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墙头向那面院子看过去,只见文佳坐在地上,一脸痛苦,旁边围着几个半大孩子,其中有一个是小叔子,听文彬哭了还不满的叫:“哭什么,不就是被掼了一下吗,好象死了人一样!”
妈妈“嗖”的一下翻过墙头,跑到文佳旁边,就看到文佳抱着脚一劲的嘘,一头的汗。她的脚边躺着一个这面的小孩常玩的掼针。
看到妈妈,文佳居然笑了:“妈妈,我看到老叔故意往哥的脚上掼针,他笑的可瘆人了。他是坏蛋,比黄世仁还坏的坏蛋。”
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妈妈这一年明白很多事,有些事不是你躲着就不会发生。
上房的几个小叔子她不是不知道,看不得人好,跟他们关系越近的越看不得你好。
以前就没少欺负文彬,每次文彬哭,孩子爸爸总是说没事。奶奶又是个不讲理的。
现在居然把这么长的针往孩子脚上扎,这是要干什么。但这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时拴柱的媳妇也出来了:
“这咋说的,刚还玩的好好的,不是在扇啪叽吗,咋玩上这个了,你爸不是让你别玩这个吗?”
拴柱的小儿子二小不太敢大声说:“是大哥非得要玩这个,我们就在旁边看的。”
一旁的刚子忙说:“不是我要玩,小柱子要玩,还非得拉着他们几个小的玩,我还说带他们没劲。”
拴柱媳妇讪笑了一下,孩子在她院里出事,多少她也有点不自在,这大过看的。但看来真不是她孩子的问题,只能怪这个小叔子心眼坏的很。
妈妈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忙把孩子抱起来,从墙头递给大舅舅,先回了姥姥家。
文佳这时候就是觉得疼,也一直安慰妈妈她没事。只是疼的厉害。
这时候鞋子脱了下来,隔着一层厚厚的鞋和袜子,也没扎进去多少,但还是破皮了,扎到的地方青了一小块。
姥姥对着小块使劲的往外挤血,文佳疼,但不敢太叫,只能忍着。挤了几滴血出来,姥姥去灶坑里取了一点草木灰上上。
只能先这样处理了。文佳心想,处理的很好了,一个农村老太太,可以说比上一世一出事就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人强多了,而且方法很对。
文佳也不会处理的更好。
觉得头越来越昏,到后来就感觉不到疼了,人也飘飘的感觉。
可不是飘起来了吗,只是这个自己是透明的,闪闪发光,周身散发着祥和。
自己这是怎么了,要死了吗?可是不行啊,她才回来,还没长大呢。
这时候一阵很强大的拉扯之力传来。这个闪光的她不得不顺着拉扯的地方飘去。
这个身体用不上一点力气。没办法,只有顺其自然了。大不了再求一遍呗。
然后她就又来到了上次重生的地方,还是那座桥,孟婆却不在这里。桥下的奈河水静静的流着,也不知道流向何方。河水看不到里面,黑黑的一片没有光线。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传来:“璇玑,把你叫来一次可真是不容易啊。”
璇玑是谁,这个声音在和她说话吗?
“璇玑,你已是十七次的轮回了,本来修过世间所有的苦,该圆满归来加印,奈何你执念太深,魂魄无法汇聚。你无道师兄只好起动了轮回台次,让你重修一世。
我本来不想答应,但想到灵庭至今未得圆满法,你是最接近的,只好同意,我本意是让你修十八世,而无道说你这一世的执念太过强烈,还是开启次轮回,结果你的一魂三魄自己要飞向轮回。
时间紧急,草草的让你重生了,但导致你轮回路上的记忆全部消散,这不利你这次轮回的修行。但也不可告诉你太多,让你担负太多也不利修行。
你只要知道你是有修行任务的,你在你这一世的母亲过世时,你的眼泪有滴进了她的心口,这滴泪里有你一魂三魄的碎片,致你迟迟不肯放下。需知一切有缘法,你们母女一世又何尝不是她的道缘。
一切皆幻象,你要道心坚定,守持灵台纯澈。不可贪恋。有为法、有为道,早早归来吧。”
文佳用了大力气才明白她居然是个有造化的人,听这意思来历还很不平凡。
都轮回了十七次了都没修圆满,估计也是法根不太灵光。
但她上一世为什么修行呢,不就是看了一个视频,一下子心有感应才修的吗。这些就是所谓的在明明觉,顿悟,五十岁才悟。
文佳不太在意修行的目的,只是觉得修行让她得自在才修的。这一世才陪了她妈妈一年多,她还想再陪陪呢。
就抬头四下转了转:“那我还能回到这一世吗?我才回来没多久呢。”
那个声音笑了:“说了这么多你也不好奇你的身世,只关心你的轮回,真是璇玑的风格,放心,会放你回去的,就是怕你又太过执着,白白错过这一世的幻象。”
“你是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吗,可是我能感觉到真的不能再真了。”
“什么是假,什么是真,假到极时假亦真,这里是假,也是真,所以才称幻象,我可没说这里是假的。璇玑总是找不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所在。也罢,你向来这样,道心一往无前,只是有点偏执,要学会放下。”
文佳想起来自己是有大来历的,那得问问了,她什么来历。
似乎是能看到她的想法,那个声音在远处回响:“你的来历在这个幻象里不好告知你,我来这里也是冒了风险的,有人一直盯着灵庭,探知你的去向。我不能说你的造化身,一说就会被探查到,你的修行可能会被强行打断,你的道心就会有裂纹。记住,这里全靠你自己,但你须知道你是有大责任的。不要太过留恋这里,早早归来,璇玑!”
得,这是啥也没告诉她,一没给她开光的法器,二没给她开个金手指,就是告诉她,她有大造化,还有可能被人打断,打断的后果似乎还不好。
哎,这个灵庭看来也不咋地。就是那里的人说话方式比她神密一点。用上前世的设备她也能做到。
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前后两世她都对修行感兴趣,前面的十六世她没有任何记忆,估计过的也不好。
她不知道,在她啐啐念的时候,遥远的宫殿里,一个身着白袍的老头打了不只一个喷嚏。
他笑着和旁边的灰袍的老者道:“你的徒儿肯定在说我坏话,记忆万不存一,但腹诽人的毛病一点不改,修行的不到位啊!”
“修行不到位,你还一次次的让她在那里,还不赶紧叫回来面壁。”
“我不与你说,你的宝贝徒弟就不能说一句了。”
文佳想来个大冒险,在这里找找有没有宫殿什么的,带回去一点有用的东西也行啊。
无奈啊,除了那座桥,还有这条没光的河是啥都没有。难不成好东西在河底下,要不要下去呢?
“你那徒弟又憋着坏呢,得送她回去了。”手一挥,一道雾气飘过。
文佳就象从悬崖跌下一样,感觉“砰”的落到了实处,大声的咳嗽起来。
“醒了,这孩子醒了,真是奇迹,都三天了,不吃不喝,还能醒过来。”
“哎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文佳睁开眼睛,感觉一阵虚弱。她不就和那人说了一会话吗,怎么就三天过去了。她这是在哪里。
妈妈抢到前面:“文佳,我是妈妈,你能喊一下吗?”
文佳很想大声的喊,可是身体真的很虚弱,只能小声的喊了一声。
四下里的人一下子嗡嗡的说着,这是活过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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