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小心。”

“祖父，您说小心什么？”司徒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苏婉蓉几乎贴在司徒老爷子的脸上，才勉强听清楚。

“小心，穆……媛。”

苏婉蓉惊愕的犹如电流刺激了全身的穴位：“穆媛？！是她伤了您？”

老爷子的眼神缓缓的望着天花板，浑浊的眼神渐渐涣散，最后直勾勾的变得空洞了。

忽然，门口传来哐当一声，随即：“啊……杀人了！”

余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推门进来，吓得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茄子土豆滚了一地，她神色慌乱，惊慌的大喊大叫起来。

“杀人了，大少奶奶杀人了。”余妈叫喊着，转身就往外头跑去。

苏婉蓉疲累的跪在地上，手上，雪白的呢子大衣上，满是惊心的血迹。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着老爷子的鼻息，确认无误已经断气了。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炸了，眼前一白，昏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她被架在椅子上坐着，面前是一个警员，脸色冷淡的盯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醒了？交代吧，叫什么，男的女的，多大了。”

苏婉蓉一怔，看向周遭，应该是被送到了警署来了。#$&

“苏婉蓉。”

“男的女的？”

苏婉蓉看了一眼隆起的肚子：“你看不出来么？”

“问你话呢？老实点，好好回答。”警员拿着警棍用力的敲了两下桌子。

苏婉蓉吓了一跳：“女的。”%&(&

“队长，这是苏婉蓉所有的户籍资料。”一个警员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警员翻看了苏婉蓉的户籍资料，冷哼一声：“我说呢，这些年像你这种白日行凶，手段残忍，无视法纪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原来四年前就留了案底了，自己交代清楚，少吃些苦头。”

苏婉蓉冷静地看着警员。“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都到了这儿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么？说说你为什么杀人，怎么杀的？”

“我不是凶手。”

“你不是？当时只有你在死者身旁，你的身上全都是死者的血，有目击证人看见了你在行凶，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苏婉蓉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盯着那名警员。

“余妈是家里的佣人，在她回来之前，死者就已经去世了，我才是第一现场的目击者，我之前是学医的，已经努力的去救人了，医院相距这么远，我不能干等着浪费时间，我必须要做出相应的应对之策。”

“尸检很快就能验出来，你这种人我几年前就见过了，不要嘴硬，现在坦白还能酌情量减刑罚。”

“你这种警察我倒是没见过，不分青红皂白就想逼着无罪之人认罪，只想找个人背锅尽快结案，若都是你们这样的执法之人，国还有国法么？人民找谁来做主？”

“胡说八道什么？”警员的警棍抓起，用力的拍打桌子。“现在无视法纪的可是你。我们已经经过了初步调查，你现在是首要嫌疑人你知道么？司徒家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多与你有直接的关系，你和司徒家现在关系闹的很僵，死者曾经到你住所去过，你们发生了什么？”

“我们说过什么，和今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死者说教了你，你们发生了言语冲突，你怀恨在心，所以有意报复，趁着今日家中无人，下手杀了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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