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莫与黄袁回到了流水村,选择了走小路避人回来的,因为谭家的力量发动了,有不少人受了无妄之灾。
频繁的人流让两者感受到了压力,隐藏身形,走走停停,两人一路的躲躲藏藏,避开人踪,本来就一个时辰的路程两人足足走了一天,直到夕阳快要落下才回到流水村。
看着眼前的流水村,章莫才松了一口气,章莫却是叫住了黄袁:“道长该以什么身份进入流水村才好?”
黄袁想了想,手指掐算起来,只叫黄袁用手一摸脸庞,章莫看向黄袁不由得露出惊奇之色:“道长,为什么我看你会有两副面孔。”
“这你还能看出来,也是,你的灵性比我强,这是奇门遁甲的小手段,我施展在脸上,以五官为阵脚,灵性为阵眼,改变了自身的灵光。”
却说这时村民陆陆续续从山中,从田地上回来,看着章莫带着一个如同农民的黄袁站在村口,都好奇的看着黄袁跟章莫打了招呼,只是打招呼就回家去了。
陈老看到章莫带着一个人回来,赶忙上去招呼,并朝着厨房中的陈王氏招呼,采儿也应声出来,高兴的找章莫要礼物。
章莫无奈摊手,采儿一脸不开心的看向章莫,黄袁嘴角上扬,章莫尴尬的看了看大家伙。
很快,众人吃过饭,黄袁借住在了一家村民家中,章莫也回到了房间:“韩师,我怎么感觉善门难开啊,有时候善门一开就关不起来,还会害人害己。”
“善门难开是对的,要行善之前要改过,自身很多的过错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这改过就是正心。”
“正心的更进一步是谦德,保持谦虚谨慎,才能不断改正自己,不至于走错了都不知道,自信会自我膨胀,会自己杀死自己,位置越高越会如此。”
……
很快,第二天早上,章莫早早起床,可是黄袁已经在空地上打起的功夫,章莫来到黄袁跟前。
“未论行善,先需先改过,改过有从事上改,有从理上改,有从心改;事上改为最下,心中改为最上。”
“看来是我过激了,你这改过之法胜过我一步矣,改过了还要保持的住啊,就像书上说得道了还要守住道。”
“这就要说到谦德了,谦德之效就是守道之效。”
黄袁再次惊奇的看向章莫,黄袁知道自己来找章莫是来对了,如果要自己去悟,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吃多少的苦,还不一定能走通。
可是黄袁并没有看到章莫跟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人有过接触,如此年轻就有如此体会,这难道是天授嘛!这就是天纵奇才!
“受教了,流水村正在搞药材生意,我对药材还算略有了解,流水村可以种植药材,这田地也是整个村的,没有大户的掣肘。”
“如此多谢黄大哥,就是还想请黄大哥到学堂去上课,教练这些小孩,主要是这药材方面的知识要多传授给女童。”
“章小哥用心良苦,黄莫知道怎么做了,这万一村民有怨言却是有些难办。”
章莫想了想黄袁的说话,还是没能找到两全之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很快定下章程,章莫就去上课去了,黄袁则在村周围四处观察。
而黄袁暴起杀人的影响开始扩散到流水村周围,一些人马借助缉拿要犯的借口四处调试。
稍有怨言就大做文章,很多的村民都被打了,家中的财务也被抢了,药材的采集也被搁置,关卡都设到了进山的路上。
村民也知道了谭家有人死了,一个杀人犯的黑锅盖下来谁也担不起的。
……
村子的平静很快被打破,谭充带着30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进到村子,一个路过的村民被谭充抓过衣领:“章莫在哪里,说!”
村民脑海一片空白,一脸的恐惧的看着谭充,说话嘟嘟索索的,摇头摆手。
谭充推开村民,因为正主来了,章莫黄袁一行人来到了村口,看到正主来了,捕快队伍中一个人站出来说话:“你就是章莫,这几天去哪里了,做了什么?如实交代。”
“我去找了个师傅,想给村里找条财路,官爷这是怎么了?”
“叫你找的那个泥腿子出来,给大爷看看。”
黄袁应声出列,以章莫并排站立,那官差看着一脸黢黑的黄袁随口一句:“哪里人士。”
“隔壁山角村的,庄稼人。”
“确实是。”这是那个问话的人突然失神,一些关于黄袁的信息自动在脑海出现,只是失神一会,转身后眼中灵光又回到问话人眼中。
问话人就转身回到了谭充跟前,回到捕快队伍,而问话人的突然回归,显然不能让谭充满意,这让惊讶中的谭充只能自己上去。
谭充带着怒火走到黄袁跟前,开始了一轮新的问询,谭充也只是简单问了两句,眼中的灵光就被掩盖,失了神,转身回到捕快队伍。
谭充看着眼前的队伍,心底浮现了事情已经办妥,可以回去的想法,正想带着人回龙潭乡,一个150多人的队伍出现。
黄袁看向突来的队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怕是不顶事了。
队伍由一个县丞带头,骑着高头白马,锦绣华服,腰上挂着宝剑,看着谭充一副要撤退的样子,脑瓜子充满了疑惑。
“郑县丞,我们怀疑这里窝藏凶徒,请求搜查!”
“既然如此,那就查一查。”
“郑县丞都这么说了,我们捕快也帮帮场子。”刚有撤走的谭充在郑县丞发话后接过话头。
章莫与黄袁想要上前去搭话,可是没能走到带头人跟前就被人推到了一边。
队伍差不多200多号人分散开来,进入流水村各家各户搜查起来,这么多的人来到村民也被惊动了,陆陆续续汇聚在章莫旁边询问情况。
人群看着兵卒的动作总算知道官差要做什么了,可是看着官差手上的兵器,既着急又害怕;一些不知所以的村民想要跟官差问话,被官差推开;后生们有些看不过去正想着动作,都被年纪大的按住。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在半个时辰,当最后一个人回到队伍,郑县丞看着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东西,才向站在一旁的村民喊话:“此次过来搜查杀人犯,还有就是来收税钱的,我手下的兵拿的东西就是税款。”
郑县丞耀武扬威的看着四周的村民,村民也在看着官差,郑县丞在以为自己已经震慑住了村民之时,里正扒开人群,走了出来:“县丞这不合律法吧,要是县令大人知道了会很难看的,税钱也不是这般收的。”
“我看看,原来是谢里正,可能是我记错了,原来不是收税的时候,这次是我搞错,我们撤。”
在郑县丞浅笑中,捕快与军队很快撤退,回到家中的村民看着屋内,狼藉一片,不见鸡鸭的,药材没了的。
所有的村民看着远去的队伍默默咒骂,被打的村民犹为深重。
这是的谢里正看向了以章莫一同的黄袁,正想问询,黄袁的目光从章莫的方向转了回来。
“哦,你是那个山角村里那个独居的农人。”谢里正失神后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谢里正转身后眼中灵光复原。
“我回去了,官差再来马上找我。”
“好的,知道了,慢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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