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木木还在睡梦里,爹爹奶奶赶了趟集,买了一些荤菜蔬菜,还给木木带了她喜欢吃的烧饼,一个甜的,还有一个肉的。
上初中时,清晨去学校,如果在家里来不及吃早饭,又不想吃食堂,就去学校附近的街道早市买点早饭,木木和小菊还有一堆学生围在烧饼摊前,排队等着香喷喷的烧饼从炉子里用火钳夹出来,摊主是一对夫妻,学校附近的街道就他一家烧饼铺,虽说其他的早餐店做的也有包子油条菜角,稀饭豆花胡辣汤等,但因为这对夫妻烧饼做的味道着实美味,且仅此一家,生意因此也特别好。
木木吃着稀饭咸菜,就着烧饼,看着电视,就听见小菊喊着木木,小菊走进院子里,和爹爹奶奶打了声招呼便走进来了。
小菊挨着小桌子坐下来,说:这么晚才吃饭啊?
木木说:这么早才对,我起的够早了,不是肚子饿,你现在来我还在睡觉呢。
小菊嫌弃的说:咦,睡仙啊,这么能睡,你昨天坐的几点的班车,早班车吗?我没看到你。
木木:不是,我也不早,睡过了头。
小菊叹着气说:你是真懒真能睡,一会陪我去拔智齿。
木木:哦,就是你说的从过年疼了两月的那颗智齿吗?
小菊:嗯,趁着现在不疼必须拔了,我从牙医诊所门口经过两次都跑了,不敢,怕疼,这次你陪我,拉住我不准我跑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必须拔了,保不准下次什么又疼起来了。
木木笑着说:我也有智齿,要不陪你一起拔了。
小菊瞪大了眼睛,拍着巴掌说:你这也太够意思了。
木木心里窃笑着,心里说,我也间接性的疼了几个月,有两个牙洞也可以补起来了,小时候就一直牙疼,烂了好几颗,拔牙这事没人陪也害怕,害怕打麻药针,想起来都害怕的牙疼,就像晕车的人,想到要坐车已经开始了想吐。
木木:呵呵,够意思吧!
小菊拍着木木的肩膀说:真是好兄弟,好哥们,好姐妹。
木木笑了笑,下定决心,这次不跑了,智齿拔了就不会疼了。
小菊说:那我先回家,收拾下,一会骑车来找你,你赶紧吃。
木木:好,我还有几口,等你。
拉开诊所的门,走进去已经耗尽了勇气,躺下来手放在肚子上,身子已经止不住发抖了,戴着口罩的老牙医打麻药的时候,木木的手想抓住什么,只害怕的抓住躺椅的边缘,开始了颤抖。
小菊等在之后,看着木木的拔牙过程,最后还是临阵脱逃了,拉开门跑了,咬着止血消炎棉球的木木,嘴里“呜呜呜呜”的教训着小菊,恨不得把嘴里的血喷出来,吐小菊一身。
回来时,因为拔了牙齿,所以奶奶给木木烧了面疙瘩,碗里倒点面兑点水搅拌搅拌,水开用筷子扒拉下去,不多一会水开了,面也熟了。
记得小时候,一有牙疼或者拉肚子,奶奶就下面疙瘩给木木吃,面疙瘩吃到嘴里滑溜溜的,木木总能吃上两碗,那是属于不可替代奶奶的味道。
奶奶盛起面疙瘩说:中午你就吃这个垫吧垫吧,谁知道你要拔牙齿,晚上在做些好吃的。
木木:好,先吃点清淡点的,晚上开大餐。
奶奶笑着说:哪有什么大餐哦,都是你吃腻的。
木木呵呵的笑了起来。
爹爹从里屋走出来,问:在学校怎么样?
木木:还好,还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爹爹说:嗯,和同学和睦相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跟别人相处才能看到自身的不足。
木木点了点头。
奶奶拿着水瓢舀着水,不满的说:吃饭呢,你就不能少讲点大道理。
爹爹取下帽子,露出一头的银丝白发,往帽子里面一页一页的铺好“田字格”纸张,接着带上帽子说:好好好,吃饭吃饭。
木木看着爹爹往帽子里铺纸张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木木记得,爹爹有时铺的是报纸有时铺的是旧的书本纸业,还很小的时候,一说肚子疼,爹爹就把帽子取下来,抽出两张纸,递给木木说,去拉“臭臭。”
时光真的过的好快,人如果不经常回忆回忆,真的会忘了好多经历过的事情。
傍晚,爹爹奶奶开始做起晚饭,爹爹在灶台下填着柴火,奶奶在大锅边挥着锅铲,辣椒炒肉的火辣香气,钻进鼻孔,引的口水直流。
电话铃声响起,爹爹去接了电话,木木走在压水井旁,冰凉凉的水流出来,洗了个手,准备帮点忙,奶奶只让木木在一旁看着。灶台下,柴火的光印在墙壁上,光影摇摇晃晃,干的玉米棒和细小树枝在锅灶里烧的“噼里啪啦。”
烟火的灰烬如尘埃,在夕阳照进厨房的那抹光线里,明明暗暗间,飞舞飘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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