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来呢,是因为学院缺少一个院监,我考虑你比较合适,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皇上,草民一家三代都是经营酒楼的,不知道院监都要做些什么?怕做不好,给您添麻烦,况且草民的身份怕是也无法在各位先生面前班门弄斧,还请皇上明查。”蔡大发斟酌这小心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院监要做的事情呢也简单,就是控制好学院的开销,再一个就是将学院发明出来的一些东西,拿到市面上售卖,使学院能够养得住自己,当然,能为朝廷增加点收入,那就更好了。暂时就这样,怎么样,有信心没有。”
“是,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还请皇上允许草民斗胆问一句。”一说到生意,蔡大发就没有了先前的恐慌。
“你讲——”
“您为什么会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草民这个身无功名之人呢。”这事必须得问清楚,朝廷无小事,出了岔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你可还记得元宵节猜灯谜的事情。”
听到这蔡大发才敢抬起头,一看皇帝竟然是那天猜出灯谜的人,立马跪下磕头道:“皇上恕罪,草民当时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
“谈不上,你起来吧,那次见过面之后,我感觉你人品行还不错,酒楼打理得也是有声有色,是个可用之才,你还有什么疑问一起问出来。”
“草民担任院监之后,不知是否还可以继续经营酒楼。”
“这个看你,只要你能不耽误学院的事情就行。”
“是,多谢皇上。”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三日之后你就去学院上任吧。”
“草民遵命。”
蔡大发离开皇宫,回头看看都感觉不可思议,阴错阳差之下,自己居然和皇帝有了交集,还坐一块吃过酒,而皇帝竟然还看上了自己的才能,委任了官职。就是不知道这学院的院监是个什么品级。
回到家中,他妻子侯氏问道:“老爷,皇帝找你做什么呢。”
“准备让我做官呢。”
“啊?真的假的。”
“你也不信吧,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元宵节你出的那个灯谜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不是已经被人猜出谜底了吗?”
“是啊,不过你肯给想不到,猜出谜底的人竟然是当今皇上,人生际遇还真是琢磨不透,谁能想到因为一个游戏,我结识了皇上,皇上又看中了我打理生意的才能,封我做了大明学院的院监。”
“啊?我们祖上还没有出过官员,您能做的好吗?做不好皇帝怪罪如何是好?”
“起初我也有这个担心,但是皇上让我用经营酒楼的模式去经营学院,这个想法很新颖,以前我们认为学院就是做学问的地方,猜不透皇上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我想只要能保证学院靠自己活下去,应该不难。”
“那就姑且试试吧,如果不可为,您可千万要早点向皇上交还差事,免得误了国朝大事。”
“夫人说的是,还请夫人多从旁协助。”
“这是自然,老爷放心便是。”
隔天,任命蔡大发为院监的圣旨就下到了学院,尽管学院的官员很奇怪皇帝怎么会用一个商贾来管理学院,但是因为圣旨上明确说院监是正六品的官职,所以学院还是举行了个小仪式来欢迎蔡大发的到任。
蔡大发来到学院之后,先对学院的进出账进行的核对,之后又在院判的监督下,对属于学院的工厂做了个了解,以便于后面的操作。
学院成立之后,高一鸣将一些关于民生的工厂划归了学院,例如拖拉机厂、民用蒸汽机船厂,他打算用成熟的技术,让学院在产研结合的道路上试着走下去。
学院的院判是礼部的一位大儒,叫孔上封,是一位中规中矩的人,虽然对商贾出身的蔡大发有些看不上眼,但还是很忠实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认真的为蔡大发介绍学院的发明。
虽然,拖拉机、蒸汽机说是学院的专利有些勉强,但是制造拖拉机、蒸汽机的大匠有在学院任职的,厂子又是学院的,那么孔上封就认为这些东西也是学院的,没毛病。
“孔先生,在下想问一下,造这么一台拖拉机需要多久?”
“半年。”
“啊?我们一共四条生产线,一年也就才能造出八台这玩意儿,那我们的销售价格要卖高点才行啊,奇货可居嘛,当然,高价不能卖给百姓,我们先卖给有钱的地主如何?等技术再提升一些,我们再慢慢把成本控制住,把价格降下来,再售卖给百姓如何?”
“这是你的事情,不用问我,老夫只管找你拿钱花,好了,学院的情况你也摸清楚了,告辞。”
本来拖拉机和蒸汽机带动的船,孔上封认为如果能尽快在百姓中推广最好,能大大节省民力,而今却被蔡大发准备以奇货高价售卖,所以有些不喜。
蔡大发却毫不在意,他如今担负着学院两千多口人的衣食住行问题,怎么快速实现收支平衡问题,才是他当前的大事。当然,他也不担心没人买,只要经过实验确实有利可图,拖拉机和蒸汽机船就不愁没销路,毕竟在商品中价格是其次的,关键是要实用和能创造价值。
思索几天之后,蔡大发针对拖拉机制定出了一个租售相结合的法子,准备先试试水。
具体就是,在每一州设立租售站,租的对象是普通百姓,因为以如今拖拉机的造价,成本价卖给百姓他都买不起,但是呢拖拉机对于农业又确实重要,所以就用租的法子让普通百姓享受到高科技带来的红利。对于有大量土地的地主如果想用拖拉机,那对不起,只能购买了,没现银没关系,可以到朝廷的柜坊贷款,当然要付利息的。
此法子一出,就传到了高一鸣那里,高一鸣对蔡大发的做法大加赞赏,此法贫富兼顾,算得上上策,自己没看错人,一旦这一步走活,那么大明就可以慢慢在科技创新这条大路上走下去,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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