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三天,仅仅是三天,函仙宫调集军马的三天,锦绣河山的周边?是出现了十余万里的空白地带,是枯寂的废土,鸟兽植被绝迹!
一条磅礴血河,是宽万里、长百万里、深千丈的血河,正不知疲倦地,向着外围绕行,它的速度更快,是达到了瞬速,元祖的瞬速!
至此,血河大阵是成了气候,唉,不好对付哩!
讲真的,函仙子?真真不是合格的头领,战斗意识太差劲。
假如,纯魔王立足未稳时,函仙子就组织大军征伐?估计,魔头不是对手,是会?赶紧地,逃走,至于,能逃走多少?不好说!
函仙子太过自私,骤遇强敌?首先想到的,是虚月道门从中调解;再接着祈盼太浮盟驰援,其内心,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事靠自己。
哪怕是下定决心一战,仅是集结大军?竟拖了整整三天!
函仙宫出动一百万数的飞梭,是重新改造的飞梭,每一艘飞梭?是十万人的制式军团,经过百数十年的发展,函仙宫的底蕴不弱。
望着疾驰奔走的血河,督军火玲的眼里,是满满的无奈,茫然。
函仙宫错失最佳动手的时机,眼下?怎么打?
飞梭里的制式军团?是武装到牙齿的军团,可是,魔头在哪里?
更令人无语的是,血河的速度,几达瞬速,假如它逃走?飞梭是追不上的,呃,就算是追上了,又能怎地?总不能对血河乱射吧?
不过还好,血河是围着锦绣河山,绕着圈转着走,只要守住一个切入点,它就会再回来,只是,迎头撞上去?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柱香后,血河又转回原处,火玲一声令下,十万艘飞梭拉成一条线,前赴后继地,冲进血雾里,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瞬速,飞梭相对血河?是瞬速,它的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焰,一头栽进血河里,一艘、两艘、三艘,十到十万艘,全部被血河浸泡。
薛湖,是满脸的惊悸之色,若不是纯魔王提醒?
差不离?魔头,是要全军覆灭,飞梭是大陆灵境改装,最少是千里方圆,少数达到两万里,相对竹筏子?飞梭是大家伙,甭说对撞,只要稍稍擦上?就会散架,不会有例外,没想到,伪仙是狠茬子。
血河卷不动飞梭,是落底后,又被血河“抛”到地面。
可是,河水是满灌飞梭,军士?是被血河浸染。
河水侵蚀着军士,衣衫、军甲,还有肌肤,开始出现溃烂。
军士爬出飞梭,四下奔逃,毕竟,九成的军士?是训练有素的凡民,一时间,废土上?是四散奔逃的军士,惨叫声传遍四野。
火玲面沉如水,分析飞梭的状况,顿时心里有数,就是“赌”!
一串串命令下过,五万飞梭逡巡蓄势,两柱香,又迎着血河,一头栽进去,这一回?是砸向左侧位置,是随机砸下,谁也不取巧!
纯魔王被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稍懈怠?一众魔头,算是交代喽!
原来,是纯魔王心有感应,临时吩咐调整了位置。
血河漫过,将奔跑的军士,轻松地卷进血河,成了养分。
很快,火玲像是捕捉到了灵感,是命令万数飞梭攻击,而且,不再拉成长线,而是?随机扑进血河,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
某一刻,纯魔王心生警兆,强力带走薛湖,嗯,是连带着竹筏子。
“噗噗噗”三声闷响,三艘飞梭撞上一座战阵,是与纯魔王邻近的战阵,毫无悬念,战阵漰溃,数万污魔、血魔丧命。
竹筏子、坐盂的碎片散落,火玲的精神一振,终于,是赌对了。
纯魔王苦不堪言,薛湖不能有事,否则?会有灭顶之灾!
直到现在,函仙子、五行门的掌座还没有出手,如果血河漰溃?仅凭赤手空拳的魔头,根本不是飞梭的对手,骨盒子是玩具!
坐盂,魂宝坐盂,是紧紧粘住薛湖的竹筏子,纯魔王是凭着感应,是元祖对凶险的警兆,一遍又一遍地游走,险而又险地避过撞击!
“噗噗噗”三连击,三艘飞梭撞上一座大阵,上面的骨盒子轰然蹦解,碎片砸碎了数不清的坐盂,污魔、骨魔掉进血河,再被卷走。
无论是失了竹筏子的血魔,还是污魔、骨魔,均被血河溶解。
薛湖,道行精进了,是后期始祖,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懈怠?不但前功尽弃,出征的魔头?也会全军覆灭,此战,是生死战!
血河的速度,早臻极至,虽无法再提升半分,但是,如此的速度?就算函仙子纠集强手,组织精兵强将,亦不敢闯进来。
可是,欲维持血河的速度?必须有新力补充,否则,会力竭停下。
无奈何,薛湖操控着血河,继续向外围绕去,扫荡茂密的植被。
三天时间过去,百万飞梭?还剩下不到五十万数!
飞梭,被血河污染后,就失了活力,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
扑进血河的飞梭,是被血河漫灌、浸泡,里面的军士?均被血水腐蚀,哪怕是他们逃出飞梭,也是化成血水,再蒸腾成血雾,又被汹涌的血河吸走,飞梭里的植被也不能幸免,血河之威岂可小觑?
