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先生知道景言前一步去了永恒之河，又对景言询问对永恒之河有什么看法。

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景言便转过诸多的念头。

永恒先生的这个问题并不寻常，定是有深意。

而景言还不清楚永恒先生的底细。

在短暂的考虑之后，景言开口说道：“永恒之河，由两种至高道则形成。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其终点。”

永恒先生笑看着景言。

“景言老弟，你能猜出我的来历吗？你应该从天庭其他修行者口中知道，我并不是这一混元空间的生灵。他们，应该认为我是从混元通道来到这里的吧！”永恒先生说道。

“难道不是？”景言抬目道。

“自然不是，其实，我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嗯，算是同一个地方吧。虽然不是一个混元纪，但确实都是从那个地方而来。”永恒先生说道。

永恒先生这番话，让景言心惊。

事实上，景言先前也有过猜测，景言想到过，这位永恒先生是否也可能来自于明混元。但是，景言对这种猜测正确的把握并不大。现在听永恒先生说出这番话，景言如何能不惊？

永恒先生居然也是从明混元过来的。

虽然吃惊，但景言并未怀疑永恒先生这番话的真实性。永恒先生明显知道他景言是从明混元过来的修行者，如果永恒先生自己不是明混元来的，又怎么能了解得那么清楚？

再结合永恒先生对此提供帮助，这一切，似乎就变得合理了。

“我们的明混元，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混元纪。而暗混元，却是亘古不灭。”永恒先生有些怅然。

“景言老弟从明混元过来，一定也是因为，你所在的混元纪，也即将毁灭吧。”永恒先生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许久以前，我所在的混元纪即将破灭。仙帝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阻止黑白河的变化。我进入黑白河，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暗混元，才知道原来在我们明混元的背面，还存在另外一个相反的混元空间。”

“初期，我对暗混元也是没有任何的了解。所以，我一边慢慢修行混元空间的黑色道法，一边了解这个混元空间。慢慢的，我的实力越来越强，而我掌握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当我知道暗混元从未被毁灭过，我便意识到，这其中肯定有着某种原因。”永恒先生连续说了很多话。

“后来，我与这个混元空间最强大的那群仙帝起了冲突。我与他们，倒也没有私人恩怨，所以我放弃了继续与他们厮杀，与他们达成协议，我开辟永恒之地，然后便一直待在这里。”永恒先生轻吸了口气。

当初他的退却，并不是因为怕了天庭，而是觉得没有与天庭死磕到底的必要。杀光大帝，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虽然我在永恒之地不出去，但我对永恒之河的监察从未停止。永恒之河哪怕用丝毫的变化，我都会知晓。”

“有一日，我发现永恒之河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待我仔细查证之后，便发现了景言老弟你的到来。我意识到你与我一样，来自于明混元，自是无比的欣喜。”永恒先生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

“原来如此！”景言点了点头。

现在看来，永恒先生一直都在关注自己，这就难怪他能在自己面临危机的时候，能够及时的相助。

“景言老弟，你成长的速度，可比当初的我快得多了。”

“我记得我从明混元到暗混元，在黑色道法上达到仙帝级，用了极为漫长的时间。不过，当我在黑色道则上达到仙帝级后，我便发现了白色道则与黑色道则的相通之处。我的实力，也有了质的提升。”永恒先生赞赏的目光看着景言。

“我的运气好一些？”景言玩笑道。

永恒先生摇摇头，没有继续纠结这件小事。

他继续说道：“暗混元虽然存在时间极为长久，混元空间的修行者，修行的时间，也远不是明混元仙帝能比。天庭那些自称大帝的修行者，若是算起来，都不知道修行了多少个明混元的混元纪。不过，他们的缺点，也是极其巨大的。他们，并不能参悟白色至高道则。因为，他们没有白色道则基础。”

“这是非常巨大的缺憾。不能掌握白色道则，他们的成就，便有了局限性。即便修行再久，实力也会达到一个临界后无法继续突破。”永恒先生眼睛眯了一下。

这一点，景言当然也知道。

他凭什么能杀死红叶老狗？本质的原因不是炼体仙帝上的实力，而是对黑白两种本源道则的掌握。

“嗯，只掌握一种本源道则，确实不完整。”景言点了点头。

“永恒老哥，你在暗混元这么久，研究了永恒之河这么久，可有什么发现？”景言转而问道。

“我仍然我没能找到平衡黑白河的办法。不过，我确实有一些发现。”永恒先生眼神亮了一些。

“景言老弟，我认为，这暗混元与明混元，应该是一体的。正常的情况，混元中的修行者应该同时掌握黑白两种道则。”永恒先生目光炯炯道。

景言当然知道明暗混元是一体的，不过他是从奎安大帝口中得知。在黑月遗址时，景言说了两个混元空间的情况，奎安大帝当即就笑着说景言的认知错了，什么两个混元空间，根本就是一个混元空间罢了，只不过是被某种力量或者是什么意外导致明暗分离。

永恒先生，却是自己认识到了这一点。

“永恒老哥，明暗混元，确实本该是一体。因为某种力量的介入，才导致明暗分离。我困惑的是，为何暗混元不会破灭，而明混元却要经历一次次的破灭。”景言凝眉道。

永恒先生有些意外的看了景言一眼，他没想到景言来到暗混元这么点时间，就能认知到明暗混元本是一体。

不过他也没有细问这一点，而是说道：“明混元的一次次破灭，是因为暗混元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