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想去,亨特还是决定放弃抱怨,毕竟这改变不了什么。
“你头发散着欸,不怕被风纪委抓吗?”
比企谷正努力地寻找着话题,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了亨特那一头齐肩银发上。
“我头发原来还散着吗?”
亨特这才想起来,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自己的头发都是胡乱披散的状态。
可是自己身上没有发绳,原来那条断掉了,今天走的时候也没有拿新的。
亨特左顾右盼,最终将目光镜锁定在几个正在闲聊的女生身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最后还是缓缓起身向她们走去。
“打扰一下……”
不一会儿,亨特他一边将拿一条的黑色发绳把头发扎成一束低马尾辩,一边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是他不会和女生相处,而是他受不了“别有用心”的交谈,尤其是异性,每次被人搭讪时都会莫名地感觉无所适从,明明有目的却不直接点明,亨特自己又不好直接揭穿,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话说你为什么要留头发啊?”
一旁的比年谷八幡冷不了地来了一句。
“一开始我留着一头偏分,但是在进行战斗时头发会挡住视野,我又不喜欢短发,索性就像我师姐那样留长后束成马尾辫,长时间下来就习惯了。”
亨特直截了当地回复了比企谷。
“不和你聊了,我得去找雪之下谈些正事,失陪。”
语毕,亨特从座位上站起,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尽管离社团活动还有一小段时间,但雪之下可是早早地去了待奉部,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和她谈有一下关于波塞冬公司的事。
没有耽误半分时间,亨特来到了待奉部的教室门口,但在他敲门前,他先注意到了门牌上的几枚贴纸。
“原来已经完成了这么多委托了吗?我好像都没怎么参与……”
抬头望着门牌,亨特忍不住自言自语。
“谁在外面?”教室内传来了雪之下清冷的声音。
“在梦里砍了您的人。”亨特难得地黑色幽默了一回,但那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请进。”雪之下雪乃猜到了是谁。
推开教室门,雪之下果不其然又在对着窗边看书。
“没想到我们的大忙人竟然有空来参加社团活动了。”
“雪之下小姐还是那么爱损人,但是今天就别了,您忍心和一个在昨晚才丢掉一截肠子的伤员绊嘴吗?”
是的,尽管亨特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了,但那一地脏器实在难以分辨,他最终没能找回自己掉的那截肠子。
“我是否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的又一次黑色幽默?”
雪之下的语气里带着惊讶,但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仅仅是皱了皱眉,随后又恢复了原本宛如冰山一样的神色。
“大概吧,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说这个的,你家集团旗下有家叫波塞冬的制药公司,我说地没错吧?”
“确实,但我并不熟悉,具体情况要问我的父母或我姐姐。”雪之下直接表达了自己爱莫能助,她不想耽误自己和对方的时间,比起吊着胃口,直接表态才是更好的行为。
“您误会了,我并不打算从您这里获取信息,相比起这种方式,我自己调查的效率更高,更何况有我还有一个擅长这方面的朋友。”听到雪之下的话,亨特立即表明他的目的并不是雪之下想的那样,紧接着,他又往下说:
“我想告诉您的是,波塞冬公司,我已经将它看作了敌人,他们研制由上位者血液制成的药物,企图让血疗与兽化病重现于世间,不过您不用担心,我只针对波塞冬公司和血疗有关的人和物,至于不知情人士我是不会对他们造成威助的。”
这话可是直接把雪之下说楞神了,自己认识的人居然和自家旗下的公司有冲突?
亨特没有管对方呆楞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下周,他们会举行产品发布会,就在学校附近,在那之前,我会将血疗的事查清楚,并赶在发布会结束后,第一批药物尚未流通时彻底将使所有原料、设备、配方销毁,最后,所有知情的别有用心且想用其牟利的人我都会清理掉。”
“我只是给您打个预防针,让您有个心理准备,具体的我不会告诉您,我会再去找您家里人——放心,只是谈话。”
说完之后,亭特从衣兜里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
“社团活动快开始了。”
……
社团的任务结束,但亨特的任务还没完成,他要去一家书店和兄弟会的线人接头,然后将情报给迪米特里。
安全起见,亨特换掉了总武高的校服,穿上了将铜饰、皮带即卸掉后的猎人制服,当然,并没有三角帽,那样未免有些张扬。
简约化了的猎人制服几乎就是一件黑色修身风衣,尽管很低调,但亨特这样的人穿上还是有些引人注目。
好在接头的书店人不算太多,只有四四五个,亨特走进店门,开始在几个人身上打量起来。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捧在手里随意翻看了几眼,便将一张纸条夹进书里,在做完这一切后,他将书放回了原位。
男人望向亨特,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向店门外快步走去。亨特理解了,但他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走向另一侧货架,随便找了几本书翻看起来。
如果在线人藏好纸条后的第一时间便去拿纸条势必会引起怀疑,无论有没有生殿骑士的探子,这份警惕都始终是不可或缺的。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了,正是那次失误,从而导致亨特的身份曝露受到了骑士团的追车,迪米特里这才为自己准备了日本绿卡,并将自己送来日本。——想起来,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其实一开始的方案是送亨特回中国,毕竟他的国藉还是中国,省去了许多麻烦。但亨特自己觉得应该在自己脱离猎人梦境或解决兽化病源头后再回去,这样一来自己安全,其他人也安全,便回绝了这个方案。
约莫五分钟,亨特绕向货架另一侧,娴熟地取下杂志,抽出里面夹着的纸条,然后随便挑了一本书快速结账,不带任何犹豫地走出书店。
亨特这次不翻译了,直接将原文发给了迪米特里,反正他那里也有密码本,况且,除了兄弟会的任务,亨特还有别的事情要干。
他的执行力向来是很恐怖的,先前说要去雪之下家,那么他一定就会去。
“查明底细又麻烦了弗莱,我欠他人情够多了。”
亨特在车上如此自言自语,雪之下的父亲是县议员,雪之下家名义上的家主,但实际掌权者是他妻子,也就是雪之下雪乃的母亲。
鉴于是雪之下雪乃的家人,亨特决定以和为贵,当然,必要时亨特也不排斥使用武力。
出租车停靠在离雪之下宅邸几百米处,剩下的路程要他自己走。
下车后,为了不被认出,他准备戴上那张金属面具,然而他在下车的那一刻就发现,有几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看来自己的样貌已经暴露了,掩饰已然无用,索性直接向远方的雪之下宅邸走去。
雪之下家的人大抵已经知道亨特来了,亨特自己的底细估计也被雪之下家早已取得了,虽说家族规模不是很大,但这点能力也是有的。
但亨特不在乎,他们最多只能查到有关兄弟会的一点事,关于梦境、亚楠和自己的苏美鲁血统他们绝不可能查出来,因为很多事情只有亨特自己知道。
来到一座和风宅邸大门前,看着门口的保镖,亨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你是哪里来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先生,请回吧。”
门口左侧的那名保镖驱赶着让亨特离开,但亨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雪之下雪乃。
“喂?”
“亨特同学,为什么你每次打电话都要先‘喂?’一声,好奇怪的习惯,会耽误时间,不是吗?”
电话那头响起了雪之下雪乃略有冰冷的声音。
“我到你家宅邸门口了,帮个小忙,让我进去,他们拦着我。”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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