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但是血源诅咒》

第46章朋友和休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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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亨特正借着路灯的光在一堆属于殷云的内脏里翻找自己刚刚掉的那一截肠子。

“这是大肠……我刚才掉的是小肠啊……”

加鼻腔里弥漫着血腥和臭味,特仍在努力寻找。

叮铃铃……

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亭特摘下沾满血污的手套,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

弗莱来电。

“喂?”亨特将手机贴到耳边

“亨特,你把我们家门钥匙放哪里啦”

迪米特里那宛如哄幼儿园小孩儿的语气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地毯下面——把你那奇怪的语气改一改,还有,那是我家,不是“我们”家,不要我们、我们地叫。”

亨特努力纠正着迪米特里,虽然这听起来更像是在挑刺。

“ Bye Miss Easton !“

面对事亨特的话语,迪米特里反而变本加厉,甚至用起了那个说了可能会被亭特打的称呼:伊斯顿小姐。

“** you! Dimitri Fry !“

迪米特里听着亨特难得的骂人话,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知道,亨特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毕竟要是他俩闹掰了,可就没人给这家伙发工资喽!

掀开地毯,果然是亨特“家门的钥匙,打开门,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长条包裹。

门是锁的,但这包裹是新来的,只有兄弟会的人能这么做而不留痕迹,看来了伦敦那边还是关心迪米特里的。

拆开快递箱,里面的东西也是让迪米特里很是开心。

一把杠杆步枪,看不出型号,但能看出有马林的特征,比如在侧面的抛壳窗,整体由哑光黑色塑料制成,比传统的木质枪托轻便了不少,枪身上安装了导轨,还有一个光学瞄具和一个枪口退制器正躺在箱子里。

子弹有三小盒,两盒.38特种弹,还有一盒马格南。

“有点少啊,还是一如既往地抠门,回头再自己搞点吧。”

迪米特里抱怨着,打算将枪和子弹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最终,他选择了天花板,亨特有一部专门和兄弟会联络的手机也藏在上面。

“前方六百米左转。”

亨特一手捂着腹部骇人的伤口,一手捧着手机,顺着导航给出的路线踉踉距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先前他只顾紧追猎犬,完全没有把来时的路仔细记住,再加上和殷云决斗时太过紧张,导致他现在成功迷路了。

而且,前面几百米就是闹市区了,就亨特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贸然进去估计会吓倒不少人。

想到这里,亨特掏起了衣兜,他有随身带针线的习惯,不是因为他会针线活,实际上亨特缝衣服的手艺很差,这针线的用途是临时缝合伤口,加快伤口愈合——虽然缝出来的针脚很丑就对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出门走得急,忘带了。

“看来只能用一些我不太想用的手段了。”

端详着手中的伊芙琳,亨特下定决心了一般飞奔向远处的一条小巷藏好。

阴影中的猎人盯着远处的街道,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从一家店辅中走出,店门口没有灯光,显然已经打烊,这个男人大概是准备离开的店主。

男人向亨特这边走来,而亨特就这么观察着他,男人有张忧郁但不失英俊的脸,只是下巴上的胡碴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男人刚刚经过小巷口,便被亨特一把抓进阴影中,他下意识想大声喊叫,但一只手立即捂严实了对方的嘴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并将伊芙琳的枪口贴在男人的腰上,故意将子弹上膛的声声音给他听。

男人明显是吓坏了,双眼颤动,两腿几乎无法站立,但他很识趣地没有反抗。

他很想回头去看看这个持枪劫持自己的人长什么样,但理智和直觉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先生,请您配合一下,只是一件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您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人牵挂着你,所以,不到不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威胁您的生命的。”

没有等来吓人的威声恐吓,只有谦逊有礼的请求,男人一度认为自己的声朵出问题了。

“请您找到最近的有卖针线的地方,用来做什么您过会儿会知道的。”

“现在,我将枪收起来,我不会伤害您,但相应的,也请您不要做出伤害我的事来,比如去报案什么的。”

说完,亨特手一松,另一只手拽动对方衣角,使其面向自己。

男人在看见亨特的样子后更害怕了,浑身是血,散着的银色头发末梢被鲜血染红,正向下滴着血珠,腹部更是有一处几乎将他拦腰折断的巨大伤口。

他的双眼凝视着自己,瞳孔呈现出一种淡黄色边缘,如同墨水一样向四周扩散,无神且涣散。

“我必须把伤口缝上,我这里有钱——等等?”

亨特掏出钱包准备打开,可刚拿出来,钱包就断裂开来一半掉在地上,里面的钱的也是。

看来是殷云那一下造成的。

“还是手机转账吧……”男人掏出手机,畏畏缩缩地向亨特说道。

“可以。”

语毕,亨特从衣兜里拿出了手机准备扫码。

“转过去了。”

亨特手指一动,直接转给了男人十万円。

“这……这是干嘛?!”男人看到这个数字十分惊讶,“用不到这么多钱的啊!”

