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还照在那青松的小山脚下,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地缠绵,从那缝隙间洒下的点点金光落在这破旧的窗户上,大家坐上祝总工的车子,朝那巴蜀火锅店的方向驶去。
荷花一走进火锅店,四周各种各样的摆设,布局和那精心的设计,都十分的巧妙,优雅,又显得恰到好处,无论从气势还是格局都让人感觉高贵、绅士。
一看就知道老板是一个有气势,不离温和,有浪漫,不离野性,有好客,不离要求,既不缺乏文雅,又不缺高贵气质,既显得一点也不浪费,又不那么紧密,整个融合一体,又体现云贵山川水间的麻辣地方特色风味。
荷花此时,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一切又是那么的让人充满欲望。
来这里的客人特别多,有来自于全国的游客。
也有交朋结友的四方人士,他们衣冠整齐,手拿爱好的东西,坐在圆桌前,等待朋友的到来。
更有那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人,他们偎依着,缠绵着,低语绵绵,慢步踏进那临时用屏风来增加的雅坐后面,时不时的传出笑语。
还有亲戚朋友的,前来洽谈生意的商人等等。
与其有人说这里鱼龙混杂,倒不如说这里是悠闲的乐园。
使荷花的心里有更多,更好的好奇,这是荷花想也不敢想的地方,何况还要在这里品尝天下独有的川水山间麻辣美食。
荷花内心的强大一下子被美食所紧紧吸引,也崩溃了,好吃是女人天生的,也是女性独有的专利,这时她们都会撕下羞涩面具。
只是自已实在没有条件和机会,当机会一但降临,天生的好吃性格就会奔腾而来,荷花也是女性,强烈贪吃欲望也随之而来。
但极其自动的强大内心克制着自已,她有一种极强的毅力,荷花想到的是还在读书拼搏的王忠于,还有刚进大学的王忠刚,还未进大学的王忠梅,他们每天都在省吃俭用。
一顿饭菜分′成两份吃,未能吃好吃饱的校园时光,也许这些是次要的话,那主要的是王忠于的父亲还躺在病房的床上。
天下的所有美味佳肴在她的口里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当人们都在品头论足的评判每道菜的出处,以及色香味如何?她却在思考下一关如何度过?
当大家举起酒杯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举起杯子可她不会喝酒,就换成以茶代酒。
荷花站起来举起杯子说:
“酒逢知已千杯少,今天我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没有忘记王忠于,我替他感谢你们来看望老人,同时我也希望大家相互鼓励和支持,创造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江松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有事做,以后就跟着他们好好的干。”
“好的,一有机会我们都尽最大努力来帮助他,更何况我们认识了就是兄弟”。祝总工和杨师父一口答应了。
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杨师父叫过服务员来,一算账,吃了八百元,荷花的心差一点没跳出来,我的天啊!这么贵,这不是抢人吗?她心里叽叽咕咕的。
杨师父却轻描淡写说:
“这不算多,还不知道嫂子吃好没有,你不责怪我这样称呼吗?虽然我年龄是大了一点,但各方面我都差王忠于和嫂子,所以我自认弟弟了,是从思想上自认。”杨师父说。
祝总工先把荷花送回病房,然后他跟荷花说:
“我们三人一起住宾馆,明天再来看看就回去了,你要保重身体,你身体好像不大对劲哦!刚才我看是否江松有些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这里面不该会有事吧!你千万不要把有些事情瞒着我们大家,有事有困难你就说出来,我们大家共同来存担共同来解决。”
“没有,有事我一定让大家知道,一定通知大家”。荷花说。
荷花心里一惊,怎么可能,荷花心想,一直我都没告诉过其他人,怎么会呢?不可能,可能是其它的问题,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好了,先不管那么多,见招拆招吗?
也只有这样了,看看情况再说,荷花等祝总工把自已送回病房,王忠于的父亲还在睡。
大家也不愿打扰老人!
祝总工看看老人说:
“那我们走了,明天见”。
“好的,大家都累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明天见。”荷花说。
第二天早上,医生刚叫荷花到办公室去,祝总工,杨师父和江松三人就到病房了,老人问他们三人为什么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下,问他们吃早餐没有。
三人一同回答:
“吃了,你老人家吃了吗?没吃我们马上给你弄来,想吃啥?”
