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在什么地方?”吕成微微觉得有些困惑,他从不知道这米囊花也可以用来调香使用,但是并不是自己不知道就不可以,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追问。
“昨晚一起喝完酒之后,我就回到了屋子里休息,我不太喜欢那种氛围。”
“你回房之后可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吕成继续问道。
“我知道掌柜的和东子扶老陈回房,听到那边屋子里忙乱了一阵,然后大家便都回去休息了,我也就睡了。”
“你听到老陈半夜的惊呼声吗?”
“听见了。”那伙计的眼神转了转,“只是我觉得他可能是噩梦惊醒,所以就没有关注。”
在转了几间房子后,吴渊几人回到正堂。“看来这里也没什么新的发现了。欧阳大人。”吴渊对欧阳德拱了拱手道:“不如我们先回去,这里交给李县尉了。”
“好。”欧阳德回应道,然后便准备离开。在经过李束身旁时,吴渊小声对他道:“药铺的一干人等,审一下便就先放了吧,刚刚那名伙计,劳烦叫人盯着他。”
说完,吴渊还使了个眼神。李束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待几人刚回到县衙后,吴渊便对众人道:“时间紧迫,明日我们就得先回原阳县了,这里就先交给县尉他们。”
欧阳德一听他们要走,便立马慌了神,“你们···明天就要走?”
“是的。”吴渊点了点头,然后宽慰道:“我们本就是去原阳办事的,只是中途临时来了雍丘,不过欧阳大人您可放心,此案我们会继续跟进的,临走之前,我已经将后续的事情交代给李县尉了,我相信他会安排好的。您就放心好了。”
欧阳德闻言,也略松了口气,此案实在是太大,而且还牵涉军队,他很清楚,仅凭他自己和这雍丘县,想解决此事还是有很大困难的,好在衙内他们来了,有个靠山,总比没有的强。
而此时的巡案司内,鲁延年正在书房中翻阅着文书。一名仆役匆匆进入,“鲁大人,有紧急信函。”
鲁延年依旧没抬头,只是随口道:“哪里来的?”
“雍丘县和澶州。”
鲁延年一听,澶州,便猛地一怔,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文书,一把接过信函看了起来。
这两封信一封来自雍丘县,是负责监控开封所属各县的巡案司三队所发过来的,信中将近日在雍丘县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写的非常清楚,包括吴渊一行在雍丘查案之事写的非常详尽。
而这另一封信则是来自澶州,由安插在澶州的眼线所写,据信中说,近日来澶州怪事频发,弄得整个澶州城都是人心惶惶,甚至在镇宁军中也出现了怪事,所以在半月前,镇宁军节度使便派了两名校尉进京,向兵部汇报此事。
待他看完这两封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紧皱。
“这吴渊,要他们去原阳办事,没想到竟擅自跑到雍丘去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看来待他们回来非要好好教训下他们不可。”鲁延年喃喃道。
不过细想之下,再结合这两封信件,他预感此事不妙,在雍丘县吴渊他们遇到的那两名在客栈中被人杀害的军中人士,应该就是镇宁军派来送信的这两名校尉了。
看来,要立马进宫,面见官家,将此事汇报上去。说着便命人备轿,带着两封信件,直奔内城皇宫。
汴梁皇城御书房内,经过太监的通禀,鲁延年缓步走入书房内,向官家叩首行礼。赵恒见了,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对鲁延年道:“平身吧,鲁爱卿,怎么今日有空来朕这里啊?是原阳之事有什么消息了吗?”
鲁延年缓缓起身,对赵恒道:“回官家,原阳县那边已经锁定了暗探的身份与位置,但微臣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原阳之事。”
赵恒闻言,微微皱眉,疑惑道:“那是何事?”
“臣刚刚接到两封信,这其中一封则是来自澶州。臣看完之后,觉得事情不妙,这便赶忙过来。”说着鲁延年将两封信从怀中掏出,而赵恒身边的一名太监见状,便走了过去,从鲁延年手中接过信件,仔细检查了一番,便呈给了赵恒。
赵恒在刚刚听到鲁延年说,有封信来自澶州,心里便咯噔一下。这澶州在近日来说,可谓是非常敏感啊,前不久莫名散播的关于澶渊之盟的谣言还并未结束,这回又有来自澶州的信件,而且看鲁延年这神情,此事定然不小。
赵恒从太监手中接过信件之后,立马就看了起来,这两封不足百来字的信件,愣是被赵恒看了足足半刻钟。而鲁延年则是在下面紧盯着赵恒,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情,一动不动。
半刻钟后,赵恒放下手中的信件,脸色十分不好,对鲁延年沉声道:“这澶州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没见澶州知府的奏报,也没见兵部来报!”
鲁延年也摇头表示不知,“查!这澶州地处边境,甚为重要,此事一定要给朕查清,鲁爱卿,你有何打算?”
鲁延年思索片刻,躬身道:“启禀官家,微臣觉得此事可以交由叶兰芝他们去处理,只是这原阳······”
赵恒闻言,打断鲁延年的话:“也罢,即可拟旨,安排叶兰芝等人即可动身前往澶州,务必查清信中所说的怪事,将军民之心安定下来,同时令镇宁军及澶州府衙全力配合,不得有误,原阳和雍丘之事,你另着人去调查吧。”
“是,微臣这就去安排。”说着,鲁延年便行礼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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