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父！那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寻找下一个患者。”

林殊挥一挥拂尘，昂首挺胸往前走的样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师父，我觉着，不举这事怪羞于启齿的，今天应该没有吧？”

“这你就错了，羞于启齿不代表没有，没准我们转角就能遇到。”

林殊扭头回去说话，再回过头来，赵必后站在面前。

“医师，能借一步说话吗？”

“师父，还真有！”江眠眉眼一喜。

“那当然啦，为师说的话还能有错？”林殊挑眉，洋洋得意领着赵必后到他家坐着。

赵必后的家就在长安街附近，他是和赵必先住在一起的。

小院子并不大，容纳两个男人显得有些逼仄，江眠和林殊进去之后，显得更加狭窄。

院子里就两个房间，一个大厅，做饭都是在大厅里的。

屋里关于赵必先的东西还没有撤走。

赵必后请他们坐下，倒了水。

“医师，我想请你帮我看看。”

果不其然，难以启齿。

林殊了解，喝了口茶，

“行没问题。我们到房间里说。”

“医师，真的有办法吗？”赵必后不是很放心，这个毛病困扰他将近三十年，求神拜佛都没办法。

说难听些，草根医生，资历远不足正规医生。

“你既然选择了我，那肯定是相信我的对吧？那既然相信我，就要试一把对吧？不试怎么知道呢？”

林殊每说一句话便会点下头，无形之中，给到信任。

“反正也这么多年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你说是不是？”林殊直视他的眼睛，再配合点头的微动作。

赵必后半信半疑，思想争斗一番后还是点头了：“好！麻烦医师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林，你叫我林医师就行。这是我徒弟，叫小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赵。”

“赵先生，来，这边请。”林殊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进房间去，“赵先生，我刚答应下次带上他，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你要是介意的话我让他在外面等着。”

“呃……”赵必后迟疑，这事本来就挺羞耻的，虽然是徒弟，可多个人还真让他不自在。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赵必后说。

林殊暗喜，面上沉稳，“好，小江你把药箱放房间里就出来，下次我再教你。”

“好。”江眠趁放药箱的片刻，大致扫过房间。

之后在客厅观察。

林殊的拆屋效应，做得真不错。

所谓拆屋效应是，先提出一个比较大的甚至不太合理的请求，被拒绝后再提出一个相对较小的要求，于是就很容易被接受了。

赵必后拒绝了旁观，但同意她留在客厅，给她观察留了契机。

江眠扫视客厅，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刚才在房间也是匆匆扫一眼，没注意看细枝末节的东西，暂且看不出赵必后的底细。

其实从三人的社会关系来看，江眠并不相信仅凭三人能做出天衣无缝的人骨项链案，背后肯定有大势力。

甚至，和玄门有关。

人骨项链这个方法，史无前例。

倒不是说赵必先想不出，只是说投入行动需极大的动机。

除了钱，肯定还有其他动力。

江眠到门外去看，也没发现什么。

准备回去时，余光好巧不巧看到一株不一样的草。

准确来说，是灵草。

京州没有灵兽，却有灵草。

不过也不是随处可见，常见的灵草会在灵力充沛处自发生长，而等级高的灵草需要人工培植。

灵草有等级，从一级到九级，越往上药用价值越高，也越罕见。

常见的自由生长的灵草多是一到三级，偶尔有四级的，四级及其以上，多半是人工培植，而七级到九级，人工培植都不一定能存活。

这些灵草，堪称稀世珍宝，只有在灵力绝对充盈而又险峻的地方才有。

以京州的灵力状态，应该是没有的。

之前忘记汇总的一个事是，在已知的三个城市里：京州、中海、凉城。

灵力充沛程度依次是京州、中海、凉城。

灵力越是充沛，气运便越好，这也是京州成为中心的原因之一。

方才引起注意的是四级灵草，虽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但生长状态明显好过附近的杂草。

像是精心栽培的。

而且还是治疗不举的。

嗯……放在赵必后身上并不奇怪。

灵草在杂草中不起眼，却占据大半部分。

四级灵草生长所需的灵力不是赵必后能提供的，他身上肯定有其他的东西，或者有人在帮他。

“赵先生，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开的药单一定要及时去抓，从今天开始，服用三天看看情况，之后你再联系我，我再给你开其他的药。”

这时，林殊提着药箱出来，嘱托一些事宜。

“小江，我们走吧！”

“好。”

从赵必后哪里出来之后，林殊立即分享在房间看到的东西。

首先，赵必后的确不举，而且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虽然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有好朋友是，给好友说了情况，好友震惊到拍案而起。

直呼：“这哪是不举，简直是完全丧失功能！”

生殖专家都这么说了，他更没能力治好。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东西是，他在赵必后身上隐约看到一个印记。

可惜转瞬即逝，他没看清。

“好像是黑青色的。”

速度太过，颜色也很模糊。

黑青色的印记…应该是某种身份证明，和刺青有点像？

“好，今天麻烦你了。”

“客气，江小姐，要是有事随时找我，我都有空！”

话是这么说，忙起来的时候可是命都不要了。

“诶，江小姐，我想起来，如果我脱不开身的话，你可以找安成，他也是我朋友，在清苑工作，也很厉害。”

“安成啊……”江眠都快忘记自己认识这号人了，“我知道他。”

“那行，我过后和他说一声，他肯定乐意的。”

分道扬镳后，江眠接到薛青衣的消息，和他汇合。

经过一晚上的调查，薛青衣把时间线做了清楚的归纳。

现在保有疑点的是——墨涯大师的起因和骨舍利的制作。

在薛青衣的记忆里，他被师父收为徒弟时，墨涯大师便辞去观主一职归隐，至于归隐何处，无人知晓。

只有玄灵大赛时才会偶尔出现，不过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短暂出现在世人面前。

所以导致他，一直以为墨涯大师还在世。

拍卖会上，听到是墨涯大师的骨舍利，他的大脑几乎殆机。

一时没办法接受墨涯大师仙逝的事实。

他以为墨涯大师潜心修炼，接近神，会不生不死，突然的骨舍利，完全超出他的接受能力。

墨涯大师归隐是，是期颐之年。

之后又过去二十七年。

如果是今年才出事，少说也有一百二十年。

可，墨涯大师已是得道高僧，又仙风道骨的，是谁有能力又有谁敢对墨涯大师动手？

薛青衣想不到，目前骨舍利的来源还在调查中。

【大叔，拍卖会是不是实行会员制？】

江眠也没头绪。

【对，提供拍卖品者多是会员。】晏行修秒回，【成为会员后，可连接拍卖会的信息网，能够了解其他会员的消息。】

【那要怎么才能成为会员？】

【钱，以及稀世珍宝。】

钱，简单又暴力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