薜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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