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很重，一点没收着，好像这样就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脸上顿时肿起高高一块，江临毫不在意，跪着挪到了床边，一双眼睛殷切的看着她，“小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白葡手被他拉着，没有收回，视线低垂下去没有看他。

半晌，她浅淡的声音才响起，“我想了想，还是把公司的法人还给你吧，我要你等我好了后第一时间带我去办手续。”

“……什么？”江临眼中一瞬间的愕然和急色，完全没想到她会开这个口。

手上倏然握紧，他硬生生将情绪压下去，挤出一个笑，声音带哄慰，“这是我送给你的订婚礼物啊小葡，怎么能收回呢，只有这个不行，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白葡却在这个时候很强硬，完全不好说话，“我只要这个，我要还给你，也要重新考虑我们这段关系。”

听到这句，江临急了，一下子窜到她面前，鼻翼微张，“小葡，别说气话，没到这个程度，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很冷静。”白葡用了些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示意他看向手背，“你又一次伤害了我。”

她皮肤白皙，此刻手上的红痕很明显，全是刚才被握的掌印。

江临顿时语塞，“我……对不起，但我这是因为在乎你，不想失去你一时着急，真的对不起宝宝！”

他焦急又关切，眼中满是惶然，还要说什么，白葡打断了他。

她苍白的脸，漆黑的眸，安静望着他的时候，目光轻飘飘的，像是控诉，又像是心灰到极致，“真的在乎我，我和沈柳同时落水的时候，你怎么选择了救她呢？”

她说得很平静，江临却在顷刻间呼吸滞涩，面孔僵硬，浑身紧绷在那里。

“那是因为、因为……”

没等他找出理由，白葡闭了下眸，往后靠了去，声音满满的悲怆，“我累了，江临，不论是为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男朋友在最重要的时候选择的不是我，你说我还要怎么继续下去？”

“不是，你听我解释！”江临急了，意识到她这次是来真的，“我只是当她是我妈，毕竟有养育之恩。当初水下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先捞到她而已，小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只救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然而这次任凭他怎么说，白葡都只是脸色灰败的坐在那里，“我无法再接受这样的订婚礼物，你把法人收回去，我需要时间重新考虑，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

她望着他，“那我们就分手。”

“不分手！”江临的声音骤然拔起，仿佛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跟分手比起来，似乎将法人收回这件事变得没那么难接受。

江临紧盯着她，阴郁的眼底划过几不可察的探究和怀疑，呼吸急促。

他无法肯定白葡在这时提出交还法人是蓄谋已久，还是真的因为这件事受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