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大明战神李景隆》

第23章拼死相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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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指挥使,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这话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朱高煦则一脸不忿的样子,说道,“朝廷哪有时间调集百万大军?说出来吓唬吓唬人而已,这次来的人,顶多也就二十万!真定之战,我军以少胜多,以三万人对阵十三万人,不也把耿炳文那老东西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朱高煦今年十八,正是好勇斗狠的年纪,为人十分嚣张跋扈,打仗是一把好手,善骑射,膂力惊人。

朱棣起兵后,朱高煦每战都跟在朱棣身边出征,喜欢争作前锋,摧锋陷敌,勇武异常。打起仗来,属于那种敢打敢冲,不要命的那种人。

虽然朱高煦在反驳丘福,但他跟丘福关系很好,两人在战场都是猛将,配合非常默契,私下里喜欢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听到朱高煦揶揄自己,丘福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高阳郡王,万万不可轻敌,就算朝廷略有夸张,这次也不会低于四十万,我等还要小心为妙……”

高阳郡王是朱高煦的封号,朱高煦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个孙子,在洪武二十八年获封高阳郡王。

古代出征,为了吓唬敌人,都会适当夸大出兵的数量,这都是常规操作,比如赤壁之战中,曹操号称八十万大军,其实只有二十万而已;耿炳文带着十三万大军,也对外号称三十万。李景隆也不会例外,他对外宣称自己带领百万大军……

“就算四十万又如何?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朱高煦毫无惧色,气势很足,转向朱棣,说道,“父王,京城中的探子没送回有用的消息吗?”

朱棣听了朱高煦的话后,淡淡地摇了摇头。

中秋之后,朱棣之真定城击败耿炳文,便将真定城围了起来,耿炳文手握十万大军,愣是不敢出城迎战。

后来,朱允炆登坛拜将的消息传来,朱棣才在八月二十九日,率兵退回了北平城,开始稳固自己的基本盘。

自七月初四夺取北平城到八月底,朱棣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根本无暇顾及北平城的管理。

好在有朱高炽和道衍和尚两人,另外道衍和尚还推荐了一个叫金忠的人,三人合力把北平城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但管理好一个城,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朱棣还是造反,城里的百姓民心不稳,各有心思。

当然,对普通百姓来说,谁是皇帝、谁管北平城,他们根本不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房子住。

但对那些士绅、官员来说,就不一样了,跟着朱棣混,就算附逆了!如果朝廷灭了朱棣,那么他们就是逆党了,轻则没了前途,重则抄家灭族。所以,士绅和官员都在观望……

朱棣回北平之后,二话不说,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凡是不跟燕王走的,统统跟阎王去。以强硬的手腕让北平城中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最终对他俯首称臣,算是表面上一统北平城。

另外,朱棣将降兵和降将全部打乱,重新组建了六个卫,把自己的一些心腹安插进去,前前后后用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朱棣批了两批人手前往京城探听消息,但探听回来的消息大都是“听说、可能、也许”之类,不能确定的消息。

大明有两个军事管理部门——五军都督府和兵部,两者都直属皇帝,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两者相互节制、互不统属。

简而言之,五军都督府只管辖驻扎在各地卫所的驻军,负责养兵。有战事发生时,皇帝会选定将帅后,给予将印和帅印,然后兵部凭将印、帅印,越过五军都督府,直接从全国各地调集部队组成大军,随将帅出征。大军还京,将帅归印于朝﹐兵回卫所。

朱棣在南京城的眼线,职位最高的就是徐增寿,徐增寿是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兵部调兵时,也从右军都督府调了一部分,这个数据,徐增寿是知道的。但前军、后军、左军、中军等四个都督府调兵的数据,徐增寿不知道。

这个数据只有兵部尚书齐泰知道,但齐泰是朱允炆的铁杆支持者,不会告诉任何人。

徐增寿也不会傻兮兮地跑去其他都督府,开门见山地问这些人相关数据,但凡徐增寿开口,就会被锦衣卫盯上。

因为燕王妃的事,朱允炆本来就对徐家疑神疑鬼,生怕徐家人跟朱棣有勾连,将徐家划入重点监视名单。

锦衣卫指挥使夏煜还想多立点功劳,站稳脚跟呢。

所以,徐增寿能告诉朱棣的情报,也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

打仗,讲究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现在连朝廷出兵的数据是多少都不知道,这让朱棣很惆怅!

但再怎么样惆怅,朱棣不会在表现一众下属面前表现出来,一旦朱棣皱眉头,属下就会有心思!

朱高煦见朱棣摇头,撇了撇嘴,说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甭管朝廷派多少兵,我们已经退无可退,只有拼死相抗而已……”

朱高煦这话说得非常在理,在座的人都已经上船了,下不去了。

“殿下,朝廷这次来势汹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早做打算!”这个时候,北平都指挥佥事朱能开口说道,“北平城城高池深是我们的优势,可以帮我们抵挡一部分进攻。但孤城无援,是我们的劣势……”

朱能的父亲是燕王三护卫中的副千户朱亮,从小就在燕王府中,追随朱棣鞍前马后,两人感情甚笃。四年前,朱亮去世,朱能接替了副千户的位置。

朱棣准备造反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朱能,朱能也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朱棣。

朱能此人颀然魁硕、勇力过人、关键还智识高远,是文武双全的主,治军严明,善驭将士,能与底层士兵打成一片,手下士兵无不心服。每到大战之时,大呼驰斗,以一当百,是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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