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古人云:善报终有时,天道好轮回,好心行善渐有善报,坏心作恶定有恶惩。
刚当上捕头的老高高见春瞎溜达,不知不觉跟着人群跑到开运大街上,远远地隔着人群看着一群马队跑向南城门,他不走心的望向那边,倒不是他这人不爱凑热闹,只是现在有事压在心头,一个是,他莫名其妙的当上捕头,每个月拿五两银钱,心里不踏实,总觉得那天这意外之财来得快走得也快,还有他总觉得,还是靠自己力气砍柴换钱才踏踏实实。二个是,他从不觉得那天在衙门外,帮着庄子敬就是帮了自己,只是认为如果那时候他如果跟其他樵夫一样离开那孩子,这辈子良心就要被戳来戳去了。三个是,老高想接老婆过来,毕竟在高家镇也是为了孩子读点书租房的,如果能来这里,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上午跟洗衣服的米店老板娘打听了,这里读书不是很贵的,他现在再想打听打听,荒古城租房的价格,有些事要提前做准备的。
老高慢悠悠地走近开运大街,围观的人群看着捕头装扮的老高都纷纷让开路,心里有事的老高,看着马群跑出南城门,忽然眼前一亮,马群里竟然有一个漂亮的年轻红发女战士,穿着打扮跟高家镇大集的时候,唱戏一般漂亮,看着马群离开,随后他低头看着地面,此刻心里想着自己的妻儿,也没多留意这些,他再抬头看看天,日头已经偏西,心里想着没多久,庄子敬这小子也该下工回来了,他们两人对付一口饭,晚上就去郡主街那里溜达溜达,来这一阵子了,都说那里热闹,看看到底能比高家镇大集热闹到什么程度?
“这小子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啊,要是回来太晚,就去不成郡主街了,明儿还要起早呢!”老高高见春盯着尘土飞扬的南城门方向,摸着下巴的胡茬,嘀咕着……。
荒古城外,胡家店义庄这边,除了几只狗,乞丐,都进入义庄内。
刚刚走进义庄内的人,忽然发现门又关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众人就已经被左右两边八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而黑衣人纷纷抽出长刀,躬身弯腰,持刀戒备,只要衙门这群人乱动……。
寒光闪闪的长刀刀面,镜子一般映出火花大街衙门众人恐惧的面孔,小仙长余生贵愣在现场,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怒目看着邪笑青年男子。
马师爷吓得有点尿急,他这些年,自从被强人劫走他娘后,又一次心跳一百四以上,老齐头更是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心想不过是马师爷带着小仙长来看看而已,至于这样迎接吗?平时赌点无所谓,但现在都动了刀子,这到底是要闹哪样?老齐头身后,胆小的几个杂工缩在一起,他们已经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们这辈子之所以能来火花大街衙门,就是图了个稳稳当当,可是现在……。
一时,大伙谁也没说话。
大门里,院子内,青年男子邪笑地看着衙门这群人,八个黑衣人持刀的比划着,马师爷吃惊的呆站着,老齐头不解地瞪着,杂工抱团哆嗦着。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小仙长余生贵,只见他环视一番。
“请问,这是?”余生贵中气十足地说道。
余生贵此刻心里渐渐明白,陈建江要他死死盯住了庄子敬这个凡人是有原因的,这凡人一定身上背负着什么秘密,只是现在宗门不方便告诉自己而已,那他现在无论如何是要安全地护住这个凡人的。
“小道长,你到现在这还不明白吗?今天不是做法事的日子,听人劝!你吃饱饭,都说了今天有事,还一定要进来,既然来了,那就为难各位了,来啊,把他们押进房间,好生看着,动一动就砍死。”
“是!三当家的。”八个黑衣人齐声道。
邪笑青年男子看着眼前众人,嘴角挂着一丝狞笑,他现在觉得这世界特别可笑,什么事情都集中的出现,跟郡主街荒腔走板大剧院的戏一样,就是这么巧!
今天之前,他们都调查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这官道旁,小道内,孤零零的义庄里,除了十几个普通人,整日地在里面赌来赌去的,再无他人,更是没人送棺木来,更没有送骨头的驴车,更没有什么衙门众人,更更没有几只狗,更更更没有一个乞丐,他此时忽然想大笑几声!心想,你个乞丐来做什么?这里是义庄,是不是穷疯了,饿傻了,这天下哪有乞丐来义庄要饭的吗?提前赶着投胎吗?
说完他摇了摇头,努力地要把这些事情甩出头外。
他现在心里十分复杂,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他觉得他现在就是这部戏里的男主角,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仿佛能听到荒腔走板大剧院里的锣鼓点,此刻他就在舞台上,脸上带妆,身穿白袍战甲,手持长枪,就要打马在敌群里杀他个七进七出。
他环视了一圈,眼神渐渐地瞄准一个人,蓝袍暗红裤子黑靴子,这人隐隐给他一种特别危险的感觉,是那种上位的压迫。
懵了许久的余生贵注意到邪笑青年男子看着他,此刻才明白过来,这是遇到了盗贼强人,他自小生活在秦国,秦国律法严明,更是因为血煞门深耕几千载,不能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可以说他这二十年来,几乎没见过眼前这样的情况。
他骨子里那份正义感激发!