面对男人的惊呼,亨特显得颇为平静:“用这钱买针线后剩下的钱权当精神损失费了,收下吧。”

望着对方,亨特想到:“看来这家伙是个老实人,不错,老实人好啊。”

男人见对方如此强势,男人只好确认转账,随后跑向远处的购物中心。

……

大约十分钟后,男人手里抓着线圈和针盒向小巷这边飞奔而来。

“感激不尽。”

亨特捂着伤口,靠着墙对男人低声说。

而对方望着亨特,若有所思,过了一阵,才开口讲话:“先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尽管你年龄看上去不大。不如我替你缝吧…我年轻时学过一点外科知识,你看,我还特地买了缝合专用的针和线。”

“可以。”

亨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那太好了,跟我来,到我店里去。”

说罢,男人示意亨特跟他走。

打开大门,二人走进了这间店铺,是一家家具店。

“亨特·伊斯顿。”

“什么?”

男人一边向里走,一边询问亨特。

“亨特·伊斯顿,我的名字,交个朋友怎么样?”

找了个开阔的地方,亨特拉来两把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我这人就这样,你对我有帮助,那么我就把你视为朋友,无论是社会名流还是市井流氓,我都一视同仁,当然,前提是别踩我的红线。”

“缝吧,我能挺能忍疼的。”亨特让男人为他缝合伤口,说着,便将狰狞的伤口显露了出来,“请快一些。”

见亨特如此,男人便不再说什么,借着亨特腰上挂着的灯发出的亮光开始在皮肉上穿针引线。

“创口实在是太大了,他经历了什么?他甚至还能活下来……”看着巨大的伤口,男人在心中如此想到。

大约半个小时,随着缝合线被剪断的声音,男人瘫在椅子上,长吁了一口气。

“真是麻烦你了,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亨特将外套穿上,对着男人说道。

“好,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我姓春日野,叫春日野冈诚。”

对方此时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毕竟他不傻,知道现在已经和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家家具店是我和我妻子一同开的,生意还算不错,我今天下班的时候没拿电脑,刚把它取回车上后,我便去锁门,不过还没等我回到车上,就又被你一下抓进小巷了。所以,既然我都向你说了这些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些关于你自身的事呢?”

春日野的态度很好,这让亨特觉得心情不错。

“春日野先生是在好奇我的身份?也对,比竟我的种种行为说不上正常,但真实的情况不好通露,我隐晦点说:我犹如一个守墓人,防止任何人去探索我守护的坟墓,而那坟墓里埋葬的,是人类古老的贪焚原罪所招致的诅咒。”

“这诅咒如回潘多拉的盒子,只会为人类带来破灭与灾难,所以必须永久地封存,可如今一些人想要打开它,我不得不拿起武器行走于黑暗,对那些人进行‘猎杀’。”

“你突然听到这些可能反应不过来,不过你也不用去想,你只要记住不要使用波塞冬公司研发的一种名叫圣树的新药物就好了。”

亨特望向对面的春日野冈诚,他看京的眼睛中闪着奇怪的光。

“果然,像我这种三十多岁的即将步入中年的家伙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伊斯顿,你的这种工作…很危险吧?你家人不担心吗?”

春日野突然坐直,以很认真的语气问向亨特,而他最后那句“你家人不担心吗?”使亨特陷入了长漫长的沉思。

良久,亨特才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向窗外,缓缓说:

“在我出生时,我的母亲便将我遗弃了,我从小就在上海的一家孤儿院长大——是的,我是一个中国人,很惊讶对吧?我和母亲唯一的联系大概只有临走前塞在襁袍裤里写有我名字的纸条,我可以说没有家人……孤儿院的人在我看来,并不算。”

此言一出,春日野成立刻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个状况,话说回来其实我也不太好,别看我已经有了如此生活但我家算不上富裕,我儿子上学要交学费,女儿常年医卧病在床,这可是不小的花费…”

“其实我们都羡慕对方,春日野先生,我想要拥有家人,但我的使命不允许,而你羡慕我没有负担,我说得没错吧?”

亨特嘴角上扬,憋出一个苦笑。

“是啊,可我们只能走自己的路。”春日野诚表示了认同,亨特却向夜空,话锋一转。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天空中永远是如此的一轮明月,我在那里摸爬滚打了不知多长时间,却依然看不到太阳。”

亨特摘下头上插着一支的三角帽,这帽子是他师姐去星辰钟塔前留给他的,将其帖在胸口,静静缅怀。

“每一位猎人都是如此,在黑暗中迷失了自我。”

“夜晚和猎杀都太漫长了……”

……

“你还知道回来?”客厅里,迪半特里拿着游戏手柄,双眼紧盯屏幕,想着回身关门亨特说。

“你明天不上班?”亨特挂好外套,走向厨房。

“快去休息,我很难保证你明天能按时起床,到时候我可不去管你。”