“刚吃完,你们就来了,你们看看,碗都还在啊,荷花知道你们要来,她怕她在办公室一时走不开,叫我不要睡着了等你们。”
“想得真周到。”祝总工和杨师父同时说。
祝总工问老人家这次怎么回事?来医院了。
老人说:
“那天一早,忠梅要到省城去上学,荷花送她一同去县城坐班车,我知道猪食和牛草都没有喂,我就想先弄一点草给牛,不想一脚踏虚了,就倒下坎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是第四天中午了。”
“人老了,加工眼镜不是很方便,就不要干了。”杨师傅说。
“我知道荷花太苦了,这姑娘太好了,什么事都自已扛,我看着心里都很疼,我就想帮帮她,做自已能做到的事。”老人说。
“你的心情荷花是能理解的,能所能及的事是可以干,但千万要小心啊?”祝总工说。
“千万没有想到忙没帮上,反而增加太多的麻烦,反而增加太多的压力,我还不知道这次要花多少钱,还不知道荷花去哪里得的这么多钱呢?”老人含泪说。
“这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她自已知道该怎么处理。”杨师傅说。
这时江松也含泪说:
“叔,别说了,这,这………”
祝总工立马说:
“江松,你是不是知道这事?”
江松马上知道说错话了:
“我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荷花姐在哪里弄这些钱,住院是要先交住院费的,现在想来,可能是向你们两位大哥借的吗?”
江松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想转移话题,二是想堵着二人的嘴。
“她没有向我借过钱啊!”杨师父说。
“她向我借钱是大家知道的,也是我亲自送过来的,这事叔也知道啊!这次荷花姐没有提过,我之所以来这里,是我来看看荷花和老人,才知道这事的。”
江松也知道事情也瞒不过了,马脚已经露出来了,但她希望问题不要出在他这儿,不然他也不好给荷花姐解释的。
可是这事早晚大家都会知道的啊!
这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可我又怎么办?
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江松一在压抑自已。
江松真想大哭一场,可自已必定还是一个男人,算了,等等再说,事情终有明白的那天,好心也好,坏心也罢,就让人们自已说去吧!
江松正想到这些,荷花从办公室回来了,一进病房,似乎好像有点火药味。
她笑了笑:
“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板着脸,是我得罪大家了,我确实有事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给你们大家道歉了。”
杨师父说:
“不是的,我们是想知道你最近给王叔叔治病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哦!这事哦!就为这事?还可用这种方式吗?至于吗?我想就没必要吧!我是给我的同学借的了一些,王忠于又寄回来一些,就为这事,就没必要这样啊?”荷花说。
祝总工和杨师父看了看荷花,没说什么,他们知道王忠于和荷花的为人,也许真是自已多想了,因此也没说什么。
唯一只有江松嘴巴正准备说又咽回去了,眼睛里含着泪水,祝总工一向是搞施工的,工作的性质使他养成心细特点,他看了看江松的言谈举止,再次确定里面有问题,只是也不想在这里说明白而也,得慢慢的来。
既然荷花不愿说就暂且不说吗?也不要把事情挑破了,等王叔叔的病好了再看看情况吧!
