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羽起身出了空间。

修炼虽然能叫人废寝忘食，但在空间中待了几日，终归难抵腹中饥饿。

察觉到屋内的动静，芸香在屋外轻声敲门：“小姐，您起了吗？”

“进来吧。”

听见凤倾羽的声音，芸香推门而入，在望见凤倾羽未戴面纱的模样，仍旧惊艳的愣了片刻才开始有动作。

在服侍凤倾羽洗漱穿衣之后，芸香便前往厨房拿早点了。

因着被凤倾羽揍了一顿的缘故，厨房中李、钱两个婆子再也没为难过她，甚至每次还要多塞点糕点和果子饮让她带回来给小姐。

对于这个结果，芸香喜闻乐见。

“小姐，今日一早，府里到处在议论小姐昨日在叱云堂会大放异彩呢，奴婢竟不知小姐这样厉害了！”芸香一边将早点摆上桌，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

凤倾羽勾唇一笑：“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芸香单手将托盘抱在手中，另一手捂嘴浅笑：“小姐能打赢炼气六重的林暮雪，可不是小打小闹，如今他们还只是知道小姐能修炼了，若是有朝一日得见小姐真颜，恐怕会惊讶的下巴掉一地呢。”

芸香满心都是自豪，在外头听人说起凤倾羽的事迹，简直比自己得到夸赞还要开心，一路走来，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凤倾羽淡笑着斜了芸香一眼：“贫嘴。”

芸香满不在意，她将托盘放在一旁，将桌上一份装在琉璃盏中的果子饮往凤倾羽的方向递去。

“小姐，这是今日一早厨房那边制作的果子饮，新鲜着呢，李婆婆叫奴婢拿来给小姐尝尝，你试试看，可好喝？”

凤倾羽接过果子饮，莹亮剔透的果子饮盛在透明的琉璃盏中甚是好看，她端起果子饮在鼻翼下晃了晃，又重新放回桌上。

凤倾羽眼神中神色不明，一双如皓月般清亮的眸子直视芸香：“这果子饮，是那李婆子亲自让你端来的？”

芸香忙点头：“是啊，小姐是觉得不对胃口吗？”

“她让你带来的时候，神色可有何不对？”凤倾羽继续问道。

芸香面上带着一丝疑惑，仔细回想片刻才摇头说道：“没有不对，跟前几日一样，满脸讨好呢。”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难不成这果子饮有问题？”

凤倾羽微微点头：“喝不得。”

芸香眉头紧蹙，心底又急又气，自责到眼眶泛红。

“太过分了，她们居然敢给小姐下毒！奴婢刚才岂不是差点将小姐害了。”她激动到声音微微颤抖。

凤倾羽拍了拍芸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四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书房。”

说话的是相府管家万福，他是凤岐霄身边的老人了，跟着他足足二十年有余，深得凤岐霄信任。

凤倾羽眉头拧起，昨日才将她叫到书房去过，怎么今日又要她去？

她望了望外头的天，这都日上三竿了，柳如云的事情也该有点进度了，索幸他们两人的院子挨的近，去瞧瞧也好。

这么想着，她也顾不上桌上的早点，覆上面纱便随着万福往凤岐霄的书房走去。

“小姐，你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多少吃点啊！”待芸香追出来的时候，凤倾羽已经走远。

……

凤倾羽随着万福往凤岐宵的书房走，路过百合苑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啊！”

就在这时，百合苑内传来尖锐的叫声。

凤倾羽勾起唇角，望着前方置若罔闻的万福，淡淡开口：“福叔。”

万福回过头，满脸疑惑的望着她：“四小姐这是怎么了？”

凤倾羽伸出白皙的手指了指百合苑的方向：“百合苑内似乎有动静，你没听到吗？”

万福望着凤倾羽，低垂的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四小姐，听老奴一句劝，不该咱们管的事情还是不要管的好，夫人毕竟是相府主母，是小姐的母亲，往后小姐婚嫁嫁妆多少，可都是由夫人说了算，她不是小姐能随便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