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开堂审讯

胡咏站在姜威身后，在女子身上飘来飘去，满目轻佻，不怀好意，都说女要俏一身孝，果真不假啊！

女子扑通跪在地上，哭道，“民女姓沈，名凌，我父亲叫沈合德，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原本住在锦时坊，七柳胡同沈家染房，那场大火不仅烧死了我的爹娘，还将家中杂役七人全部烧死，尸体就扔在城外乱葬岗，大人只要一查便知道民女没有半句谎言，如今民女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求大人明察！”

姜如海转头看向姜威，怒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姜威立刻摇头，面带慌色，“不是，爹，不是我！”

“那人家为何说是你？”姜如海一脸正色，喝道，“来人，将这个逆子带下去，押入大牢，查找证人证据，本官要严查此事！”

几个下人过来，去抓姜威。

姜威挣扎大喊，“不是我，这贱人诬陷本少爷！”

“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

胡咏走过来，对姜威使了个眼色，拍着他肩膀道，“姜兄是冤枉的，何必怕人查，等姜伯父查明真相，自会还你清白的，姜兄且委屈一下，在大牢里等候佳音。”

姜威眼尾一瞥云沐，明白了胡咏的话，没再大喊大叫，只狠狠瞪了沈凌一眼，跟着下人去府衙大牢。

姜如海转脸面对沈凌，已经换了一副温和慈祥的模样，亲自搀扶她起身，“姑娘请起，事情本官已经了解了，让你受苦了，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如果真是姜威做的，不管他是的儿子，只要做错了事，一律按照国法处置！”

沈凌这半个多月走投无路，受尽苦楚，如今听姜如海这样说，顿时感动的泣不成声，“谢大人，谢大人为民女做主！”

姜如海点点头，“你如今住在哪里？”

沈凌摇摇头，“民女如今无处可去，借住在邻居家里。”

之前她住在外祖家，后来因为她不断的告状，外祖和舅舅都受到威胁，舅母容不下她，她便搬了出来，邻居是好人，收留了她，可是今日以后，恐怕邻居家也不能住了，她不能给人家招惹麻烦。

姜如海叹了一声，“一切都是因我孽子而起，姑娘若不嫌弃就先住到我府上，如果审讯时需要姑娘上堂也方便。”

沈凌犹豫道，“这太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本也是我们家欠姑娘的。”姜如海一脸痛心的道。

云沐站在一旁，微微蹙了一下眉，月儿也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

姜如海让人赶了马车来，送沈凌回自己家。

沈凌千恩万谢的去了。

沈凌走后，云沐道，“既然姜大人有案子，今日便便早早回去吧，改日咱们再聚。”

姜如海愧疚道，“下官汗颜，让殿下见笑了，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查明真相，决不让无辜百姓受冤，也绝不会因为姜威是下官的儿子就姑息纵容。”

云沐浅笑，“姜大人公正严明，本宫相信姜大人！”

其他作陪的官员其实有人知晓这件事，沈凌四处告状，也是他们替姜威拦下的，只是一个不妨竟然让沈凌知道了姜如海的行踪，等在这里告了状，还当着太子的面。

众人各有所思，也没心情在吃宴席，恭敬送云沐离开。

云沐和月儿一走，姜如海脸色立刻沉下来，进了吉祥楼提前安排好的雅房内，坐在上位，怒容满面，用力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重响！

几个官员惶恐跪下去。

姜如海冷声道，“这件事为何不早早告诉本官？”

掌管司狱的赵梁忙道，“这等小事，下官本不想让大人烦心，便私下将沈家人的状纸拦截了，谁知道这女人执迷不悟，竟找到大人这来。”

姜如海冷眼看着他，“既然知道沈家还有一个女儿，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赵梁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下官以为她只是个女子，兴不起不什么波浪，是下官疏忽了。”

姜如海脸色难看，“知道怎么做吗？”

赵梁立刻道，“下官明白，马上回衙门，这件案子，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是给我，是给太子！”

姜如海冷冷道了一声，起身沉着脸走了。

回别院的马车上，月儿担心道，“今日在众人面前那姜如海一定是装样子，那沈小姐进了姜家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云沐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别急，咱们先瞧瞧。”

月儿道，“姜如海会不会杀人灭口？”

“暂时不会，毕竟，我还在这儿！”云沐冷笑一声。

次日，姜如海没来给云沐请安，也没安排酒宴，云沐便和月儿在别院中休息。

月儿却担心那个姓沈的姑娘，那女子已经被害的这么惨了，可不要再被人欺负了才好。

云沐见她心神不宁，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不许偷偷去姜家，我向你保证，沈凌不会有事，至少在姜如海给我一个结果之前，不会有事。”

月儿听他这样说，便也放宽心，和云沐在别院里等着。

两人看书、下棋、看花赏景，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日，姜如海来别院，说沈家的案子找到了证人和证据，要开堂审讯，请云沐去观堂监审。

云沐痛快应下，知道月儿也一直惦记着沈凌的事，便带着她一起去。

姜如海坐堂审讯沈家杀人放火一案，姜威和沈凌分别都被带上公堂，姜威在大牢里呆了两日，戾气不减，仍旧盛气凌人，看向沈凌的目光阴狠且不屑。

云沐坐在旁边另置的桌案后，月儿化妆成小厮，跟在他身后。

姜如海猛的一拍惊堂木，正式开堂审讯。

“赵大人，听说你找到了新的证人和证据，还不带上来！”姜如海沉声喝道。

“是！”赵梁应声，对着堂外喊道，“把唐浩然带上堂来。”

沈凌倏然转头，见一熟悉的人影走进来，惊声道，“浩然哥哥！”

唐浩然却没敢看她，跪在地上，“草民见过太守大人！”

姜如海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