“那好吧!我得走了,我今天只带了一千元现金,就当我尽点微薄之力吧!”祝总工说。
“我身上也只有一千五了,其它多余话我也不说了,希望保养好身体,那我们就走了,有时间,我会来的”。杨师父说。
“这钱我不能收。”荷花说。
“嫂子,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叔的,你只是给他暂时保存一下,他交费,吃点什么的不方便,就替我们跑跑腿。”祝总工和杨师父异口同声回答。
这样一来,荷花在不好推脱了。
也只好暂时替老人收下说:
“我代表老人感谢你们的好意。”荷花说。
“好,保重,下次见。“杨师父说。
“再见“!荷花说。
祝总工送杨师父先回家,然后回工地。
江松和荷花目送他俩远去后,然后回头问荷花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老人家也好了很多,看样子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如果没有事,我也回去了,我一天没回家了,怕家里人担心,我走的时候没跟家里人打个招呼。
荷花说:
”没什么大事,你也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
荷花把大家一一送走后,一下子坐在凳子上,把刚才大家的话,重新翻过一遍,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虽说事情被自已搪塞过去了,但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找到问题的关键。
我也在观察江松,似乎有问题,问题难道出在他那儿,好像又不是,如果是,他也有可能说了,那可能等到现在,何况他怎么知道呢?是怎么知道呢?我没有告诉过别人。
难道真应了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看来我得抽时间试试江松才行,不然我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荷花想好后,松了口气,然后给老人弄饭去了,荷花把饭弄回来了,走进病房老人也坐在床上,老人自已能吃了。
可老人的眼睛直盯着荷花问:
“闺女啊!你跟老爸说实话,这个费用是从哪里来的,刚才你说是从你的一位同学那里借的,我一直没有听说你有这样的一位同学啊?再说你的同学,终于也知道啊!”王忠于的父亲说。
荷花没想到老人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可现在有什么办法,说都这样说了,只希坚持了。
于是咬紧牙关说:
“爸,我没骗你啊?可6能是王忠于没跟你说,或是说过你忘记了。”
王忠于的父亲想了想,自已年纪大,有可能是忘记了,自已记得没这样的同学。
于是说:“希望你没有骗我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荷花一下子傻了,她还没有想到老人还如此精明。
也恨自已当时没想到自已的同学也是王忠于的同学,这可怎么办,得先把老人骗过去再说,但也得坚持啊?
荷花紧接说:
“是啊,没骗你,真的是跟一位同学借的啊!”
“孩子,你这是真话吧!你就是有那么一位同学?又肯借那么多钱给你?那关系就不一般,没有特殊关系,会借钱给你?更何况是经济问题,再说,我们家,人家一看躲开都来不及,走路都想绕道走,还会借钱?你说呢?”王忠于的父亲说。
王忠于的父亲一连串的问,让荷花垭口无言,只有坚持说没骗他,但也不能过多解释,怕越说越是出现漏洞,找个话题走开最好,冷静一下再说。
“孩子,你告诉我,就像刚才祝总工和杨师父说的那样,有困难大家一起扛,你个人的能力始终是有限的,你说是吗?我真担心你做傻事?”老人十分虔诚的说。
荷花的心一下子崩溃了,他完全忽视了老人,没想到老人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起来还是很有点道理的。
而且一道一道的,问得自已哑口无言,措手不及,这看来失算了,以后真得小心些。
荷花一向也是挺精明的,这下也毫无应对的办法,她得先拖拖再说了。
她只好说:
“我先去问一下医务人员吧,我以后慢慢给你说吧!”
荷花也知道事情老是这样也不是好办法,但一时间哪里去找好办法呢?
先走开为最好办法。
荷花说:
“爸,你精神好点了,我几天没回去了,鸡鸭猪牛我得回去看看,虽说我把家里事托付给了马婶带看,时间这么长了,回去看看,准备的饲料完了没有,顺便看看带点什么来,你就等我回来哦!不要走得太远了。”
“好,你去吧!”
荷花交待完后就往大山赶,还没到家,很远就看一个女人在院坝忙东忙西,又不是马婶,倒是有点像自已的母亲。
荷花走近一看,真的是自已的母亲,她一下子跑上去,抱着母亲大哭起来。
荷花这时的意志也完全失控崩溃了,比起母亲,她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孩子都喜欢在妈妈的怀里闹腾,荷花不就也是这样,她很想在母亲的怀里哭过三天三夜,可自已大了,得学会承受,这也是母亲教育自已的。
作为荷花的母亲,眼看女儿的奔波劳累,心里老是很疼,母子连心啊!可自已只是一个平常的女性,又怎么去帮助她呢?
荷花虽说自从上次回过家后,她也再没去找过家里,也没有想到母亲悄悄的来帮忙。
内心又一次掉下泪,母亲是知道她的难处,更是知道女儿的外表强大,而内心十分的脆弱。
虽然她母亲也不大认同这样的事,可毕竟是自已身上的一块肉,顾那方面都有点为难。
很多时候母亲也偷偷的流泪,或者祈祷上帝的保佑。
俩母女哭了一阵又一阵,这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的乡亲们,他们来到母女身边劝劝她们。
看了看母女俩,也帮助母女把所要干的活一起干了,又劝了劝母女俩放心,日子会好的,荷花也相信有这一天。
她收起眼泪,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母亲说:
“谢谢大家!”
