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知道靳啸寒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帝,皇帝明摆着就是借机要涮他一顿啊!本来皇帝自始至终就没有怒气,心情一直都保持在极好的状态!
饶雪空知道皇帝的心情,自然不紧张。但是皇帝见她神色自然,不惊不躁,却觉得很是惊奇。
他的确是故意要吓靳啸寒来着,谁让他与自己的儿子抢女人?而之所以答应饶雪空那不为妾侍的请求,同样也是为了折腾靳啸寒。
谁都不知道皇帝还有这心思,这一点就连饶雪空都看不出来感受不出来。
“丫头果然伶牙俐齿,罢了,为免你说朕让你一小女子亏死,这次所得,就归你所有吧。”
饶雪空立即行礼:“谢皇上!”
情势如此诡异逆转,直叫其他人反应不过来。
只有饶雪空心中的小人在欢呼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皇帝之前的确把饶雪空的行为看在了眼里,毕竟她一身牙白火焰骑装确实很出众。也收到消息说今晨城中有新奇事,小童满街兜售一种叫“报纸”的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再听最新的消息罢了。
饶雪空如果不主动来讲,不消多久,她所做的事都会被皇帝查个一清二楚,那个时候,她就无法把握皇帝对这种事情会抱以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发怒,所以她知道自己是要主动走这一步的,借着要卖骑装一事说出来,以后卖骑装也成了明面上的事,这贩票的收入也可以收得心安理得。
她想过了,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她吐出一半银子来,上交国库,因为之前就考虑过这个结果,所以她安排的人和拿到的帐簿自然是处理过的,皇帝要查,也只能查到一半收入。
再有一个。皇帝不说,她不说,六皇子不说,但难道就代表了她之前救了紫妃的功劳了吗?他们都不方便说,这功劳却总还要记给她的,拿这点银子当个顺水人情,皇帝一点都不亏。
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主动说开了,皇帝还没有查到她有多少收入。与靳啸寒一样觉得至多就是一二万两左右。一国之君。总不至于跟她计较这么点银子,给了她就给了她。
谁能想到,她那个从现代学来的炒价法,谁也不知道别人出价多少。但是价高者得,这么一个法子,能让她挣了近十万两!
这十万两,饶雪空是决定自己闭紧嘴巴谁都不告诉的了。那两名小厮各收各的银子,只会算简单的,不会加大数,每一笔记了下来就忘了,票刚卖完她就掐着时间去收了银子收了帐薄,他们连计算的时间都没有。即便是经手人又如何?还不是不清楚具体总收入。
“饶远志有你这么个女儿,还真是捡来的福气。对了,饶远志今天可来了?”皇帝摇了摇头笑问。
“回皇上,家父有公务,没来。”饶雪空此时心情比皇帝更好。因为心情好。她也不介意自己这回可是出尽风头了,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张生面孔是怎么突然跑到皇帝身边去的,似乎还跟皇帝交谈了不少。下面的人没有认出她的女子身份来,只想着这位到底是哪家公子,长得俊美异常不说,还深得皇帝喜爱啊,瞧瞧把皇帝逗得笑不拢嘴的。
家中有女儿的脑子就转动开了。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饶雪空退了下来,直想仰笑大笑。这事过了明路,她就真成了小富姐了!最大的收获是她的亲事以后可没人敢逼迫!皇帝可说了,她的亲事由她自己做主!这可真是特大惊喜啊!
这个时候,饶雪空不由得怀疑皇帝是不是有整人恶趣味,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借此机会给了她这个权利的?
摇头叹,皇帝才是老狐狸啊!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再度让饶雪空肯定了皇帝是什么事都知道的老狐狸!
皇帝竟然让几个皇子都上台去比试比试!而二皇子对上的正是六皇子。还说了,只是比试,谁也不许伤了。
好嘛,主子都上台去了,下面安排着的人,谁还敢乱动?
这么简单的一招,完全就打乱了双方的安排。
听着那边赛场传来的阵阵喝彩声,饶雪空拍手叫好,远远看着皇帝,暗暗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怎么,皇上许了你亲事自己做主,你乐得手舞足蹈?”
薛止接班,靳啸寒休息,从皇帝身边离开,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正悄悄要溜走的饶雪空。
饶雪空笑盈盈地转过身,挑衅地抛了个媚眼给他:“我是很乐啊,怎么样?”
