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志村团藏之死

此件事了。

不，还没有完全结束。

木叶监狱中，被封锁住全身查克拉的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相对而坐。

不过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之间隔着一个铁栅栏，而且两人的身份此时也天差地别。

一个是木叶的重刑犯，而另一个则依旧是木叶的火影，光芒万丈。

但是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无比的融洽，就仿佛回到了他们少年时一样，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但也不是没有分歧，比如说志村团藏所犯下罪行，他一点都不承认，甚至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他看着猿飞日斩，独眼中光芒闪动，随着的语气起伏，闪动的频次也越来越快。

“你是打算处决我了，还是打算将我关押一辈子，亦或者……秘密处死？”

“以你犯下的罪行……”

“日斩，你闭嘴！”志村团藏突然暴躁的打断了猿飞日斩，“难道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大人！”

“……”猿飞日斩沉默，但低着头思考一会儿，他便重新抬起了头，“我们两人都有错，但我是木叶的影，在没有接班人之前，我不能倒下。”

“哈哈，哈哈哈……”

突然，志村团藏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笑的竟有些悲凉，“老师还是看错伱了，猿飞日斩！”

“你也辜负了老师的期待！”

“不，我没有。”志村团藏拒不承认，“如果我是火影的话，我绝对做的比你好，你太软弱了日斩！”

“如果你能早点硬下心肠，事情就没有这么糟糕了。甚至在我倒下之前，整个忍界都能属于火之国。”

“你还是老样子。”猿飞日斩叹口气，“你我两人的理念不同，争执不下的……”

“是啊，理念不同，你是木叶的光，完善了火之意志的领导者。”志村团藏眼神玩味的看着猿飞日斩，“可你难道不知道，在越亮的地方，就越会有阴影吗？”

“……”

猿飞日斩知道志村团藏要说什么，但他无从反驳，志村团藏做下的很多事情，他很清楚，甚至有一些还是在他放纵与授意下完成的。

但猿飞日斩不想承认，甚至这次来监狱探视志村团藏，也有让志村团藏不将他牵扯进来的意思。

“不说话了？”志村团藏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你还是老样子啊，日斩。”

“虚伪、软弱、自私、犹豫……如果我是你的话，像今天这种情况永远都不会出现！”

“但你不是我，我是木叶的火影，而你现在是阶下囚。”猿飞日斩嘴硬，“你做的那些事情，全木叶都知道了。”

“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整个木叶知道人不多。”志村团藏接话，“其中包括我，包括那个该死的大蛇丸！”

独眼中厉芒闪动，而空洞右眼也给志村团藏平添几分戾气，“日斩，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闲谈结束，我说一下我的条件。”

“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但你必须要将我从这里放出去，并让我重回根部。”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团藏。”猿飞日斩直接拒绝，“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才真的活不了……”

“别假惺惺了，猿飞日斩！”志村团藏突然暴怒，“我是木叶的暗不假，但没有暗光如何那么亮，没有暗，光为什么会永存！”

“我没有让你那么做，一次都没有。”猿飞日斩还在狡辩。

志村团藏也不是省油的灯，“但你没有拒绝，只是隐晦的反对，甚至事后你都不会过问。当然了，前提是我的手脚干净，无法影响到你的形象。”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好徒弟将我的一切公之于众，却偏偏放过了什么都知道的你。”

“就像是那时候的老师一样，放弃了我，而选择了软弱的你。”

“这不公平！！！”志村团藏猛地抓住铁栅栏疯狂摇晃，“当时的我明明比你要出色，实力也相差无几，为什么，为什么老师选择你而不是我！”

“我没有比你差，从来没有过！”

“因为你的性格太阴暗了，团藏。”

“我阴暗？”志村团藏指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难道隐藏起来的阴暗，和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阴暗不一样？”

“你做的阴暗事情不比我少！”

“我是为了村子的利益才那么做的，而你只是为了你的私利。”

猿飞日斩不想再跟志村团藏聊下去了，他发现对面的志村团藏就是镜子中的倒影，而原型就是自己。

再在如此对话下去，猿飞日斩的负面情绪也就越浓烈，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

“团藏，明天将开启对你的公审，为了你热爱的村子，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要回答什么。”

“过程虽然会有些屈辱，但我会尽力保全你的性命，即便永久收押在木叶监狱，我也会给你一个相对安逸的生活环境。”

“哦，彻底放弃我了？”志村团藏突然变得平静下来，“说吧，你想让我承担哪些责任？”

“你做过的所有。”

“我做过的所有事情中，都有你的一份，即便我全扛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抬手指着猿飞日斩心脏的位置，“你问问这里，你会觉得愧疚吗？”

猿飞日斩摇摇头，而后死死盯着志村团藏，一字一句道。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我也并不知情，是你利用我的信任，做出了那些天怒人怨的罪事、恶事！”

“你明白吗，团藏！”

“这是你对我最后的要求？”

“……”猿飞日斩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无言的点了点头。

“那我知道了。”志村团藏闭上独眼，别过头去不想看猿飞日斩。

可就在猿飞日斩准备离开的时候，志村团藏突然开口了，“你身上的御神袍和火影斗笠，能借我穿一穿，戴一戴么？”

猿飞日斩一愣，而后点点头。

也就五分钟不到的功夫，志村团藏穿戴整齐，站起身来仔细观察抚摸着身上的御神袍。

“没想到我最后，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这种身份，穿上了火影御神袍，戴上了火影斗笠。”

“有没有觉得很讽刺，日斩？”志村团藏的独眼扫了下猿飞日斩，“你要记得，你得来的火影之位有我一半的功劳，你也欠我一个四代目火影之位。”

“谢谢你，团藏……”

