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到了天界毫无阻拦的进了南天门却在璇玑宫外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自然是忠心耿耿的邝露。
“美人儿你怎么又拦我,”彦佑好不无奈,“我有关于苍寒的正事,润玉要是不听可是要后悔终身的!”
听说和苍寒有关邝露明显犹豫了一下,她一直跟在润玉身边对他的一举一动情绪变化可谓知之甚详,自然也知道苍寒在润玉心中的重要。
甚至于润玉自己没有察觉的心意邝露都感受到了。
“可是陛下回来就闭门谢客,近来总是如此非得几天后才会出门,这期间我们也不敢打扰。”
彦佑心中一动:“是每次从凡间回来才这样吗?”
邝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洞庭君可否劝劝陛下,我观陛下虽然每次闭关后就神色如常可陛下乃真龙之身又有什么事能使他隔三差五的受伤呢?”
彦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苍寒的诅咒反噬在第一世时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当时彦佑锦觅和润玉都束手无策。没想到不过短短时日润玉竟然已经找出了应对之策,虽然以伤己身为代价,却也着实使苍寒免了一些苦痛。彦佑真是大为感慨:“这天上地下除了情这一个伤人伤己的字还有什么能使堂堂天帝陛下每次都悄悄的溜回天界独自疗伤呢?”
邝露只能咽下心中的伤感强打精神道:“既然如此洞庭君不如在天界多等几天,待陛下出来以后再与他商谈。”
彦佑想了一下觉得几天还是等得的,红鲤见天的说要找相公可嫁人哪里是这两三天就能定下的事呢?
不如趁此机会去趟花界,也看看成为了花神的锦觅将花界操持得怎么样了。
花界自鸿蒙之初就是天界的一部分,后来因为太微与先花神的事交恶,便与天界分割自成一界。
润玉大约天生就是帝王的料子,自他成为天帝后天界可谓政清人和百废待兴,更是重新将花界纳入了天界之中。锦觅修为平平不谙世事虽然担着一个水□□头可对治理天下水域实在头疼得很,凭她的性格和头脑更无法压抑四海那些老家伙。于是便自请辞去了水神一职,润玉出于各方面考虑重新又给了她花神的职务。
一则,锦觅是花神唯一血脉。
二则,花界尽是对她忠心之人,有众芳主的帮衬想必也不至于同在水神这个位置上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三则,花界刚刚归顺,人心不稳,锦觅的身份担任花神实在是最适合不过。
“锦觅当上了花神后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她嘱咐了我要时常将苍寒的消息告诉她的,”彦佑对邝露说道,“那本君先去趟花界,待润玉出来后你可要记得送信啊。”
邝露自然应下。
不过彦佑万万没想到,等他从花界回来见到了润玉之后下界的事情已经弄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红鲤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很是风流俊俏并且富甲一方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甘霖,虽然说名字是怪了些却实在是一个好人。
红鲤对彦佑说要嫁人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只是那位要嫁的人刘大娘还未给她物色到呢,她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暂时不想见到润玉罢了。她自认无耻之尤面对温柔善良的润玉总是心中愧疚,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再和润玉做朋友,不如不见的好。
谁曾想,第二天红鲤就遇见了甘霖。甘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家中是书香门第,族人在朝为官的也不在少数。他父亲在京为官,他却在老家与母亲和祖母生活,还有几月就到了大比的日子,甘霖和仆人乘船进京中途在渔村停留,却对红鲤一见钟情说什么也要带她一起走。
这个甘霖来得如此突然,简直像个骗子,可观他谈吐看那条停在码头的大船,任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骗一个乡下瞎女的必要。
刘大娘还是不放心,直到她亲眼看见县老爷对甘霖十分熟悉亲热这才安了心。
“没料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样的奇遇,大娘看那甘公子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红鲤你决定得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太急了。”
“是有些急,”刘大娘提起这事也有些烦恼,“不过甘公子要上京赶考,这赶考的事可耽误不得,大娘本想如果他果真对你有意待功成名就了再回来娶你最合适不过,谁料他却这样等不及。”
红鲤沉默不语,她如今已经大变样了,身上是一套华美的衣衫发型精致略施淡妆,坐在那里简直如同神仙妃子。俗话说深山出璞玉,刘大娘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别慌,一切有大娘呢,咱们再看看。”
刘大娘话虽这么说,可转天就忽然改变了口气,不仅在红鲤面前对甘霖赞了又赞还十分心急的要送红鲤出嫁。
那甘霖在县城有座别居,他虽然和红鲤相识不过几天却已经将未来规划得妥妥当当。他对红鲤说最好就在他去京城前两人就能成亲,正好就在县城的别居举行婚礼,到时候三媒六聘一样也不会少还会去县城签下婚书。
他安排得这样妥当,将刘大娘和红鲤的后顾之忧全都照顾到了,除了太过急切红鲤简直找不出拒绝他的借口。
也不知为什么找个人成亲有个家一直是红鲤梦寐以求的,可如今她反而犹豫了起来。
或许是甘霖太好了,所以我自觉配不上……
红鲤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瞎子孤女嫁给书香世家的公子,就连话本也不敢这样写啊。
可甘霖很急,十分急,红鲤一向看不得别人为她麻烦的,最信任的刘大娘又几次三番的来劝。
红鲤终于在认识甘霖半个月的时候答应了嫁给他。
成亲那天十里红妆从渔村出发在整个县城绕了一圈弄得人人称羡。
嫁妆是甘霖为红鲤置办的,他这样体贴照顾红鲤的颜面,倒是让有所怀疑的人都放宽了心,毕竟哪有这样骗婚的,简直是下了血本啊。
红鲤生平第一次坐上了轿子,感受着头盖上的流苏一下下扫在自己锁骨上的感觉。
出乎她预料的是——她并不怎么高兴。
可这种不高兴也不知从何而来,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有什么值得自己不开心,红鲤只能把这种感觉压入心底,安安心心的做她的新娘子去了。
夜晚降临,甘霖带着酒气跨进了新房,他看着坐在床榻的女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诚不欺我。”
甘霖心情甚好,温柔的挑开了红鲤的红盖头,看着盖头下露出的脸他更是开心极了。
“甘……甘霖?”
