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冷了脸色,立刻对叶繁繁说:“繁繁,回旗袍店。”
叶繁繁见她手上的旗袍不是那件,也随着脸色绷紧,忙点头。
车子很快回到了旗袍店。
还是那个店员小姐,看到她折返,好像不意外,只是好像没想到她回来得那么快,脸色僵了一瞬后就笑容依旧的迎上来。
“安小姐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急着去和朋友一起吃午餐?”
这人心态挺可以啊。
安谧将旗袍包装放在旁边的桌上,冷眸盯着她,问:“我原来那件旗袍呢?”
店员小姐装傻:“安小姐说什么?什么原来那件旗袍?您的旗袍我包装好给您了啊。”
安谧眯了眯眼,也不和她废话,拆开包装,露出旗袍的样子:“这位小姐,你看清楚一点,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店员小姐扫了一眼,微笑道:“旗袍没问题啊,不是您说更喜欢这件,不要郑女士送的那件的么?我是按照安小姐的意思包的啊,怎么了?您忘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她的面都敢这样杜撰。
安谧明白了。
这个人是蓄意调换她的旗袍的,刚才让她试穿那些,估计就是其中的一步。
可她不懂,昨天郑女士都说了旗袍送给她,为什么这个店员那么大胆敢这样算计?
她虽然想不通,但是并不觉得是郑女士的意思,郑女士根本没必要这样,何况,她还是冯中衡的爱徒,郑国宁和冯中衡二十多年好友,知道冯中衡多看重她,怎么可能会不顾交情对她言而无信?
不过她还是给郑国宁打了个电话,可郑女士的手机关机,估计是因为坐飞机。
安谧冷着脸对店员小姐道:“我不想跟你废话,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那件旗袍在哪?如果你不交出来,我会立刻报警。”
店员小姐微微变了脸色,不善道:“安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不要那件旗袍了,让换成现在这件,现在不满意你想要的这件了,又来反复纠缠,还要报警威胁?你这是找茬啊,”
“就算你报警又怎么样?是你自己心血来潮说想试试别的款式,对这件很满意,让我换的,你试穿的照片我都拍下来了,你可不能矢口否认倒打一耙啊。”
果然让她试穿还拍照,就是为了这个。
店里没有监控,当时只有她和店员在,连叶繁繁都在外面车里等着,确实如果要辩论这个真相,难说清楚。
因为她确实试穿了,她就算说是店员提议的,店员不承认她也没办法,人家拍照的时候,她以为是用来给客户看效果,态度很积极友善,并不是勉强的。
而一般来说,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事,可能会以为是郑女士的意思,不然一个店员哪里有胆子敢做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郑女士那天明言旗袍送给她了,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除非是不想混了。
可今天郑女士恰好不在,店员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设计糊弄她,一般人都会以为还是郑女士反悔了,但是顾着脸面不好意思当面改主意,就躲开了,让店员来了这么一出,识趣的,就该认了。
可是,店员以为这样她就吃这个亏,就错了。
她问店员:“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店员回答:“三年了。”
安谧点点头,问:“那你知道郑女士和我家里是什么交情么?”
店员一愣。
她倒是不清楚……
那天也只是听郑女士和安谧聊天时带了一嘴,安谧的师父和郑国宁有交情,而郑国宁好像对安谧也很喜欢,态度都是罕见的温和幽默。
既然郑国宁是要把旗袍送给安谧,如果不是不得已,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做,可被威逼利诱,她也是没办法。
找她的那个人抓住了她的把柄,逼她截胡这件旗袍卖给霍家小姐,她原本还很犹豫,因为一旦这样做,郑国宁不会放过她的,在这里三年,她太知道郑国宁说一不二和揉不得沙子的脾气原则了。
可那个人还说,这个安谧是一个品行低劣知三当三的捞女,就知道用身体和美色勾引男人捞钱,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郑女士肯送旗袍,也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要是知道她的品性,肯定也不会送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因为她知道郑女士是个眼高于顶清高挑剔的,郑女士虽然对安谧态度好,但是最不喜欢这种道德败坏三观扭曲的女人了。
只要让郑女士知道安谧的为人,让她以为还是安谧自己嫌弃那件旗袍,选了别人做的款式,郑女士就会不高兴,肯定会对安谧厌弃,那不管安谧说什么,就都不可信了。
而郑女士被支走了,只要让安谧以为偷梁换柱是郑女士的意思,安谧也就不敢闹了,这样,两边都糊弄了。
之后,她再把那件旗袍卖给霍家的小姐,不仅不会再被威胁,她还会额外得到两百万的酬劳,最坏的结果,就是事后她也许会因为擅自卖出旗袍而被开除,但是她是银货两讫的卖出产品,旗袍的钱她一分不昧,郑女士也没办法追究别的。
她不是不知道也还是有风险,但是抵抗不住威胁拒绝不了诱惑,而且那个人还说了,只要这件事成了,她在这里待不下去没关系,霍小姐会负责她的前途,让她比在这里待着更有出路。
这样一想,她心里那点不安,顿时也没了。
安谧看出店员的些许想法,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调包我的旗袍是想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不可能是郑女士的意思,而你现在只是想让我以为是郑女士的意思,好认这个亏了是吧?”
“可是我比你清楚,郑女士跟我家里长辈二十多年的交情,又是那样正直诚信的人,不会对我言而无信,哪怕不是给我脸,看在我家里的份上,她绝不可能这样,”
“何况郑女士设计制作那件旗袍,是以我为灵感的,她主动让我穿这件旗袍,主动送给我,没有理由让你搞这出戏码,只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我就想知道,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想过后果么?”
店员小姐刚安定的心,又有些不安了。
安谧审视着她,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是谁让你做出这样拙劣肤浅的算计来对付我的?那件旗袍又在哪?你如果不说,我会立刻报警,联系我的律师来追究今天的事,虽然这样对郑女士和这家店有影响,但是我想郑女士不会跟我计较的,”
“大不了我之后再和她赔罪,不过以她的性格处事,她如果知道今天的事,不但不会怪我,还支持我这样做,也不会放过你这个败坏她名誉和交情的人,倒是你,你承担得起后果么?”
店员小姐绷不住了,明显的慌乱起来。
她不是真的无脑,知道这件事漏洞很多,安谧如果好糊弄还行,可明显是不好糊弄的,是个硬茬。
万一真的闹大了,她做的事情惹怒了郑国宁女士,后果也不比霍小姐派人对她的要挟好到哪去,而现在旗袍还没交给霍小姐,霍小姐给给的好处就不一定算数。
万一……
安谧看着她越来越忐忑的神色,就知道这女人刚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实则是色厉内荏,已经撑不住了。
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一声嗤笑:“嗤,安谧,你在这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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