“别找了,厨房里没茶包了!”客厅中,迪特里对亨特大喊。

亨特悻悻地走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迪米特里打游戏。

“对了,我有事想告诉你,我今天看了新闻,是有关波塞冬公司的。”

亨特立马从沙发靠背上坐起,神色严肃。

“下周他们要开一个新产品发布会,其中包括先前的‘圣树’,波塞冬公司声称这是一种全新产品,可见之前的交易都是秘密进行的,或者说,他们之前是在试药。”迪米特里关掉了游戏。

“他们还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人类造福,许多社会知名人士都很支持,其中包括……”

没等迪米特里说完,亨特就帮他接了下去:

“还包括很多政府官员,你想提醒我的就是这个,对吧?我想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不会去管那些社会问题,我也不会把政客放在眼里,尤其是这种政客,对于我来说,只要和血疗沾上边,乞丐和国王在我这里都只有一个身份:尸体。”

“先前那个小子不算?”迪特里提起了比企谷八幡。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家伙恢复得不错了,一会儿我就入梦用葬仪之刃给他来一下。”

“……”

“怎么了?”

“被你处理的人心理阴影指定不小……”

亨特听到这话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算了,先别说这个,发布会在哪儿举行?”亨特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回避了刚刚的话题。

“这正是我要讲的,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我知道了。”亨特面色阴沉地回复了迪米特里。

“你该不会……”

迪米特里的神色立马紧张起来。

“有必要的话,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这是最坏打算,不过可能性很小。”

“是的,你不是那种莽撞的人。”

……

在与迪米特里交谈一阵后,亨特就进入了猎人梦境,他坐在工坊外的那棵大树下,望着廷伸至天边的白色花海和夜空中高悬的巨大月亮,等待比企谷。

很幸运,对方不一会就到了。

“亨特……”比企谷看向亨特,有些惊讶,但随即,惊讶便转为了错谔。

老猎人的身旁,一柄怪异的巨镰正安静地靠在树干上,月光的照耀下,刃口闪过阵阵寒芒。

他从未见过亨特使用这件武器,往日里他只是拿着他那把“千荫”,今天他却没带着它,转而用起了这把巨镰。

“你来了。”亨特转过头与比企谷八幡对视,随后起身。拿起镰刀。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对吧?”

对方点了点头。

“好,而且也没有兽化病的症状,也是,那瓶血是我提纯过的——既然如此,今晚正好把你彻底地送出去。”

亨特的语气突然变得斩钉截铁。

“什…什么?”比企谷有些不解。

“葬仪之刃——就是我手上拿的这个,由一种陨铁打造,能够给予你解脱,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跟我来。”亨特突然转身,示意比企谷跟上。

绕过树,二人来到了一片空地。

这是用葬仪之刃送走猎人的地方,也是亨特将格曼杀死的地方。“到这儿来,然后背对我跪下。”

亨特语气平缓,几乎没有任何起伏。比企谷则是茫然中带着紧张,这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那么大一把镰刀,砍上去一定会很痛吧?

比企谷的头上冒着冷汗,但想到已经在亚楠城死了那么多次,还是硬着头皮.跪了下去。

月下,亨特手执葬仪之刃,望着正前方的明月,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也同格曼那样,轻诵对猎人的祈祷词:

“我将对你施恩,你将在明日的晨光中醒来,不再受到噩梦的侵扰……”

话落,葬仪之刃高举,在空中伴随着破风声划出一道优美而危险的弧线。

线的尽头,比企谷人头落地,跪着的身体也一并向前倒在地上。

甩干净鲜血,望着逐渐消散的尸体,享特莫名觉得感慨。

“回头叫信使们再刻一个碑吧…”

这是传统,猎人被送出梦境后,工坊周围理应竖起一个刻有他名字的墓碑,以示记念。

“只可惜,解脱的手段就握在自己手里,却唯独不能给予自己解脱,我好像理解“乌鸦”了。

猎人的语气不知是在感慨乌鸦猎人艾琳,还是在嘲讽自己

……

第二天早上,教室里比企谷八幡看看亨特的眼神带着幽怨,尽管他不会再入梦了,但是脱离梦境的方式简直疼地要死,从而导致他半夜被啊醒,然后就再也没睡下去。

“你这家伙……”

“别埋怨,回头把螺纹手杖还我,可就这么一支。我已经丢了一把圆盘锯了。”

“是因为你一拿它战斗风格就很残暴才被藏起来的吧……”

“谁告诉你的?”亨特猛地转过头,神色惊讶。

“那个很高的人偶。”

“……”

看来亨特小看人偶了,尽管她有些情感缺失,但长时间下来还是会有不少改变的,比如……偶尔有些恶趣味。

而且话说回来,亨特自己很讨厌每次说话都要仰头看她,虽然她的形体是以玛利亚师姐为蓝本,但是同为拥有苏美鲁血统的自己却才不到一米八,师姐几乎两米高,该隐城那帮人吃古神脐带长大的吗……

想到这里,亨特顿时有些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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