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本来想将他们的姿势摆得销魂些的,但是那样就得看到莫之竞的裸 体,她怕长针眼。刚才脱他的衣服她都是闭着眼直接撕烂的呢,圣人言,非礼勿视啊!
催情香本来就放得多。
人在清醒的时候还有些意志力抵抗着,晕着的时候,那香便肆无忌惮地窜进两人鼻息里。
莫之竞醒了过来,眼睑微微一动,只是他并不十分清醒,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大开,头脑更是还迟钝得很。
但是身体却很敏感,不只敏感,还相当渴望。
某处紧绷绷的,如箭在弦。
他难耐地动了动,心中突然一寒。
因为他微张的眼看到自己侧躺着,有一女体与自己四肢相缠,而他的紧绷,竟然正正停在她的柔软之前。
那感觉如此明显,如此强烈。
莫之竞不是初识情事的单纯男子,他瞬间便知道这个姿势,他只要往前一挤,便能进入那美妙的所在。
只这般感知着,他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兴奋冲上脑袋,快把他残余的一点点理智烧光。
柳云薇呢?是柳云薇吗?
她竟然能打晕他!可是她中了催情香,也有可能跑不掉,所以,也有可能是她耐不住,将他带上床了是不是?
莫之竞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欲望。
只是,他还能顽固抵抗着,早早缠住他的柳明如却不能,她早已经被催情香彻底催了情。他没有进攻,她却急切而生涩地用力送过去娇臀。
莫之竞哑声逸出一句呻 吟。
最后,他终于没能扛住催情香。
若是不离她这么近,若是不是这么个太容易攻陷的姿势,或是她不动这么一下,或许他能抵扛住的。
而门外的某女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保持着清醒。轻轻将门推开了。
让你们开着门激情!省得等会来往的丫鬟看不见听不见!
饶雪空狂奔到马厩,当初她买的那匹马带回柳府了,只跟柳老爷说她要学骑马,柳老爷也便随她去,更没有关心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学骑马。又学会了没有。
饶雪空解了绳子。翻身上马,驾马直向西后门冲去。
“桂婆子,开门!”
桂婆子远远便听到她的声音。不敢怠慢地赶紧开了门,饶雪空压下身子,紧紧地趴在马背上,冲出了门,疾驰而去。
她中了催情香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让柳府的任何人知道的,回自己院子也没人能帮她解了药性。所以她得出去。
马在疾奔,风呼呼地刮过饶雪空的脸,冷得僵了。但是她却觉得很舒服。能稍稍驱散体内的火热。
只是风景在飞掠而过,这南安大街的繁华在眼前一幕接过一幕,半趴在马上的饶雪空却突然泪落如雨。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找谁。
不知道谁能帮她。
她能配制一些神经毒素,或是一些缓解疼痛的药,但是在现代她却没有机会学习如何解了催情香的药性。或许说,以前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种药。
马奔出了南安大街,冲过一条无人的小巷,饶雪空仰天吼了一声:“本姑娘是不可战胜的!”
以前,悲伤的时候。痛苦的时候,小时候一个人夜里害怕的时候,疯狂地陷入对父母的想念的时候,训练效果达不到教官要求的时候,她总是会对天空吼出这一句。
似乎吼出来了,她便真的是不可战胜的。
不远处,似乎是上一回跟韩渐离送了那个孩子过来的小医馆。
饶雪空眯了眯眼睛。
京都也下起了雨。今年的春天格外冷。
靳啸寒一个人喝着烫过的酒,入喉火辣辣地,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才会发烫。
所以寒冷的时候他喜欢喝烧酒。
放下酒杯,他脑子里闪过那一个晚上,那少女豪气地举起整壶酒仰口大喝的一幕。
心里突然有丝恼意。那个晚上,明明月色那么好,她站哪里不好,非要站在树影了!
至今,连她的长相他都不知道。
当然,靳啸寒是觉得,这个女子多少也帮了自己的忙,他至少应该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可是,那会是她本来的面貌吗?
这个时候,靳啸寒还是坚定地认为,那并不是柳三小姐,而是一个冒牌货,至于她为什么要冒充柳三小姐,他不得而知。
韩渐离对她感兴趣,他也曾提醒过他要去调查她,但是姓韩的那个家伙向来不把身份什么的当回事,估计也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靳啸寒仰头又喝光了一杯酒。
与他同坐一桌喝着酒的青岭青川对视一眼,青岭使了个眼色,“将军,我们去下茅厕!”
