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遇到极度危险时,由洛宁出手,逢凶化吉的。
而洛宁开的虽然是建筑公司,但主业却是拆庙。
比如说今天来的两人,就是要求拆除宗族祠堂的。
92年7月,林渠县正处在高建设时期,十里八乡都在拆迁,来的人名叫钟大宝,还有一名随行老人并未自我介绍,他很安静的坐在钟大宝身边。
“洛师傅,我也是没辙了,为了拆村子里的祠堂,我前后谈了七家工程队,只要一到开工的时候,准保出事,这要是耽误了拆迁工作,我上没法和政府交代,下也没法和村民交代。”
钟大宝是马沟村村长,村子原定年初拆迁,可就是因为祠堂的问题,到现在无法破木动工。
这年头傻子都知道拆迁能发财,整个村子的人都很着急,但也没人敢强拆祠堂。
因为祠堂周围的地面,只要一下钻头,地缝里、泥土里就往外冒血。
村民养的猪牛羊,逮着机会就生生用脑袋往机器上撞,不撞的头脑壳稀烂决不罢休,任凭谁也没法拦住。
只要过一夜,一切恢复如新,但撞死的猪牛羊尸体,则笔直的站在祠堂门口,推都推不倒。
“行,下午吧,我带人过去看看。”洛宁答应了。
钟大宝千恩万谢的走了,他身边的老人,离开时也很客气的跟我点了点头。
他转身瞬间,我忽然觉得他这一身黑衣特别扎眼,都什么天了,还穿老棉袄呢?
忽然,我激灵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老头,是不是死人呢?身上穿的是寿衣?
“洛叔,刚才那位老爷子,我感觉、好像不是活人。”
“别胡说。”
“您真没看见吗,他穿的是寿衣?”
“这位老人,是个走阴人,走阴人必须灭了身体真火,做法事时,得穿从尸体上脱下来的寿衣,一般来说有走阴人陪伴,情况已经有些危险了。”
说罢,洛宁微微摇头道:“马沟村的人着急要的不是拆迁款,而是命。”
走阴我只是听说过,主要做的是送死人上路,与阴魂接触的鬼活儿,一般而言,都是在荒僻无人之地独居,只有接的活儿时,才会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中午吃饭时,我央求洛宁带着我一起去马沟村,他同意了。
虽然我已经十二岁,但是没上过学,都是洛宁教我读书识字。
以及一些风水、走法、硬功的本领。
或许是我天生与玄门有缘,学起本领来十分迅速,很有点天纵奇才的意思。
但是,无论我如何凝聚精神,却从来没有穿透过洛宁的思维,捕捉到他的记忆。
下午,照例是东子叔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金杯,我们三人前往马沟村。
拆庙是一个团队活儿,至少得有三人才能运转。
首先是负责法事的坛主,因为待拆的多是诡庙,大多需要平衡阴阳,就必须做法。
其次是目测一地风水,判断拆庙难易,据此与事主商讨报酬的人,行话称为盘金。
再三是维持安全的人,行内称为力士,因为阴庙多在荒山老林,难免有野兽出没,需要有强力之人驱离。
我们的团队里,洛宁既是坛主也是盘金,而东子叔就是那位力士。
据说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一身横练的金钟罩铁布衫。
但是看他瘦巴巴的样子,我感觉不大像是习武之人,我也问过他,东子叔沉默寡言,大多时候就是冷笑一声,最多说一句:“扯蛋。”
我进入过东子叔的意识,只能看到童年时期的他,一个光着脑袋,总是挂着鼻涕的小男孩,几乎被所有同伴欺辱,甚至是殴打。
我很同情他幼年时的经历,所以也不忍心再看了。
车子行驶时,路过福泽山,远远看见破败不堪伏龙庙,我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
“洛叔,这座庙就没法恢复了?”
我是套话,因为过往的事儿大人们都不说,我就没法问。
“你听好了……”
一听这话,我耳朵都竖起来,洛宁则波澜不惊继续说:“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的庙,无论多不起眼,也不能随意碰触,当年你的爷爷,就是因为一时气愤,凭蛮力拆毁了大众庙,给自己、家人造成了危险。”
“他是不是遭到鬼魂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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