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岷当即搁下毛笔,缓步走向任苑,随即看了一眼站着的任蝉,“汝为何要去洛阳?”
“太原王氏有家父故交,吾本想借此依靠!”任蝉见任苑如此,哪还不明白今日两人的命运,同样跪了下来,“但妾想明白了,小苑想追随冠军侯,吾亦无力反抗……还请冠军侯怜惜!”
“太原王氏,是王允吗?难道这二人中有一人是貂蝉?”
李岷暗自嘀咕,心中有了一定猜测,细细观察两人之下,觉得她们的确漂亮贤淑,且美的各有特色。
哪怕是身着粗布麻衣,却也掩盖不住其内中金玉。
所谓的貂蝉,李岷倒是迷糊了,按照原历史此人不过是杜撰,或者说出处模糊。
不过,眼下既然出现了两人,若以王允的尿性,还真有可能再来一出连环计。
对此,李岷甚为不爽,因为蔡邕,也就是他的岳丈将来会被其杀害。
这种情况下,李岷看出了因果,又岂会白白便宜对方。
一念至此,李岷也不再分辨究竟是何人,反而表现出一副玩味的样子,随之开口说道,“太原王氏,在京都又无显贵,其族中王允更是被张让等十常侍逼出了洛阳,汝如何去投?”
“啊?”任蝉大惊,满脸的后怕,继而额头碰地急声道,“多谢冠军侯告知,是妾不知好歹,否则……否则……”
抽泣声袭来,好在任苑在一旁搀扶,没让任蝉心神崩溃。
到了此刻,任蝉对太原王氏的最后一丝执念也与之溃散。
“还请冠军侯给我们两姐妹一个服侍您的机会!”得到安抚的任蝉,灵台清明,这才发现任苑的良苦用心,于是果断向李岷恳求道。
“好了,起来吧!”李岷全然不在意任蝉的感激,他不会在言语上欺辱两人。
至于对方的请求,他本就没打算拒绝,所以下一刻,李岷将两人轻轻扶起,拉过她们的手走到塌前,然后霸道开口,“服侍吾就寝吧!”
闻言,两女面容顿染绯红,哪怕是大胆如任苑也是双手颤抖,但她们没有犹豫,皆上前动作,“夫君,妾帮您更衣。”
一阵窸窸窣窣,烛火与之熄灭。
春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翌日,返程途中,几人坐于马车上,李岷的后宅也与之多了两女。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琰儿,这二人是任蝉、任苑,出自太原王氏,等回到冀州后,汝安排好她们的住处。”见众人讷讷不言,李岷只好为其缓解。
“诺,夫君!”蔡琰明面上和善接纳,但暗地里却对李岷做了小动作。
比如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岷的腰间,小小的报复一番。
这也就是她这位正妻、青梅竹马敢这么干。
要是其他几女,虽然心中不免吃味,但在李岷面前可是十分乖巧懂事的。
当然,这更多的是夫妻间的相处习惯。
蔡琰几女早已为李岷生儿育女,又与他感情甚笃,所以基本上不担心自己的地位。
眼下不过是因为时间较短,她们与任氏两女之间还没有适应。
毕竟昨日只有她们几人相伴,可今日却突然多出了两位倾国倾城的妹妹,无论是谁都无法立即欢天喜地的接受。
这需要一个过程!
好在李岷安排妥当,第一时间就让任苑、任蝉对其敬茶,妻妾有序,长幼定论,才能让后宅安宁。
礼数到了之后,则是李岷贴心的送上礼物。
女人嘛,对宝石美玉这类东西,天然的没有抵抗力,更何况李岷送的还是灵帝赏赐给他的贡品,其价值无可估量。
李岷也早有考量,在对待自己的妻妾上,他尽量做到一视同仁,也省得她们以为自己厚此薄彼。
至此,修罗场没有发生,李岷彻底安抚住了一众妻妾的小情绪。
……
一日后,李岷率大军穿过中牟,心绪转变之余,也消弭了几许荒唐。
中牟已经离官渡不远矣,随着李岷一声令下,大军继续赶赴官渡。
大军一到官渡,李岷当即转换座驾,骑上骏马,与将士们奔驰眺望。
官渡势据要冲,若千人占据此地,便可挡万夫来犯。
然而观察了许久,李岷却觉得有些不妥。
虽为天选之地,可有纰漏。
官渡,北靠汜水,南望许昌,东邻乌巢,西近荥阳。
若在乌巢屯粮,极有可能危矣!
乌巢三面环水,一面占据平地,建城于此,明显不是据守的上佳之所。
一旦敌军来袭,防守维艰,且顾此失彼之下很难做到全歼敌军,甚至最后己方大军都会被围困而死。
再或者,假如敌军谋士厉害,将士们又万众一心,明借偷袭乌巢粮仓之策,实则计诱己方大军前去探营,那么彼时以少胜多就成了可能。
而乌巢,也会成为辅助送死之地!
毕竟原历史上,曹操就是这么干的!
是以,当李岷发现这个纰漏后,便在此停留了半日。
他在思虑如何弥补,直至心中有了方略,这才返回冀州。
……
中平六年(189年)二月底,凉州叛军在王国所率大军围攻下,久攻陈仓县城达八十余日不克,终是疲敝而退。
这是皇甫嵩再次来凉州,或者说来右扶风的第一次大劫。
纵然是被动防御,却也让他做到了自己的掌军职责。
驻足城头,遥望叛军撤退的模样,皇甫嵩感慨道,“陛下,臣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
念及灵帝的恩情,出于军事敏锐感,皇甫嵩当即下令道,“众将听令,留下一万兵马据守陈仓,其余人随我共同追击叛军!”
很显然,皇甫嵩没有放弃这次追击机会,甚至有了一举歼敌的计划。
三军主帅,皇甫嵩的命令自然不会不听,很快就有将士前去整军。
董卓立在一旁,听到皇甫嵩的命令,眉头不由得微蹙,他有些不太认可皇甫嵩之策。
穷寇莫追的道理,难道不懂吗?
此时的董卓,身居高位,已位列前将军,不再像以前一般怵皇甫嵩。
他觉得此时进攻恐中叛军埋伏,不是智举,是以顶着压力出列竭力劝阻,“皇甫将军,穷寇勿追,归众勿迫。”
对于董卓谏言,皇甫嵩可以说既恨又爱。
恨的是董卓自以为是,私心不改,若有机会定要削其兵权;爱的是董卓成长了,有了前几年没有的担当,懂得出声谏言,将来或可为汉室驻守一方的大将。
不过,皇甫嵩沉思了片刻,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便否定道,“叛军已是丧失斗志之疲师,而不是归众、穷寇,其战力如何能与我军相抗,此时不追击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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