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又有另一拨亲戚来拜年了,厨房里的主人忙的不亦乐乎,饭桌上的客人酒过三巡,这几天的常态让人脸圆润了不少,肚子大了不少。
今天又是两桌,岁数不够的是不能上桌的,饭桌上要么是年长的,要么是辈分高的,要么是能喝酒的,要么是远道而来,几年都碰不到一起的。
孩子这桌只有寥寥不多的几个菜式,但可以围着大人的饭桌“钓黑鱼”,站在大人的身侧,可以自己夹菜,也可以让大人帮忙夹自己想吃的菜。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夹了许多茭白在米饭上,他坐下来,尝了一口说:啊,好难吃。
他嚼了嚼还是吐了出来。
木木问:怎么,不好吃嘛?
他连连摇着头。
木木问:是大人给你夹的菜吗?
他说:不是,我自己夹的。
他又夹了一根吃吃看,硬是咽了下去,说:味道怎么不一样了。
木木等着他继续说。
他苦着脸说:这不是马铃薯吗?
木木笑着说:这是茭白,炒好之后长的跟马铃薯的确很像。
木木拿过一个空碗,放到他前面说:不喜欢吃挑到这碗里吧。
他不好意思的把茭白都夹走,然后又去饭桌夹了点菜。
木木看着端着饭碗的他走过去,想起了小时候,也有过这种经历,爹爹奶奶有事出去了,晚上誉瑾烧晚饭,当时就有一盘茭白,木木誉枫和昶毅都以为是马铃薯,抢着吃呢,吃到嘴里味道不对,才知道它叫茭白。
说起誉瑾,她是这一辈孩子里最会做饭的。妈妈说誉瑾六岁的时候就会和面,做馍馍了,有一年夏天,大人们都去田里干活了,傍晚结束田地里的农活,快到家的时候看见自家的烟囱冒烟了,吓得赶紧跑回去,原来是誉瑾在厨房里炕馍馍,灶台底下,架的柴火烧的旺旺的,而誉瑾已经炕出了第一锅馍馍,放在台子上的盆子里。
大人们有点气有点心疼,责备的问她,谁让你弄的,着火了怎么办?她低着头说,我饿了想吃馍,就学着你们的步骤做了。
大人看着她满脸黑灰,手背胳膊也是黑灰,也就不气了,只说着下次不能干了,想学做饭也要等大人在家,才能生火。
后来他们还因为这事嘲笑了姑姑一番,因为誉瑾没有像姑姑一样把厨房给点了。
当年姑姑读初中,在家烧饭时把家里的厨房给点着了。那时候厨房还是由茅草,麻秸秆搭成的,姑姑烧好了稀饭,就跑出去和小伙伴们学骑自行车去了,爹爹奶奶他们从田地里回来,看见自家的厨房烧起来了,吓的赶紧跑回家,他们害怕怀柔在家里,在厨房里,幸好不在。
她听别人说家里厨房着火了,掏着腿赶紧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了,小脸吓得惨白,惹出这么大的事,害怕今天不能活了。
事后爹爹奶奶也没有打她,不过想想他们的心都是提起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木木收起回忆,端着饭碗走到屋里,问边吃饭边看电视的誉枫,说:誉瑾有说什么来嘛?
誉枫扒拉着饭说:打电话说,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大后天吧。
木木点着头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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