“是我,”甘霖牵起红鲤的手,“终于娶到你了。”
红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甘霖也不需要她回报以甜言蜜语。他转身倒了两杯酒,一杯塞到了红鲤手中。
“红鲤……哦不,娘子,喝下这交杯酒,咱们就该……就寝了。”
红鲤皱着眉头,握着手中的酒杯颇有些不知所措。
一杯酒入肚,闻着屋内的熏香,红鲤慢慢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甘……甘霖?”
“还叫名字,”甘霖一手扶住了红鲤的脖颈,将她朝自己拉近,“叫夫君。”
“夫……夫……”红鲤怎么都没叫出来,她抚住胸口,“我……我有些难受。”
甘霖轻笑一声,他抬起红鲤的下巴,“夫君这就让你舒服。”
红鲤感觉到甘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不适的皱起了眉。
“大胆狂徒!”一声清喝猛的响起。
“谁……唔!”
润玉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一道灵力将甘霖猛的击倒,可还不待润玉再出手那甘霖顿时大惊失色飞快的遁走了。
“何方宵小!”润玉身后的彦佑看了倒在床上的红鲤一眼十分识趣的追着甘霖飞了出去。
润玉满心满眼都是红鲤,根本没分一点目光给彦佑,倒是可惜了彦佑的小九九。
“红鲤!”润玉疾步上前扶起了床上的红鲤,“你怎么样?”
红鲤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上热得心烦气躁,润玉又叫了几声她才醒过神来。
“润玉?”
“是我,”润玉担忧的看着她,“你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红鲤摇摇头:“就……就喝了一杯酒。”
润玉一招手就将桌上的酒壶拿在了手里,可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问题不出在这里。润玉皱着眉头在屋内四处看了看,目光渐渐锁定了角落的香炉。
这熏香味道极淡,润玉又关心则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赶紧挥手一道水灵之力浇下熄灭了那燃烧的熏香。
“红鲤,你感觉好些了吗?”
红鲤靠在润玉的肩膀上,并没觉得哪儿好,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觉得难受。她闻见了一点点香气,这香气冷幽幽的倒是让她十分熟悉。
“你好香啊……”红鲤喃喃道,头凑在润玉颈脖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润玉……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香?”
润玉耳廓滚烫却也暂时顾不得了,他一只手扶着红鲤一只手不停地往她体内输入灵气。可他显然失策了,也不知道那来路不明的甘霖在哪儿寻到的东西,灵气竟然根本无用。
“润玉仙人……”红鲤双眼全无焦点,可神智还是清醒的。
“红鲤不用担心,我这就带你回天界,必然会找到解决的法子。”
红鲤点点头:“唔,好……可是在这之前……我能不能……”
红鲤的声音太小,润玉侧耳过去想听得仔细些。
“能不能先咬你一口?”
润玉大惊,还来不及撤退却发现自己的耳垂被红鲤一下叼住了。
她的力气可不小,润玉猝不及防下忍不住轻呼出。
红鲤咬着他的耳朵倒是还记得这是润玉,她试探着用舌头轻轻舔着被自己咬出来的鲜血,一边还忍不住发表意见。
“润玉仙人,你的血……好甜啊。”
润玉的心头巨震,一阵酥麻从耳垂传遍全身,他正要推开红鲤却没料到对方得到了甜头竟然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开始认真吸吮起来。
“红鲤,”润玉脸红得不像话,窘迫使他乱了方寸,“你在干什么?!”
红鲤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的一切行动皆出于本能,很快润玉滚烫的耳垂就让她失去了兴趣,她想要更凉一点的东西。她摸索到了润玉的唇,那里好软,咬起来一定很舒服。
唇齿交接时一阵让人颤栗的酥麻同时让两人愣了一下。红鲤越发渴望,可她从未有过经验,只能不停地舔-弄着润玉的紧闭的唇,希望他能好心的放自己进去试一试。
“红鲤……”
润玉一开口红鲤的舌头就刁钻的滑进了他的嘴,纠缠着润玉的舌迫切的邀请着。
润玉终究并非圣人,心头的汹涌的情愫更让他无法自抑,最终反客为主开始在红鲤嘴中攻城略地。
红鲤一开始倒很猖狂,可惜很快就败下阵来,只能在润玉的压迫下偶尔发出一两声求饶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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