然后带上所需东西,与大家道别离开,赶回医院了,乡亲们也陆续离开了。
荷花就跟母亲和乡亲告辞时,母亲也说:
“你去吧!别老是牵挂家里,我会抽时间来看看,何况还有马婶呢?”
让她放心先把王忠于的父亲照顾好,带上应该带的东西回医院了。
荷花回到医院后重和往常一样,先要问老人想吃什么?
这几天王忠于的父亲可以下床活动了,这也减少很多事,王忠于的父亲说不想吃,他问了家里的情况,荷花都一一作了回答,中间当然就没提到母亲的事。
然后荷花觉得没什么事,加之又特别累,倒头就睡了。
等荷花醒了,已经第二天早上了,医生也来查房和过问情况时。
主治医生说:
“现在好点吗?”
“好点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荷花问。
“出院?我们经专家会诊,怀疑他脑部有脑血瘤,眼睛之所失明,都有可能是脑血瘤所致,好点后,要作进一步检查。”
“他人呢?”医生问。
荷花实在太累了,因此睡过头,荷花这才一看,床上确实没人,就马上找,医院所有地方都找了没找着。
荷花正准备出去找,还准备回家看看,王忠于的父亲手里提了一包早餐回来了,他视力不好,走路慢。
荷花看见后:
“爸,你出去卖东西怎么不说一声,我满医院都找完了,正准备回家呢!”
“我醒来看见你睡得挺香的,我就起来了,医务人员也不是说要我多走走吗?你不要老是那么紧张,好了,先把早餐吃了再说。”
荷花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如果自已的父亲也像这老人家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好!”荷花说。
“花,你去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呢?”王忠于的父亲说。
“爸!不着急,不着急?”荷花回答。
“你说呢?我着急不着急,在这里做一天多少钱啊!这又从哪里来呢?”王忠于的父亲说。
“爸,等医生说了再说吧!等下我得有事出去,你不要乱走啊!等下回来我看不见你,我又要着急。”
“好,听我闺女的,这样行吗?”
荷花出了医院,是去给三兄妹寄信,也顺便在走走看看。
荷花一边走一边看看,忽然在一个转角处看见一张招钟点工的广告,就在停留了一下,这时有人从她后背拍了一下叫了一声:
“荷花”。
荷花回头,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大唇,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脸上微微有些黑润,再加上有些高大的身材,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玲珑腻鼻,与显得有些霸气的女性及不相称。
“你是谁?”
“我是黄丽娟?”
“你是黄丽娟?”
“怎么了?不是?如假包换!”
荷花再看了看黄丽娟,果真有点蛛丝马迹可寻……
可这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女大十八变,然而好像荷花在黄丽娟眼里根本就没有变,好像岁月的时光永远的还是卡在刚上学的那一天。
而变的是自已,昔日男性似的黄丽娟,哪有这般样子温和,一向说话都凶巴巴的,有时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很不惹同学们喜欢。
可成绩还算不错,黄丽娟和王忠于也就成了同班同学,而且成绩也好,全级前三名非她们莫属,每次荷花都是以全满分获得第一名,这样的第一名一直保持到初中毕业,黄丽娟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余下的就是王忠于第二名第三名了。
黄丽娟的见面把荷花拖进了一时的记忆中,这么长时间才醒过来,继续和黄丽娟攀谈,就这样来来回回,时间也快到下午了,信却没有寄。
黄丽娟是她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同桌,俩人关系又特别好。
但黄丽娟读到三级下学期就没来了,因为大家都很小,就没过问。
荷花只听她说她父亲在外地工作,说她父亲在什么部队上,是什么团长之类的?
也是听其他人说的,荷花既高兴又惊讶:
“你不是不回来吗?怎么今天在这里碰见你了,十多年没见,还挺想你的,你现在在干嘛?”
“父亲要退伍了,为工作安排一起回来的。你又在干嘛,以前的那些同学在干嘛?”黄丽娟说。
“没干嘛,回来了,慢慢的就知道了。何必问我呢。”荷花说。
“好的,就不可以问你了,我今天有急事,我明天到你家去。”黄丽娟说着,一溜烟走了,消失在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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