“大胆!”一声巨响似炸雷般响起,
余生贵口带法力喊出二字,声波带着劲风吹过面前众人,一时间院子内,人群中,尘土飞扬。
八个黑衣人瞬间被震得捂住耳朵,弱一点的直接倒地,距离更近一点衙门的众人也都吓得蹲下,他们痛苦地捂住自己头,他们的耳朵几乎都流出血来,更有一个杂工直接被震晕过去,众人现在耳边只剩下嗡鸣声尖叫不已。
余生贵带法力的喝喊声,传到凡人的耳朵里,有一种平地旱雷落地的天威。
全场唯一还能站得稳的,是一脸邪笑的青年男子,他仅仅是捂住耳朵,眼球充满血丝,惊恐的眼睛不解地盯着余生贵,紧接着他浑身一抖,运气打通被喊声震得气血瘀滞的经脉,渐渐地恢复原样,同时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可思议,说道。
“狮子吼?你一个道士修炼的竟然是佛门武功?”
这是一个邪门道士,怕不是道士发套下是一个头顶九点戒疤老僧?莫……不是来了个同行?
就在这空挡,义庄装满棺材的大屋旁边,一个黑暗小屋内,慌慌张张地冲出一个人来,奔着衙门众人跑来。
这人早就在小黑屋内看见老齐头带着人进来,又看见余生贵仅仅一声吼,就把很多黑衣人给镇住,刚才在黑暗小屋里的他,急促地呼吸了几次,下定了决心,奔着余生贵就跑出来,想找余生贵救他。
同时,黑暗小房间旁边,横肉大汉刚把庄子敬,老管头两人,押进装满棺材的屋子,交给里面的黑衣人看管,转身走出来的他,正好听见余生贵那声带着法力的吼声。
他原地一愣,距离虽然远了些,但还是被喊得气血浮躁。
这时候,他正好看见黑暗小房间里有个人跑出来,横肉壮汉强压心头的气血翻涌,运起轻功追了上来。
只见三两步,他就轻松追到那人身后,那人听见有人追他,回头一看,当场吓得尿都出来,横肉大汉看见眼前这人如此模样,心生厌烦,单手出刀平砍,寒光一闪。
“咔嚓!”。
刀切骨头的声音。
跑出来的这个人的人头被砍下来,横肉大汉手中刀劲一挑。
“噗!”随着这个人的人头飞上天,脖子里的血直喷一丈多高,随着剧烈的心跳不断地喷涌着。
下一刻,还没等脖子喷血完,无头的身子就要扑倒在地面上。
只见满脸横肉的大汉反手砍出一阵刀花,一瞬间,寒光乱闪,这具无头的身子瞬间变成肉块,和着碎布,散落一地。
大汉的手上,脸上,身上,溅了一身血点。
人头落地,一条鲜血跟带子一样依次的直直撒在地上,渗入土里面,这人的身子被刀砍碎,肉块落地弹了几下就散开了,而他那颗死不甘心的头,最后落地,咕噜噜地往前滚动了几圈,惊惧的脸对着衙门众人,再看这人的人头,赫然竟是那个连输一年工钱,连媳妇都输给管二虎的那个矮个子男人。
“啊!!!”倒在地上的衙门众人,除了马师爷以外,都喊了起来。
刚刚转醒的那个杂工,又昏了过去。
但大伙都没想到的是,被劈碎这人身后还有一人,正是替管二虎收钱的那个人,这人平时赖赖唧唧的模样,暗中跟前面被劈碎的死鬼交好,午饭后,看着管二虎睡熟,他俩跑到旁边黑暗小屋子里,合计下午怎么做局,一起阴管二虎点钱财,实在不行,哪天就把管二虎……。
他俩在小屋子里商量着,当强盗们进来的时候,躲在小屋子里的他俩,刚好没被发现,再等看到众强盗押着义庄管二虎等人,连推带搡地送去堆满平民棺材的大屋,他俩才意识到危险,没一会,大屋里就传来鞭子抽打众人的哀嚎,吓得两人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这一等就是小半天,本来胆小如鼠的他是想躲在这里,想着等强盗走了再说,他躲在暗处观察,没想到一会,一个抬筐少年,跟管二虎老爹,一个多月都没来过的老管头,被人用刀押着送到了大屋内,再后来,火花大街衙门的众人跟一个年轻道士进来,他们俩心里渐渐升起希望,更没想到,中间站着的道士模样青年,只是一声吼,就击倒八个黑衣人,连躲在屋子里的他俩,也被震得七荤八素,他还在恶心反胃的时候,前面被劈碎的死鬼就跑了出去,于是慌乱间,他也跟着前面被砍碎的那个人一起跑向小道士,想求得庇护,哪想到跑在后面的他,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人被劈成肉块,散落一地,他自己被吓得屎尿横流,跌倒在地,转身连滚带爬地想跑回去。
但那脸上都是横肉的大汉哪里肯给他机会。
“唰,咔嚓!”
一刀直接剁下去,砍了他的双腿,红白相间的新鲜肉茬一息才冒出血珠来。
“啊!我的腿……!”这人哀嚎声冲天。
没等他喊完,横肉大汉又一刀劈下,摘了他一只胳膊。
“噗噗噗!”三股鲜血喷涌,这人眼看着不行了,嘴唇惨白,还剩的那只胳膊,死死地抓住地上的一块土,挪动了半分不到,再回头看着众人,不甘心地睁着眼睛,看着跟自己分家的腿,胳膊,头慢慢地贴近地面,他身后是一地鲜血,渗入泥土,死得不能再死了。
众人再次惊呆,仔细看过去,杂工里有人认识他,是平时跟着管二虎混,赌桌前后跟着收钱的那位。
“啊!!!”衙门众人再次惊呼,他们看得心惊肉跳,认出这人的杂工当场直接昏了过去,但此刻众人哪一个人顾得上他,任他倒地。
“吱嘎。”义庄大门打开,进来两个人。
只见树上的那个黑衣人拿刀逼着乞丐走进来。
门外几只狗身上分别插着一只飞镖。
狗的腿越抽搐月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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