“不怎么样,”靳啸寒突地一笑,欺身近前,道:“本将军就看,哪个不长眼的争得过我。”
啊?啊啊啊?
饶雪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将军大人怎么是这反应了?
她却不知道,靳啸寒刚才是真的被吓得不轻的,事关她,事关她的性命,他真的是失了失寸。待自己说了愿领死罪这样的话出来,他心底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小。
对这个狡猾无比张扬无比的女人,他已经到了这程度了吗?愿意替她死?无论如何,就算抛却了性命,也要护得她?
既然如此,这辈子她就别想逃开了,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他决不放开!
见她吃惊得半天回不来神,他曲起食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很是愉悦地说 道:“傻了?”
饶雪空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额,纳闷地道:“没烧啊。”
靳啸寒好气又好笑,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上她的手心,“敢说心不悦我?”
“切。”饶雪空就翻了个白眼,“本公子敢爱敢恨,爱憎分明,不像某人,缩头乌龟”
“说谁缩头乌龟?”
“谁应就说谁。”
“女人,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啊。”
“本公子向来如此。”
“你还公子上瘾了啊。”
两人一阵吵吵,好一会,靳啸寒才发现自己说了半天这种很是无聊的废话,怔了怔,忍不住摇头自嘲。
他变笨了。
两人边说边走,也没发现是什么时候出了赛场大门,前面是那个湖,湖边芳草成片,偶有飞鸟掠过水面上空,景色倒是不错。
赛场的加油助威声浪随风远远送了过来,似乎正有精彩对决。
“你让青狮做什么?”
饶雪空听靳啸寒问起这个,掩嘴一乐。没想到这位还是挺细心的,这都被他发现了。
靳啸寒见她只顾着偷乐,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快说。”好像抹了不少粉?触感还不如她本来的皮肤好。靳啸寒拿出白色帕子来,“算了,先去湖边洗了脸再说。”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洗脸啊?回家再洗。”
家?这个字眼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是她说的“家”不是将军府。靳啸寒道:“你不想听我讲六殿下与四殿下的事了?”
饶雪空斜了他一眼:“想听如何,不想听又如何?”
“这事说来话长,想听的话,到将军府等着我。”今天他没那么早能回去,但不知为什么,很希望回去的时候能看到她。
饶雪空无语:“你这是引*诱呢?我不去,我事情不比你少。”
靳啸寒心情指数就有点下跌。“让青狮做什么了?”
知道就算她不说,青狮估计也会告诉他,饶雪空倒也没有隐瞒,“让他找几个人给我当庄,赌谁赢谁输。”
这么多人比赛,总会有几个是针锋相对、不相上下的,若是打得精彩,台下的观众稍一煽动就能赌起来了,这么多的权贵富豪在啊,当庄得赚多少!
真当她就是来卖骑装的吗?
嘿嘿。
靳啸寒听了又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敢情这女人刚才连皇上也忽悠了一把?说了骑装,说了门票,还藏了一手?好,她真是够胆,他征兵,她进来开赌!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胆大又狡猾的女子!
饶雪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她在现代都不是一板一眼的兵,她是女痞,什么都能闹一闹,现在来了古代,要挣银子,当然是花样百出啊。
无奈。“不要对别人这副模样。”靳啸寒忍不住说道,她这个样子,会让人抵挡不住,“还有,又把皇上错当你以前那长辈了?下回可不能用方才那种语气和表情跟皇上说话。”那样亲切娇憨的,看得他心肝直颤。
“喂,将军大人,您管太宽了吧?”
靳啸寒淡定:“你不管不行。”
饶雪空眼一瞪正要准备吵架,夜更阑寻了过来,表情有点焦急。
“主子,雪姑娘!”
“出了何事?”
“赵其来了,来意不善!”
“赵其?”饶雪空不知道这人是谁。
靳啸寒道:“赵其,今年武举夺魁可能性较高的人选之一。”
“哦,那么多人,皇帝也在,他想如何?”
夜更阑道:“赵其要与主子比试,如果赢了,主子的将军府就让给他!皇上已经答应了,命将军速速回去应战!”
“什么?!”饶雪空这会真觉得皇帝根本就是还没涮够靳啸寒!
靳啸寒瞥了她一眼,“你这么愤怒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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