勾着青川就离开了,走了一段,两人闪身躲到一旁,八卦起来。
“青川,你说将军这样子像不像是在喝闷酒?”
青川道:“不是像,而是他根本就是在喝闷酒!”
“这是为什么?肖老祖宗那边不是应付过去了吗?”青岭嘿嘿笑道:“一想到将军那个法子,一想到肖老祖宗听到那席话的表情,我就想笑,哈哈,太好笑了!将军这个法子还真是,还真是他娘地无赖极了!”
青川瞟了他一眼:“你才无赖!将军那叫英明!”
“行,行,英明,我也没说不是英明啊!”还能不英明吗?将军竟然去请了宫里的应天师,到这将军府转了转,说是皇上赐的宅子,皇上御笔亲书的匾,真龙天子名下之师自然是猛虎之师,将军便是虎军之首,这新宅子虎威过盛,一年内旁人是不能自此大门进出的,否则便是威严压顶,普通人扛不住。
当时肖老祖宗说了,那便开了偏门,让他们从偏门进出便可以,结果将军却说偏门应天师说一年内要封了,免得泄了将军府的威压,得待这虎威盘踞一年,与将军府正式浑然一体了,才能打开。
这在他们这些粗人听来,简直就是扯淡!
但是应天师算出来的,谁敢不信?再说,肖老祖宗最信的就是这些神啊佛啊仙啊的。
就算是心中怀疑是将军搞的鬼,她也不敢冒这个险。谁知道那什么什么威严压顶会让人怎么样?
这要让表少爷表小姐们进府来做客的想法,还有要安排进来的两大娇滴滴的丫鬟,自然也暂时来不了了。
这么一件很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应付过去了,前阵子又狠狠地搜刮了一大笔,征南军不至于会穷到哪里去了,将军怎么还在喝闷酒?
青川道:“这建军是不是还有什么大麻烦?”
青岭皱眉道:“要将军一个人亲力亲为建立起一支猛虎之师来,这本来就不容易,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没什么人应征入伍。你不知道,有些百姓间还传着这么一句话,好男不当兵!真是狗屁,好男儿当保家卫国,为什么不能当兵?”
“征南军的名气不是挺响的吗?将军在江南募捐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富人老爷愿意让他们府里的少爷应征入伍的。”
“那怎么相同,你以为将军会欢迎?将军要的是真正有能力有勇气,真正能上阵杀敌的好兵,不是那些以为征南军是荣誉之师,想要进来混一份荣耀的少爷公子们。”
“那将军那会还说得那样好听?”
“那不是为了募捐嘛!”青岭说道:“可是将军前两天还跟我说了,征兵之事无需焦急,刚过了年,或许那些想应征的好男人们想在父母亲身边多呆几天再来。所以,将军不至于是在为此事烦恼吧?”
“那有可能又是韩公子的事了。”
“韩公子又来信了?”
“是啊,这次是一个少年送来的信,对了,说起那少年,将军说等青狮回来了,将他交给青狮,说是棵好苗子。”青川说道:“现在那少年暂时住在外面客栈了。”
“行咧!”
这时,靳啸寒正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展开,铺在桌上,清冷的目光扫过上面熟悉的字迹。
韩渐离的信基本是半月一封。这次来得快些,信里除了说那一件他帮着查清了的事情,就是柳三小姐亲生姨娘的身世之外,还说了另一件事。
柳三小姐去往钱归城路上,巧遇丹阳候老夫人,还救了她,因此,老夫人感念其救命之恩,为其牵了红线,许了今科状元季安年为妻。
这封信,他看了几遍了。
他是想看看韩渐离是不是伤心了来着。
可是字里行间,他却看不出韩渐离的心思来。
“季安年?”靳啸寒低声吐出这个名字,自言自语地道:“才子配佳人?才子倒算是,佳人可是?”佳人么,能是那般大口灌酒、功夫怪异、灵敏得惊人、还能想出那种方法应付肖老祖宗的女子?
他松开皱着的眉头,沉声叫道:“青川,聊完了没有?”
青川和青岭同时缩了缩脖子。
“主子,聊完了聊完了,有何吩咐?”青川讪讪地跑了回来。
“拿笔墨来。”
靳啸寒飞快地写完回信,卷起来,递给青川:“让大灰送去!”
青川问了一句:“急信?”
靳啸寒眯了眯眼睛,“一定要是急信才能让大灰送吗?”
“呃,不用,不用!”青川连忙拿着信跑了。
主子心情太不爽了,他可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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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陌筵年和小贝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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