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老人身上,找到了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感觉到,一个人随身携带的东西,应该是比较重要的。
“那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楚,看起来,像是一把钥匙。”天福说道:“阴玉雕琢的钥匙。”
天福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我早已经知道,阴玉都是童家的人采掘的,除了童家人,几乎没有人能找到暗藏在万尸坑里的阴玉。
可我又不敢确定,因为这是关外,跟关内相隔千里,距离这么远的地方,无法完全判定。
那枚阴玉雕琢的钥匙,挂在老人的脖子上,除了这把钥匙之外,他身上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听着天福的讲述,我又有一点迷茫,老人身上那把阴玉的钥匙,形状完全和钥匙一模一样。而我之前搜集到的那些阴玉,形状模棱两可,像是钥匙,又不像,跟天福找到的那一把不太一样。
我定了定神,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要把所有的经过都听完之后,才能做出判断。
天福他们找到阴玉钥匙之后,老人身上空空如也,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没有别的东西,就无法去推断老人的具体身份。
他们又在空间的别处寻找了一番,空间别处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找来找去,一无所获。
天福知道,只有在龙脉尽头龙气最旺盛的地方,才能找到紫纹石,但这个隐藏在水潭下方的洞穴,肯定不是龙脉尽头。那些紫纹石,显然是从别的地方弄过来,然后铺在铁笼子下面的。
旁边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猜测这个老人死了有多久,还猜测他的具体身份。天福一言不发,扫视了一眼之后,顿时又回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个老人明显死去了很久,一个死人,不可能对外界产生什么影响。那么老羊倌是被谁控制着,从小村那边引来人和牲畜的?
紫纹石这种东西,如果一直留在龙脉里,只要龙脉的龙气不散,紫纹石的气息也不会消散。不过,要是把紫纹石开采出来的话,大概十几二十年,气息就会消散的很严重,即便有高人做局,存放得当,最多几十年,紫纹石的气息就会消散殆尽,变成普通的凡石。
以前的风水高人,会帮人用紫纹石重塑祖坟或者住宅的风水走向,风水局只要做成了,家族就会兴旺发达,只不过,维持的时间不会特别久,一般大几十年到百十年,风水局破落,有些家族就要跟着没落。
所以从前才会有富不过三代这句老话。
而铺在铁笼子下面的那些紫纹石,气息很浓,显然不是存放了几十年的东西。看着应该运送到这里的时间不太久。
这个洞穴里的一切,都是个不解之谜,饶是天福见多识广,也推测不出任何端倪。
天福不太懂风水,却也知道紫纹石是无价之宝,最后,他们把坑里的紫纹石全都运走,又把那个铁笼子重新放了回去。
等到带着紫纹石返回,天福找到了懂风水的人,用紫纹石在小村那边做了个局,为的就是用龙气滋养那些海鬼,变成妖道八门的巡山人。
至于那个水潭附近的洞穴,天福不打算再去了,他已经意识到,洞穴的反常情况,必然隐匿更深的隐情,面对这种事情,还是不招惹为妙。
等到天福说完之后,我心里七上八下,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紫纹石肯定是从龙脉找到的,而那把阴玉雕刻的钥匙,更让我迟疑不定。我现在无法推断,天福找到的那把阴玉钥匙,跟我之前找到的有没有关系。
思来想去,我想要亲自到那片水潭去看看,所以就询问天福通往水潭的路线。
“那地方,最好不要去,不是善地。”
“没事,我见机行事,随便看几眼就行。还有,那把阴玉钥匙,回头给我看看行不行?”
天福说,那把阴玉钥匙没带出来,我要是想看看的话,可以去妖道八门的老窝。
我牢牢记住了天福提供的路线,现在正在隆冬,通往那个小山村的路是否能走,还是个未知数,需要去看看再说。
这些事情说完,天福终于忍不住了,又找我问了很多关于万尘的事。提到万尘,我难免会想起不少往事,自己心中也充斥着无尽的伤感。
一得到紫纹石的消息,尤其是关系到了阴玉钥匙,我就有点坐不住了,没时间跟天福在这里继续交谈,匆匆和他说了一声。天福跟我说了他平时落脚的地方,让我有空的时候去找他。
这边跟天福告辞,我赶紧找到卫虎臣,说明情况,卫虎臣肯定不会放我走,一定要跟着我一起去。
我没空跟他拉扯,立刻就按照天福所说的路线疾奔而去。
那座小山村也在山里,只不过道路比通往雁落山的路要好走的多,一路上只要小心翼翼的摸索积雪下的山路,还能勉强前行。八壹中文網
我和卫虎臣走了大概有两天时间,已经到了贴近山外的地方,沿着进山的那条路,亦步亦趋,我估摸着至少得走上六七天,如果中间不出现意外的话,应该可以赶到那片水潭。
在这种地方赶路,特别消耗体力,而且严寒的天气就是最大的敌人,遇到停下休息,或者是找地方露营过夜的时候,严冬的酷寒可能会把人冻成冰棍儿,我和卫虎臣都练过功夫,硬着头皮才能挺下去。
走了大概有两天时间,我觉得有些走不动了,白天还好说一点,一直都在走动,到了晚上休息,停下来就受不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每天略微睡那么一会儿,其余的时间都在路上蹒跚而行。
第三天的夜里,我们俩来到了一片山沟跟前,小路贴着山沟的边缘,崎岖难行,而且都在积雪下面,不好分辨,所以就打算在山沟找个能避风的地方,掏个雪窝子休息一下。
卫虎臣走在前头,正在慢慢的寻找合适的地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同时还对我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我急忙停下脚步,躲到卫虎臣身后,抬眼朝前一望,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回事?”
“你没听见?”卫虎臣侧了侧脸:“一阵笑声。”
“笑声?什么笑声?”我急忙竖着耳朵听了听,却只听见在山沟附近回荡的风声。
“一个老婆子的笑声。”卫虎臣咬了咬牙:“听的老子牙根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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