“哈，我们是挚友，不是么？”志村团藏将火影御神袍和火影斗笠扔给猿飞日斩，“也是对手，也是光暗的对立面，如今只剩下了光，而暗……则要迎来他真正的结局。”

猿飞日斩装作没有听见，转身离开的同时留下了一句话，“明天见，团藏。”

哐当。

厚重的隔声铁门被关上，仿佛隔绝了世界，志村团藏无法往外界传递一丝一毫的消息。

见猿飞日斩出来，门前两位看守急忙向他行礼问好。

“除了我，谁来都不准放行。”

“是，火影大人！”

……

不过就在猿飞日斩离开木叶监狱没多久，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地底钻出来，无声无息，不被人察觉。

是奉命在暗中监视整个忍界动向的白绝。

假扮之术！

白绝深吸一口气，将他获取到的查克拉吸入体内，按照原样变化出了更多一模一样的查克拉。

同时，白绝的外貌体型、身体气味，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的来源，就是那一口来自他人身上的查克拉。

而且因为白绝所掌握的情报，在言语举止上，他也表现的无懈可击。

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的志村团藏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这还是因为白绝故意弄出来一些动静，才引得注意。

查克拉被封印后，志村团藏就跟普通人无异，没有了忍者的那份警觉和感知。

看着白绝变化的熟悉身影，志村团藏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他颤声问道，“是日斩让你来的？”

白绝强忍下自己的话痨属性，依着他模仿那人的习惯，冷淡的点点头。

“是秘密处决？”

“是，秘密处决。”白绝回答。

“你去叫猿飞日斩，去叫猿飞日斩过来！”志村团藏大喊，“叫他亲自来，叫他亲自来啊！”

“火影大人说，你自己知道该如何做，而且他也不忍，算是留给你最后的体面。”

白绝说着，将一把短刀扔给了志村团藏，“不要让火影大人难做。”

“哈哈，哈哈哈……”志村团藏凄凉苦笑，“我如果不想体面呢？”

“我帮你体面。”

“好一个帮我体面，好一个猿飞日斩！”志村团藏捡起了地上的短刀，“软弱的家伙倒是强硬起来了，只是你我的情分也到此为止了。”

“你告诉猿飞日斩，他欠我的，木叶欠我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会回来取！”

噗嗤。

刀刃划过脖颈，被封印全身查克拉没有丝毫攻击性的志村团藏死了，灵魂带着对猿飞日斩的恨，连带着对木叶的恨，慢慢没入净土。

可白绝此时并没有走，而是变回原来的模样，穿越铁栅栏蹲在志村团藏的尸体旁。

伸手将志村团藏仅剩的一个眼球扣了出来，一下子抛进嘴里，也没咀嚼就这么整个咽了下去。

随后，白绝眨了眨眼皮，将他眼眶中的一颗三勾玉写轮眼抠出来，掰开志村团藏的眼皮，一下就给塞了进去。

事后白绝仔细检查了一下，三勾玉写轮眼此时已经变成了黑白相间的正藏眸子，唯一的破绽也被抹除。

拍拍手掌，白绝慢慢陷入地下，“啧，这么个阴暗的家伙死而复生，忍界这下子要热闹起来了……”

话音落下，白绝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他来过的痕迹，留下的只有一柄短刀、一具尸体、一大滩血液。

次日，志村团藏公审当天。

当猿飞日斩领着一票人来到木叶监狱，打开关押志村团藏的厚重铁门，现场的一幕让所有人楞在原地。

随后，如刀似剑的目光纷纷射在猿飞日斩身上，扎的他透心凉。

“谁，到底是谁干的！！！”

猿飞日斩十分激动，眼里的悲恸也做不得假，但是……很多人都当他在演戏。

……

大蛇丸的实验室，渐渐疏远貌合神离的木叶三忍又聚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明显比以往要更加融洽，彼此之间的裂痕，也在慢慢复原。

毕竟暗害千手绳树的真凶志村团藏已经被逮捕，大蛇丸洗脱了身上的嫌疑，同时也为自己赎了罪。

酒过三巡，三人的话题还是绕不开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

“纲手，我不相信老师会杀了志村团藏。”自来也沉声为猿飞日斩辩解，“以我的头脑都能想到不能在公审前杀志村团藏，那老师更不会犯糊涂。”

“猿飞日斩是你的老师，而不是我的！”纲手瞪着自来也，“当然是没有谈妥，他就杀人灭口！”

“正如纲手所说所想，现在木叶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想法。”大蛇丸开口。

“那你呢，大蛇丸？”自来也追问一句，“这件事你是什么一个看法？”

“我？”大蛇丸笑笑，“我没有看法。”

“哎？你怎么会没有看法！”自来也不依不饶，“志村团藏的真面目可是你揭露出来的，他现在死了，你就没点想法？”

“死了就死了，我本来就是想让他死。”大蛇丸饮上一杯酒，“虽然如此轻易的死便宜了他，但终归也是属于他应该有的结局。”

“至于是不是有人故意掩盖什么，那都跟我都没有关系了。”

“哼，你比谁都清楚，就是不说而已。”自来也哼哼唧唧，“也因为你啥事都不说的性子，让我跟纲手误会了你那么久。”

“我以为你们会信我的。”大蛇丸神色一黯，“而且我不是喜欢解释太多的人，麻烦、无趣。”

“大蛇丸，对不起。”

纲手举起酒杯，“我为以前的我向你道歉！”

“不包括现在？”大蛇丸笑着问了一句。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纲手与大蛇丸碰杯，“而且现在的你，也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呢。”

“是么？”大蛇丸一饮而尽，“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放下酒杯，大蛇丸朝身后大喊，“泷介，你说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