而且,函仙宫下大力气,组建成的百万支军团?是从仙玄百陆抽调精壮,再征集修行人集训后,才勉强算是成军,但是,底蕴不够!
每一支军团,是由顶级老仙担纲,大仙、仙,甚至是仙人,被委任各级军官,其余的?是凡民,是稍强壮的凡民,体魄先天不足!
百万支军团,就要百万数的顶级老仙,凭函仙宫的底蕴?能凑足,就算是不错了,毕竟,函仙宫?仅仅是百数年的道门,很孱弱!
还剩下一半的军团,是否,全数“填”进去?
若真把全部家底拼完?函仙宫就是胜了,也是元气大伤,没有百年之功,就无法恢复力气,与无智的魔头死磕,值得吗?
火玲望向总舵方向,那里?有一株仙草耸立,函仙子正凝目注视。
函仙子一直关注战况,纯魔王?拥有千万数的竹筏子,还有同样数目的坐盂,骨盒子有百万数,根据散落的碎片推测,魔头的战损?是达到一半,与函仙宫大致同步,再将家底“砸”进去?
火玲不一定能全歼魔头,但是,再派出函仙宫总舵的战力,纯魔王是必败之局,入侵的魔头无一能逃,纯魔王一系,将一蹶不振!
唉,事情又回到原点,函仙子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家产的人,本不愿与魔头硬拚,胜了?也是败了,没有战获,还损兵折将!
败了?呃,函仙宫不会败!
眼下之局,函仙宫的耗损严重,还要拚下去?
“纯魔王,枉你自称智慧童子,眼下之局?是两伤!”
纯魔王笑了,函仙子还是函仙子,一点儿,也没变,还是精于算计的商会大掌柜,战争不是做生意,有自己的规律,是铁律!
打仗,只要开战?就必须,全力以赴,不能计较,得与失!
眼下的局面,貎似两伤,其实不然,像魔头的竹筏子、坐盂、骨盒子是碎了,魔头被血水溶解了,但是,它们又化成血雾,被回收了。
只要薛湖不死,就能维系滔天血河,立于不败之地。
魔头很狡猾,没有一个魔头应答,哪怕是魂念波动,也没有。
火玲的手里?还握着近五十万数的飞梭,魔头不会暴露行迹。
血河滚滚而去,没有任何回应,函仙子面沉如水,很是难看。
“纯魔王,三柱香的时间,就此解阵离去,我保证不再追究!”
不到两柱香,血河又回来了,继续“吞噬”着茂密的植被。
“不惜一切代价,弄死小魔头!”函仙子失态尖叫!
毋须火玲下令,两万艘飞梭扑进血河,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火玲叹气,若是战启时,就出动大军,纯魔王早就灰飞烟灭!
运气不错,居然,有三座大阵被“误伤”,血河掠走,留下一地碎片,有竹筏子,破烂的坐盂,还有数十座骨盒子,魔头不计其数。
又是三天过去,火玲呆立天空,百万数的飞梭?全数折戟血河!
百万艘飞梭,百万支制式军团,千亿数的军士,竟是一鼓而灭!
望着仍然肆虐的滚滚血河,火玲升起无力感。
函仙宫败了,败得十分彻底,百数十年的积蓄,全部付之东流。
锦绣河山的外圈,是百万里的环形废土,约占五分之一的范围,极东区域的核心地带,算是废了,锦绣河山里的青雾,开始淡了。
更令人绝望的是,滔天血河,是奔行了十天的血河,仍是汹涌澎湃,一往无前地,继续绕行、吞噬繁茂的植被,锦绣河山肯定衰落。
函仙子强抑怒火,咬牙低吼道:
“魔崽子,究竟要如何,才肯放手?”
魔崽子?纯魔王忽感眩晕,大姐,我与小血魔、小骨魔是同班辈的人物,你应该叫我?魔弟弟,呃,你是糊涂了,辈份弄错了。
“仙子姐姐,您大人大量,将我的坐盂变一个模样,我转身就走!”
血河里升起一尊坐盂,是晶莹如玉的坐盂,是魂宝坐盂。
嘿嘿,无论坐盂再漂亮?它还是一尊,坐盂!
而且,它还是魂宝,是被纯魔王随时收进魂府里温养的,坐盂!
魂宝坐盂?是纯魔王心里的,梗,很挠心的,梗。
假如,函仙子能帮忙?纯魔王肯定会走的!
函仙子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做不到!
魂宝初成时,是要收进魂窍温养,只有几柱香的时间,与魂宝沟通后,是可以改变形状,甚至,能改变一些特性,否则?算了吧!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忍受撕魂的痛楚,弄废了魂宝!
呃,肯定不成,纯魔王的坐盂?就是他的半条命,舍不了!
见函仙子沉默不语,纯魔王的怒气上涌,厉声道:
“函仙子,阴险狡诈的函仙子,哪怕你躲进锦绣河山,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千万不要逃走,记住,我一定把你吊在旗杆上示众!”
纯魔王怒了?函仙子稳住心神,只要你敢来,我等着!
火玲回到锦绣河山,与五位掌座商量防御之策。
纯魔王望着青雾,心里盘算着。
对付锦绣河山?小魔早有腹案,现在,是成功了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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